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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依依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慕泽:“那殿下……咱们是从陆路,还是从水路进攻?”慕泽目光落在墨依依的身上,没有丝毫起伏,当然也不会因为她如此恳求,就对她心软。。“这是机密。”因为慕泽最终也没对墨依依松口,她甚至有些不知道何去何从。本想自己带着解药奔赴西海主城,但她知道,她既然选择了跟着军队一起行动,慕泽就不会让自己单独离开。墨清寒如今消息全无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因为自己在军营中已经留了这么长时间,如果她离开后,落入有心人之手,恐怕很多情报都会泄露。墨依依理解慕泽的做法和要求,最终也只能黯然告退。再回到营帐之前,她还眼远处的城墙,萦绕心间最多的,还是那个问题,国师,你到底在哪里?慕泽和三十分开行动,白日的时候,三十带着典清卓去救治其他被瘟疫所感染的百姓,慕泽则是巡视军营,顺便还亲自排查了一番要用在海战上的大船。因为他们对溪口的百姓有恩,这些船只,都是溪口的百姓协同建造的。不得不说,他们是在海边世代生存着的,船的构造都被亲自改进过。只是这种大船在短时间内也造不出几艘,所以没办法大范围的用在海战上。若是想进攻,只能选择那种更小更轻便的。小一些的船比较容易操控,但是却不能运送太多的士兵,这也是最近让慕泽比较头疼的地方。他们驻扎在溪口附近快十天了,西海还是半点动静没有,不得不让慕泽疑惑,他们到底是要做什么?之前控制着瘟疫的消息,不让朝中派人救治,引起了民愤和起义,如今是觉得事情败露了,他们站不住脚,所以不敢再进攻了么?还有平亲王也应该是回到西海了,他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等到慕泽巡视一圈回去自己的营帐,已经是傍晚了。三十和典清卓的任务比较重,估计要晚上才能回来。而慕泽端详了一会儿沙盘,确定了之后作战的思路后,才简单地用过晚膳。西海最不缺的就是水,但是出征在外,一切从简,小兵请示给慕泽烧水洗澡,也被他拒绝了。洗漱后,他坐在油灯下,拿出了药方细细端详。典清卓的字很漂亮,不过比起元锦玉的来,还是少了一分风骨。当然,在慕泽哪怕是什么绝世书法大家的字,也是比不上锦玉的,锦玉在他心里,就是最好的。今日提笔给元锦玉写信,慕泽简单地提了一下这药方,还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若是能把这其中的几味药换掉,那会大大减少这解药的成本。可惜他对药理只是粗通,连典清卓都办不到这件事,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因为写了这方子,今日慕泽的家信,还比往常要长了一点儿。等封好后,他派自己的亲卫将信直接就送走了,和往日并无二致。……西海主城,平亲王此刻又同那个黑衣男子,在同一间屋子中。和之前不一样的是,那黑衣男子是站在地上的,原本铺在膝盖上的毯子,此刻正在门外小厮的手上。屋中有些昏暗,因为西海近日多雨,黑衣男子在说话的时候,还伴着窗外淅沥沥的雨声。他的声音很是喑哑,充斥着极大的压抑,周身冰冷得可怕,就像是刚从雨中走出来一样。而平亲王坐在主位上,正听他汇报前头的情况。“宁王手下的人有些本事,短短十天,竟然就被他们配制出了解药。”黑衣男子拿出了一个方子来,递给了平亲王:“里面的药材并不常见,他们想大规模地配制出来,也很困难。”平亲王粗略地眼那方子,倒是有些欣赏能想出这方子的人。等到他放下后,才同黑衣男子说:“本王探听了许久,确定没有神医在西海,这瘟疫才能蔓延如此长的时间。如今眼后一道屏障也挡不住他了,你可查出他最终的决策。”黑衣男子恭敬地说:“从咱们接到的线报上十几天,宁王大军一直在造船,想必是要从水上进攻无误。”平亲王皱眉。多雨的时候,就连最有经验的船夫,都不敢轻易到海上去。慕泽竟然真的准备铤而走险?黑衣男子始终注视着平亲王,眼神越加晦涩起来。他是两年前被平亲王招揽的,为他做了很多的事情。