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凡哥,这画像中的这个人,就是你。”紫烟激动的说道,“你看,他穿的衣服款式,和你身上穿的这件一模一样,就好像照着你的样子画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呢?”楚凡还是想不通,谁有那么大本事,在几十年前,就把自己的样子画出来,封存在盒子里。他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真的有什么大预言术?
邬龙捡起地上的木盒,从里面又拿出一条泛黄的布帛,恭恭敬敬的递给楚凡:“教主,这里还有大巫师留下的一封信,请您过目。”
“信?”楚凡连忙把布帛抓过来,就见上面用朱砂写了些蝇头小楷,字迹十分秀气,好像是出自女人之手。楚凡随口问了一句:“大巫师是男是女?”
“男的。”邬龙想都没想就回答一句,可话出口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女的,是女的。”
楚凡一瞪眼:“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邬龙脑门都冒汗了,“被你扔进蛇窟的大巫师是男的,上代大巫师是女的,他们是母子。”
“大巫师这个职业还是世袭?”楚凡摇摇头,难怪大巫师会骄纵跋扈,无法无天,原来是个官二代。不知道,他死去的老娘有没有算到,她唯一的儿子被我扔进蛇窟里喂蛇了?
楚凡这才把目光落在字迹上,看了上面的话,他的脸色变得越发古怪起来。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大巫师,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算得太准了。
布帛上写的是文言文,但楚凡结合自身,还是能看懂的,总结起来就四件事:楚凡在映月潭救了四个女孩,其中一对双胞胎姐妹会是他的妻子;用圣剑斩断被囚禁圣女身上的锁链;下蛇窟,背出断了双腿的苦命人;把她儿子打断腿,扔进蛇窟。
楚凡开始怀疑,这画像和布帛是邬龙赶工弄出来的,可布帛泛黄,明显是有些年头了,字迹也不像是新写的。可楚凡怎么都想不明白,难道大巫师通过预言术,能看到几十年后发生的事情?
为了确定真伪,他开启了透视之眼的追忆能力,不曾想还真让他看到了。那是一个身穿黑袍、脸上也罩着黑纱的女人,她席地而坐,用毛笔蘸着朱砂,伏案在一条雪白布帛上写下一个个小字。
她好像是感应到楚凡在看他,竟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并解开面纱,露出真容,还朝着根本不存在的楚凡微微一笑,当真是佳人一笑百媚生,倾国又倾城。
楚凡呼吸都急促起来,这女人太厉害了,可她是怎么知道我会用时光之瞳看她呢?诡异,太诡异了。
“邬龙族长,有大巫师的画像吗?”
“有,有!”邬龙连声答应,吩咐人迅速把大巫师的画像拿来。
没多久,有人就捧着一个卷轴跑过来,递给族长,邬龙麻利的把卷轴上的绸带解开,恭敬的递给楚凡,说道:“这画像是大巫师自己对照镜子画的,一直放在神庙的供桌上。”
“快打开!”
“是!”
邬龙把卷轴展开,楚凡再次看直了眼睛,画卷中的人物,和自己看到的女人一模一样,黑衣、黑纱,虽然看不到她的面容,但楚凡记得她的眼睛,和用时光之瞳看到的那个女人的眼睛,一般无二,仿佛正在看着他,还对他微笑呢。好像在说,你小子是逃不掉的,上天注定让你来当苗王,当教主,你逃避也没有用……哼哼,谁让你杀我儿子了?这就是报应!
楚凡欲哭无泪,这世上有那么多人,你为啥偏偏选中我了呢?
望着对面黑压压的一大群人,他们当中年纪大的牙都要掉没了,年纪小的还在娘怀里吃奶呢,可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一个人出声,都用崇敬而狂热的目光看着楚凡。
他们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教主就是苗疆民众心目中的神,可以带给他们丰足的衣食,可以带给他们幸福和健康。尤其是楚凡刚到,就铲除了乖张、冷血的大巫师,杀了噬人的双翼鬼蛟,为苗疆除掉了一大害。试问,楚凡做出如此大的贡献,谁不高兴?有谁不愿意拥护他为教主呢?
“请教主请出圣剑。”邬龙恭敬的深施一礼。
还有的选择吗?可楚凡总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难道就凭大巫师的预言,我就非得当这个教主不成?我要是不干,马上就走,你们谁能拦住我?
可面对那么多期盼的眼神,楚凡愣是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无奈的暗叹一声,楚凡一摆手,龙魂剑顿时冲天而起,像一条金龙一般,在空中飞速旋转几周,静静的停在楚凡头上。
“参见教主!”
