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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晨起身的时候,元锦玉只觉得慕泽的脸色有些不大自然,还以为他是想要方便,自己在身边不好意思,穿戴完毕便去了隔间,自己洗漱换衣去了。
至于慕泽会脸色不自然的原因,自然是想到了昨晚他做的那些事情。
元锦玉今日既然同卫楚秀约好了要在相府相见,早饭便用得快了一些,慕连逸也是随着他们一起吃的。
不过这孩子吃过早饭后,就被元锦玉派人送回了瑞王府,还特意给瑞王捎话,让他不要为难慕连逸。
而慕连逸则是缠着元锦玉答应以后常去看他,给他买糖葫芦后,才肯乖乖地坐上马车离开。
慕泽也不大想让元锦玉走,但看着她那离心似箭的样子,除了心有些塞之外,着实做不出什么来。
倒是元锦玉走后,他就找了风叶白过来,仔仔细细地问了问,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下床行动。
卫楚秀也是很早就到了相府,老夫人之前见过她几次,也是喜欢得紧,元赫丰和元莹玉出的事,老夫人心里猜到估计同这女孩子有关,所以对卫楚秀更热络起来。
于是这一上午,便在老老少少的欢声笑语中度过。
走的时候,卫楚秀看着那些仆人,忙碌着装点相府,还羡慕道:“再有几日,你就要及笄了啊,时间可真快。”
元锦玉走在她身边,两个丫鬟则是远远地跟在后面。闻言,她有些嫌弃地看了卫楚秀一眼:“你也只比我大了一岁多,不要像是个长辈似的,出这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
卫楚秀反唇相讥:“比你大了一也是大。”
“那我都要成婚了,你怎么没成?”元锦玉挑眉,一句话就让卫楚秀不知道怎么回答。
于是卫楚秀有些委屈地扭过头,嘟起嘴:“你就会欺负人。”
“哈哈,好啦,我不欺负你,不气了哦。”元锦玉又贱兮兮地上前去哄卫楚秀。
因为出丞相府的时间还早,两个人又去逛了逛铺子,买了不少东西后,才分开。
元锦玉想着这么长时间没去见璃潇同林林,也着实想念,便派人先去找到了她们所在的地方,之后才带着银杏和红叶而去。
璃潇见到元锦玉,自然是极为高兴,恭恭敬敬地端茶送水,一口一个主子叫得亲热:“主子,现在全城都在传,您五月初四就要同殿下成亲了呢,到时候属下能去喝杯喜酒么?”
元锦玉没答话,林林就在一边回答着:“你想自己办喜酒都没人拦你。”
璃潇最近同林林也成了死党,平素一起挂念元锦玉的时候,什么事都找她商量。
来这两个人也有些相似的地方。璃潇年纪还,打理着商铺,整日以男装示人,所以暂且没什么成亲的念头。
林林呢,人家的志向远大,恨不得嫖尽下男人,更别会在哪棵树上吊死了。
于是璃潇也讽刺着林林:“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我还年轻呢。”
不管是谁,被讽刺了年纪大,都是忍不住的,林林挑了挑眉:“你非要在锦玉姐面前同我吵是吧?你还年轻,那我就老了呗?”
元锦玉笑眯眯地看着二人,觉得商铺的后院别样热闹。
两个人互损了一会儿,一个是纵横商场的女强人,一个则是青楼名伶,嘴皮子都是很厉害的,所以了半也没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她们来找元锦玉评理。
璃潇:“主子,你她是不是无理取闹?”
林林:“锦玉,你看这女人多胡搅蛮缠?”
元锦玉这次终于笑了出来,但是她是觉得二人很可爱。
这几日,似乎除了卫楚秀,也就她们没拿自己当外人了。
“我在南疆那会儿,就想着见到你们是什么样的场景,现在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我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璃潇同林林互相看了一眼,又同时冷哼一声,别过了头:“谁和这女人感情好了?”
元锦玉轻轻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这才问着:“那你们到底是来不来我的成婚大典?”
