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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多长时间,就锁定了一个在内院做工的妈妈。这人在南宫几十年了,对待南宫守,本来也是毕恭毕敬的。
可惜在李韶静入了堡之后,她竟然被李韶静收买了,一直向李韶静汇报南宫守的作息时辰。
这会儿那妈妈跪在地上,不断地给南宫守磕头:“盟主,老奴真的没有什么恶意,也从来不曾说起过机密的事情,求求您,饶了老奴吧……”
南宫守虽然一早就猜到了是李韶静搞得鬼,但是他处置人,都是要人证物证俱全的,这会儿查清楚了,他就让人,把李韶静带了过来。
李韶静今天一天都很忐忑,晚上也不敢睡。
听人喊她,她对外面说:“什么事啊,明天再说不行么?我已经睡下了。”
传话的下人冷硬得很:“李小姐还是快点儿起身吧,耽搁久了,盟主会下什么样的决定,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
意思就是,如果盟主想要了你的命,我们会直接冲进来,把你杀掉。
李韶静没办法,只好穿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间,跟着下人,又去了南宫守的书房外。
南宫守还是早上出门那一身黑衣,背对着李韶静。
李韶静见这么多奴仆都聚集到这里,心中便咯噔一声,有了不好的预感。
南宫守慢慢地转身,看向了李韶静。
她勉强地笑了一下,脸上满是无辜:“表……盟主大人,不知道这么晚了,叫我有什么事儿?”
南宫守纵然看到李韶静装可怜,也半点没有怜惜之心,他甚至直接忽略了李韶静,对面前跪着的妈妈道:“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李韶静几乎是看了一眼,就快吓的魂飞魄散了。
这怎么可能,她做的已经这么隐蔽了,南宫守竟然已经把人抓住了?他不是刚刚回来么?
在那妈妈陈述的时候,李韶静的贴身丫鬟也被抓了起来,摁跪在了地上。
南宫守等到她们都说完后,看向李韶静,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李韶静也仓皇地跪了下来:“盟主,我真的是冤枉的,她们说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那丫鬟伤心地望着李韶静:“小姐,今日分明是你要支使我,去给城主大人传信的,你现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你闭嘴!”李韶静心想,她怎么摊上了这样一个不懂得变通的丫鬟,没看南宫守眼底带着震怒么,这个男人,是容许不了背主的!
她作为自己的丫鬟,难道不该为了自己去死么?
可惜她的丫鬟显然没有这种自觉,既然李韶静不仁,那就不要怪她不义了,她对着南宫守,和李韶静上演了一番狗咬狗,把李韶静曾经做过的那些龌龊事,全部都抖落了出来。
围观的那些下人,听着都是一愣一愣的,看李韶静的眼神,满是鄙夷。
事已至此,李韶静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恐惧地望着南宫守,心想,这个男人会怎么处置自己?
南宫守慢慢地举起了手中的剑,先是对着把妈妈和丫鬟说:“南宫堡的规矩你们应该已经很清楚了,背主,是我准许不了的。”
还没等这两个人再求情,南宫守的剑,就已经斩了下来!登时,两颗头颅就冲上了天空,又狠狠地落下!
砰砰两声!
周围的下人们都脸色惨白地往后退了一步,心中对南宫守的敬畏之情,又上升了一层。
这次南宫守会当着他们的面杀人,分明就是在告诫他们,如果谁以后再敢做出类似的事情,他也同样不会手软。
李韶静看南宫守提着剑,一步步地走来,也明白,这件事是她做错了。
南宫守才不会看中他们的亲戚关系,只要触碰到了底线,那就是死!
于是李韶静也跪了下来,央求着南宫守:“盟主,表哥!我知道错了,这次真的是我鬼迷心窍,但是你不能杀了我!你才刚刚废了我的武功啊,我只是一时不甘心,才会让丫鬟这么做的!”
南宫守充耳不闻。
李韶静哭着哀求:“而且我也是担心你包庇朝廷侵犯,走上歪路,如果朝廷来征绞南宫堡怎么办?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死的!”
“你以为南宫堡上下,都是贪生怕死之人?”南宫守嘲讽地看着她:“我剑所指,就是南宫堡上下,心之所向!”