可是他始终都不清楚,平亲王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说他想要这天下,宁王大军驻扎了这么长时间,他们有太多次机会下手,可是平亲王都不许自己有什么动作。说他不想要,他为何又暗中培养将士,并且还给他们提供粮草,让他们造反?尤其这瘟疫,到底是怎么起来的,自己再清楚不过。去年秋天的时候,西海的瘟疫就已经有迹象了。当时瘟疫并没有大规模的爆发,在平亲王的授意下,这消息就被封锁了。说来平亲王的封地距离西海还有一段距离,那里比西海要贫瘠得多,皇上当初给他册封在那,就是希望他自生自灭。结果十几年过去,平亲王非但没有如同皇上预料的那样,死在封地,反而还暗中控制了西海的几大家族,这西海的辖地领主,也是平亲王的人。应该说,他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一个。所以瘟疫的事,他想要封锁消息,并不困难。有些世家大族的消息很灵通,他们是猜到了端倪的。本来他们以为,平亲王是想要暗中救治这些百姓,所以最初也没有往外宣扬。结果过了两个月,事态还没向好的方向发展,这些人敏锐地想要逃离西海。如今黑衣男子想起当时的情景,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平亲王当时分明是在京城中,却能全方位地操控西海的情报,那些想要逃离西海,去外面报信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似乎只有几个不知道事情原委的家仆,一路逃到了很远的地方,再也没有被找到过。此刻黑衣男子没有再问平亲王之后的计划,他只是确认了一句:“王爷,您之前许诺属下的事情,还有效吧?”“这是自然。”平亲王灰色的眸子没有什么变化,语调也是平平。“之前属下策划了那么久,对大周出兵,如今总算是可以和宁王一决高下,不知道亲王为何还要阻拦属下?”黑衣男子说是不解,其实这话语中,还是带着质问。平亲王只是淡淡地说:“时机还没到罢了,再等等。”黑衣男子只能咬了咬牙,将心中的愤恨压了下去,同时对平亲王拱手:“那属下告退。”等到他离开,屋中就只剩下了平亲王一个人。他的手淡淡地摩挲了一下茶杯的边缘,暗中沉思,自己还剩下多长时间。……慕泽的信,两天不到,就送到了元锦玉的手中。如今他们之间,只能靠信件来往,元锦玉慕泽,听不到他的声音,同样,也没办法和他亲近。在这种时候,信件就弥足珍贵。本以为他这次写长了,会同自己多说些他的事情,当把信仔细地遍后,元锦玉就知道自己想多了。这个男人,把一个药方抄了一遍!有些吃这个药方的醋,元锦玉嘟着嘴,和在自己身边玩耍的大娃大娃说:“你们瞧你们爹爹,每次写信都不和娘亲多说几句话的。”两个娃娃还不知道爹爹是什么,但是他们知道娘亲是谁呀。听娘亲那抱怨的语气,就知道这个叫“爹爹”的惹娘亲生气了!于是两个小娃娃不干了,就咿咿呀呀地喊着,像是和娘亲同仇敌忾一样。元锦玉逗了他们一会儿,没忘记正事,让银杏去取来了自己之前收集的那些杂书。慕泽在信上提到,说是这方子中,有些药物,是普通百姓承担不起的,若是能找出可以替换的药物便好了。元锦玉对此倒是有点思路。虽然上一世爆发瘟疫是在京城,但病人都是从西海过来的,当时那治疗瘟疫的方子,她还眼。只是年头太久了,她实在是记不清了。于是她按照自己的理解,加上和医书上的对照,写下了几样药物。这是关乎人命的大事,她不确定这么替换,会不会取得好的效果,放下纸笔的时候,柳叶弯眉还微微皱着。大娃二娃在她的时候,还睡了一觉,现在清醒了,都兴奋着呢。他们最喜欢书啦,一页一页哒,虽然,但是可以抓下来!于是这会儿他们都伸着小爪爪,要和元锦玉要那书呢。元锦玉知道她再想,也想不出什么进展来,于是就只能挥了挥手中的手,无奈地和大娃二娃说:“这书很重要,不能给你们大娃二娃有些委屈,就可怜巴巴地望着元锦玉。元锦玉心血来潮,走了过去,给他们从摇篮中抱出来放在一旁,正好她这医书上,都是有图解的,于是她边给大娃二娃翻着给他们讲解,这些药材都是什么,有什么功效。本书来自/book/html/22/22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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