“当然去了!”两人又异口同声地回答着。
“既然如此,我是有任务要交给你们的。”元锦玉正色起来。
两人知道元锦玉是要正事了,连忙收起了刚刚嬉笑怒骂的表情,认真地听着。
元锦玉并不担心隔墙有耳,所以话也没刻意压低声音:“璃潇你这里,先给我清点出一份账目来,许久没查账了,我都不知道玉泽商铺展成什么样了。这商铺不能总瞒着殿下,等成亲的时候,商铺的财产,也算是我的一份嫁妆。”
“主子放心,您及笄礼前,这账目必定送到您手上。”璃潇站起身,对元锦玉行礼。
元锦玉又看向林林:“我知道你那里刚起步不久,所以你只是将情报给我整理一份就好。记得用我教过你的暗语,我看过后,就会烧掉。那些最重要的消息,必须要记在这里。”元锦玉指了指太阳穴的位置。
林林点头:“您放心,这些我都晓得。”
元锦玉又道:“前些日子在宫中,皇上查过我,这商铺的事情,也被他知道了。”
璃潇同林林当即紧张起来。正经的买卖倒不要紧,可是林林那里可怎么办?
看到了林林的紧张,璃潇当即安慰:“你别急,主子一定会保护你的,若是主子不成了,不管来什么惩罚,我就同你一并受着。”
林林感激地看了璃潇一眼。
元锦玉却微笑:“你们不用太担心,皇上非但没有治我罪的意思,反而是有些欣慰,不过咱们话办事,还是要心谨慎,万不可触怒了皇威。”
元锦玉现在是借着同灵希音这张极为相似的脸占了些便宜,但那同皇位比起来,实在太微不足道。
皇上不会准许任何人威胁到他的皇位,元锦玉甚至怀疑,十几年前,灵希音是不是就因为这个原因而死。
林林和璃潇得了元锦玉的消息,脑子飞快地运转,这会儿已经有了些应对之策。
元锦玉也没有再约束她们什么,看时辰不早了,便站起了身,朝着外面走着:“我及笄之礼的时候,你们记得来。”
完,这才离开了这里。
银杏和红叶见元锦玉出来,将一把伞撑起在她的头顶。近来京城也不知怎么了,三两头下雨。这会儿回去,指不定衣裙又要被浇湿了。
元锦玉倒是不大在意这件事,她只是担心慕泽按时吃饭,按时吃药没有。
可是还没等她见到慕泽,她的马车就被人拦在了宁王府门前。
元锦玉身子往前倾了一下,扶住了车壁,才停住。
随即她拧眉往前看去:“银杏,去看看生什么了。”
其实银杏刚掀开马车,她就在车前见到了那个女人。
长公主穿着的依旧是锦衣华服,但是因为没撑伞,所以被雨水浇得格外狼狈。她的身子也湿透了,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才等到元锦玉回来。
春的雨下得再大也没磅礴起来,只是打在脸上,满是凉意。
长公主像是苍老了几岁几样,伸出手,抹掉了脸上的雨水,之后才看向元锦玉:“我想同你谈一谈。”
这次,她没用“本公主”自称。
元锦玉的马车周围,此刻站着四个黑衣人。他们都是最平常普通的样貌,放在人海中,一下就能被淹没。
他们周身的气息都很内敛,但是每个人都把手放在了刀柄上,只要形势不对,他们就能立刻拔刀。
元锦玉知道这几个人的存在。之前自己身边就有暗卫,后来到了白城,他们被隔绝在了灵族之地外。
回到京城后,慕泽因为自己被掳走的事情格外愧疚,觉得是他没将暗卫再调过来的原因。
现在这四个人,有两个就是曾经的暗卫,还有两个是罗刹门的高手。
元锦玉平素根本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想必他们刚刚是见到有人冲过来,才会第一时间现身。
元锦玉凝视了长公主许久,没有话,但是她生的警惕,还是没有将那四个人撤掉。
倒没有多怕长公主,她若是出手杀自己,也该找个好地方,而不是宁王府门口。
她是担心自己撤掉了暗卫,慕泽知道后又会火。
见元锦玉沉默,长公主嗓音干涩,声音顺着雨水砸在地上的旋律传来:“我知道,第一次威胁你去南疆找晋横,是我的不对……后来你在皇宫中出了事,我没第一时间去承担责任,也是我的错……我可以任由你处置,只求你……求你让我见见他……”
晋横自从那日元锦玉消失后,就再没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知道,晋横现如今是元锦玉和慕泽的人,她想着,是不是他们不让晋横来见自己的。
她找了晋横这么多年,等了他这么多个日月,想要补偿于他,可是甜蜜日子还没过几日,他们就分离了,她怎么能不心痛?
长公主还在喃喃自语似的:“我已经将何蓉雪送走了,看脚程,她再有个半个月就能到北荒,到时候她就出嫁了,再也不会回到京城来……她也不会再威胁到你同宁王殿下的感情……你若是有什么火气,就冲着我来吧,不要关着他……”
元锦玉听到这里,不由得皱眉:“谁关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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