对面两千多人突然跪拜下去,黑压压一片,有几个年纪大的,激动得都哭了,把楚凡整了个措手不及,连忙招呼众人起来。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最后,还是邬龙劝说着,众人才站起来,楚凡正琢磨,该怎么解释的时候,邬龙兴奋的说道:“教主,您给大家讲几句吧。”
“行,我就随便说几句。”
楚凡纵身跳到龙魂剑上,让自己站得高一些,可他这个举动,顿时让人更加激动了,不少人再次跪倒在地,顶礼膜拜。
好一会儿才终于再次安静下来,楚凡诚恳的说道:“感谢大家对我的厚爱,可我真的当不了你们的教主,我的家在外面,和你们一样,有父母,有亲人,有朋友,还有妻子、儿女……”
“教主!”邬龙带头跪了下去,哽咽道,“教主你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我们苗疆又会变成一盘散沙,各寨子之间争斗不休,每年都会有许多无辜的人死去。您忍心看着我们这些兄弟自相残杀下去吗?”
“教主,我们等了您几十年,现在您终于回来了,可不能再扔下我们不管了。”
“教主,苗疆才是您的家,您的根在这儿啊。”
大长老激动的奉上一本封皮呈暗红色的书册,说道:“听邬龙说,您叫楚凡,而楚姓正是我们苗疆的王族。这是上代教主让我保管的族谱,您请过目。”
靠,越来越悬乎了,哥们怎么还成王族了?
楚凡连忙把书册拿过来,翻开看了起来。准确来说,这就是一本楚家家谱,每隔五十年,就会出现一个教主。楚凡粗略的算了一下,这本家谱是从拜月教创建的那天开始算起的,已经传承了一千三百多年。
前面那些楚凡只是粗略的翻看一下,直接翻到最后,后一页上记载着,教主——楚天枢,算起来,他应该有一百岁上下。
“楚天枢,为什么会没有子嗣?”楚凡指着楚天枢的名字问道。
大长老苦笑道:“当年,要是圣女没有背叛逃离苗疆,她就是楚天枢的妻子。因为这件事,对楚天枢打击非常大,而他本身体质就弱,很快就病倒了,可就算之后为了延下子嗣而娶妻,他也没能留下后代。”
楚凡算了算,叛逃的圣女是唐琴儿的母亲,唐琴儿今年有七十多岁了,那她的母亲应该在九十岁左右,和楚天枢相差个十岁八岁的,倒也正常。
可就因为哥们也姓楚,就是苗王后裔了?
虽然楚凡没说,可大长老却看出了他的心思,伸手在族谱上点了点,说道:“楚天枢还有个弟弟,当年因为圣女而离开了苗疆,至今下落不明。”
“什么?”
楚凡连忙瞪大眼睛看去,果然,在楚天枢的旁边还有一个人的名字——楚玉衡。
楚玉衡是谁?不会就是……
“你……你先等等,我……我打个电话问问。”楚凡说话都不利索了,从纳戒中摸出一部军用的卫星电话,给爷爷楚阳打了过去。
尽管已经是半夜了,可这么大的事情,楚凡不问个清楚,心一刻也静不下来。
电话响了几声,终于接听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喂,你哪位?”
“你谁呀?”楚凡反倒是一愣,仔细看了看号码,没错呀,是爷爷留给他的电话号,可这三更半夜的,怎么会是个女人接的电话?
“我是楚凡,我爷爷呢?”
“啊!”电话里,女人惊呼一声,连忙道,“是……是楚少啊,我……我是老爷子的……护理师……老爷子醒了,我这就把电话给他。”
很快,电话里传出楚阳苍老的声音:“是小凡吗?这么晚了打电话,出什么事儿了?”
“爷爷,我太爷爷叫什么名字?”
楚阳好奇道:“你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了?”
楚凡急道:“您先告诉我,太爷爷是不是叫楚玉衡?”
“你怎么知道的?”楚阳大吃一惊,连忙问道,“这事儿就连你爹都不知道,你听谁说的?”
完了,是真的,自己竟然真的是苗王后裔。可这也太特么巧了!
在楚阳追问第三遍的时候,楚凡深吸口气,说道:“爷爷,您就别问了,等我回去再慢慢跟您解释,早点睡吧。”
电话被挂断,楚阳气得差点把手机砸了。你个小兔崽子,大半夜的把老子吵醒,说话就说一半,你还让我早点睡?我睡你奶奶个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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