李韶静见这条路走不通,巧舌如簧:“可我还是你的表妹,如果你真的杀了我,怎么和你父母,还有我父母交代?表哥,你真的饶了我吧,我向你保证,我明早,不,今天晚上我就收收拾东西,马上离开蓝州城,我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了!”
南宫守微微笑了一下,李韶静心中一喜,认为她劝服了南宫守。
谁知道,她的笑容还没有收敛,南宫守的剑,就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速度快的,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动的。
“表哥……”
“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表哥。”南宫守的剑很稳,可是李韶静知道,如果他想要一个人死,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盟主,你放过我……”李韶静害怕地哭了出来:“我以后一定什么都改了,如果你还觉得不满意,就废了我一双手,两条腿也行!”
“其实你之前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南宫守打断了李韶静:“杀了你,我确实没办法向两家交代。”
南宫守的声音很低,可还像是能击穿李韶静的心脏一般,让她的神智都恨不得骤然缩紧了。
他的身子微微前倾,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李韶静说:“可是我还是必须杀了你,你知道为什么么?”
李韶静哆嗦嗦嗦的,只觉得凉气像是从脚底板涌上来的一样。
她思考不出来,南宫守的用意。
在杀死她之前,南宫守决定让她当一个明白鬼:“因为她要回来了。”
李韶静清楚地看到南宫守笑了一下,那笑容,和她以往见过的都不一样,就像是一个孩子,终于得到了他一直盼望的东西。
他很高兴,甚至可以说是狂喜。
至于他口中说的人……李韶静瞪大了眼睛,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韦倩雪竟然真的没死?
但是她怎么会回来?两年多了,她要是想回来,不早就回来了?
忽然,李韶静明白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宫守。
这个男人,是担心自己会碍了韦倩雪的眼!
她央求着:“盟主,你听我说,我一定不会往她面前凑,而且咱们本来也没什么关系……”
南宫守别样认真:“就算是没有关系也不行。以前对于出现在我面前的女人,她都是忍受不了的。”
因为韦倩雪那跋扈的妖女性子,她和多少个江湖门派都结了仇,虽然在她“死”后,这些门派的恩怨,都被自己化解了。
能坐下来谈一谈的,他就把诚意带到,如果不能,那就只能以杀止杀了。
李韶静这一生,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南宫守给自己的。
之后,她感觉到脖子上猛地一凉,之后,有血色涌上了她的眼球,她甚至还能听到周围的声音,还能嗅到暗夜微凉,可是身子,却已经栽倒在了地上。
南宫守慢慢地收起了剑,看都没看李韶静的尸体一眼,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去给李家传个消息,就说李韶静背主,已经被我清理门户了。”
他压根就不屑隐瞒李韶静的死因,她家人要是找上来,那自己不介意对把她一族都灭了。
至于自己的父母,反正当初他执意要把韦倩雪写入族谱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威胁和自己断绝关系了。
后来没等他们再说什么,自己带着人,重新建立了南宫堡,这么几年,日子过得比曾经更威风顺遂。
所以别想有人可以用李韶静的死,威胁自己什么。
他除了韦倩雪,从来都无可畏惧。
这里有人善后,南宫守转身回房,只留给下人们一个果决凛冽的背影。
这一晚,有多少人,因为南宫守杀人的场景,就算是睡着了,也整晚都在做噩梦。
南宫守呢?他也没睡着,不过他不是恐惧,他是因为太激动了。
他真的很想明天,不,这一刻就见到韦倩雪。
他甚至一遍遍地回想今天和韦倩雪见面的场景,越想越觉得自己更爱韦倩雪了。
快要天亮的时候,南宫守捶了一下床榻,还遗憾地想,当时怎么就没发现是她呢。
第二天一早,南宫守顶着眼下淡淡的青黑色,派出南宫堡所有的门客和家丁,开始在城中寻人。
他们的行动因为没有可以瞒着谁,引起了很多江湖人士的注意。
玉泽茶楼关门后,这些人就聚集在一些小茶楼中,讨论着:“这次不知道是哪个世家或者门派要遭殃了,以前都是南宫盟主单枪匹马灭人家满门,这次还要加上他的那些手下……”
“是啊,恐怕这蓝州城,又要掀起一阵的血雨腥风了。”
“唉,这南宫盟主的手段越来越凌厉了,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这当然是好事!你没发现,这两年来,武林中人,变得团结了不少么?“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这样!南宫盟主确实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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