? 乐戟是大燕军中的战神,自然有其独到之处。
林光远和白肖是机关算尽,但是到了后面还是有迹可循的,可瞒不过他的眼睛。
乐戟上谏,慕容赐更是不想看到拉莫有事。
同为盟友唇亡齿寒啊!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大战才刚刚开始,死伤在所难免,如果出师未捷身先死,那就太糟糕了。
所以就有了乐戟拼死救援,本来拉莫已经被围其中了,可还是让他给就走了。
无论是林光远还是典柔都没有拦住他的兵锋,倒不是二人不如他,而是乐戟压根就不跟他们正面接触。
乐戟很清楚自己是来救援的,可不是来拼死拼活的。
拉莫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被救走了,这下子典柔更受不了了,“白肖,你还有没有后招?”
“没了,这回真没了,下次还会有机会的。”
“你怎么那么没用啊!”
典柔撂下这么一句就走了,这把她能耐的,这不是无理取闹又是什么?
林光远到不是很在意,他可是老行伍出身了,胜败这种事他早就看淡了,更何况这次他还小胜一筹。
“兄弟,以后有你受的了。”
这是同情吗?还是怜悯,白肖可不需要,“谁忍受谁还不一定呢?我可是在上面。”
“弟妹,你怎么回来了?”
白肖可是看着典柔走远的,这么快怎么可能回来,多大个人了还是一个主帅,“很好玩吗?”
“还可以,走吧!继续商议对策。”
慕容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他肯定会疯狂的反扑,现在才是真正较量的时候。
以前充其量不过热热身而已,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回去之后白肖就发现典柔一直在那里发呆,“不用担心了,那可是一匹神驹啊!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不想它被别人照顾,都怪你为什么不事先跟我一声。”
这就是典型的拉不出屎就赖茅房,“你是谁啊!我就要告诉你,你不过是一介白身还是一个女子,耽误了大事谁来负责。”
跟典柔交谈,那就要说大道理,要不然肯定挨揍。
白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那都是教训。
同样的错误,白肖可不会再犯。
罗俊从远处牵着‘奶牛’回来了,“大人,你的马找到了。”
典柔一下子就冲过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的马呢?
“我的风铃呢?”
“还没有人发现。”罗俊当然实话实说了。
典柔也是小家子气,直接就把‘奶牛’给带走,说都不跟白肖说一声,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白肖:“罗俊一会马具面罩送过去,要不然典柔要骑着‘奶牛’就有乐了。”
“那大人你骑什么?”
“营中还缺战马吗?随便找一匹就行了,反正好马给我也没什么大用场,还不如在典柔那里,她杀敌的时候很需要。”
白肖对典柔还是很上心的,毕竟典柔是跟他来的。
风铃的跑丢,对典柔的影响越来越大,过了几天变得魂不守舍的,即使是上了战场也是心不在焉。
白肖就想让典柔在营地里待着,至少不误人误己啊!
可她每天还都出去,茫茫大平原,想找一匹马哪那么容易啊!
白肖还要派人去保护她,简直就是一个累赘,有一天白肖实在是受不了了,因为典柔从外面回来了,可他派去的人却有几个没回来。
其下场就不用多说了,刀剑无眼吗?战场之上什么都可能发生。
可死在寻马的路上,简直就是讽刺,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
战死沙场至少还是个英雄烈士,这么死算怎么回事啊?朝廷是不会给抚恤的。
白肖当着众人的面就打了典柔一巴掌,“你能不能醒一醒?你不过丢了一匹马而已就这样,那些丢胳膊丢腿的是不是要去死啊!”
“你竟然敢打我?”
“我凭什么不敢打你,我是你未来的夫君,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带你来了,尽给我丢人。”
林光远出来当和事佬,“行了你少说两句,弟妹也是无心的。”
典柔突然沉默了,这种反应是白肖完全没有预料的,难道是自己做的太过了,她接受不了。
次日典柔连营帐都没有出,白肖能怎么办?白肖也很无奈啊!只能哄了。
白肖觉得自己就是贱的,端了一碗鸽子汤就进去了。
营中没什么可吃的,这信鸽就算是最上品了,白肖可是铁了大脸从林光远那里要来的。
“听说你昨晚就没吃东西,饿了吧!你闻闻香不香?”
一点反应都没有,“你的马找到了。”
“在哪?”
“喝汤就告诉你。”
典柔没有动手打白肖,是她现在还没有那个心情,可不代表她甘愿忍耐,“白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你回去吧!这里不再适合你了,为你好。”
白肖平时是有点嬉皮笑脸的,但重活一世他心里其实很成熟,知道什么时候该表现怎样的态度?
典柔一下子就把汤给喝了,“出去,我不用你管。”
典柔的确不用白肖再管了,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想通了。
主要是白肖的安慰,让她感觉到了一种施舍,她突然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
就像是一个人想上吊自杀,突然看见了一个比自己还不堪的人,当然就不想死了。
典柔化不舍为力气,拼命的杀缭燕人回浑人,有时候不拽她都不回来。
林光远都来问白肖,“弟妹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大姨妈来了。”
“女眷怎么可以进营地呢?白肖你太胡来了。”
白肖还要解释,“我说的大姨妈就是女子每个月都会来的什么天葵月事。”
白肖说完就有点后悔,因为他感觉都背后有一股阴凉之气。
“嘭。”白肖竟然会飞了,不过是被踢飞的,白肖摸着自己的尾巴骨,看着远去的典柔,这娘们发什么神经啊!
这一脚踹的,次日白肖上阵的时候屁股还疼呢?
不过没过一会,白肖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因为他已经看见典柔跑掉的那匹马了。
竟然在乐戟的胯下,白肖霎时看向了典柔。
这丫头的脸色由红到青再变黑,颜色转换非常的明显,“风铃,你竟然背叛我。”
“气大伤身,那就是个畜生,你可别冲动。”
找乐戟的麻烦,可不是简单的事情,白肖宁愿对上慕容赐都不愿意对上乐戟,他的老道显得太深不可测了。
朝廷这边总得来说还是守势,冲动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只会自讨苦吃。
“白肖,以后‘奶牛’就是我的了。”
女人真是一种让人搞不懂的生物,白肖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要抢回来吗?或者发几句牢骚也行啊!这也太平静了吧!
“你想干什么?”白肖问的还是晚了一点。
典柔直接骑着‘奶牛’出去了,“乐戟,你可敢与我一战?”
白肖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糊涂了,要不然怎么就能感觉到平静呢?这哪里是平静啊!分明已经炸了。
乐戟的年纪不小了,比典翔都大。
看着眼前叫嚣的女娃娃,“你男人呢?让他出来。”
边军这边所有人都看着白肖,就连林光远都不例外。
这帮人知不知道什么叫正事啊?敌人还在前面呢?
白肖:“都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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