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提到看戏,没一会就有人来请王国华晚上务必去看演出,来的又是那一对姐妹huā。姐妹俩这些天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境地,剧团里很多人都拿异样的眼神看这两位,一些闲话也出来了。当然了,那今年轻的王〖书〗记没结婚呢,人家愿意谈朋友你能怎地?
午饭的时候,剧团的一些人议论起姐妹俩的事情时,正好被慕容听见了。慕容当场恼了,狠狠的训斥了几个嚼舌根的人。这事情很自然的传到姐妹俩的耳朵里,谁没玩的好的朋友不是?剧团又不大,什么事情能藏的久?
姐妹俩找到慕容,表示晚上的剧目,主演还是换人吧。原定今晚的戏码是粱祝,姐妹俩一个粱山伯一个祝英台,这个安排很自然的引起了一些同志的不满。于是乎,中午的闲言碎语就诞生了。找慕容,其实是姐妹俩的危机感在作怪,她们俩的编制问题还没着落呢。
慕容当然不会让姐妹俩的退让成为事实,这一次能拉到赞助,姐妹俩可谓功不可没。王国华是不是因为姐妹huā才出手帮忙的不管,慕容可不想因为这个让王国华对自己有看法,你连个剧团内部的都理不顺。
慕容让姐妹俩不要背思想包袱,安心做好事情,然后让两人来请王国华晚上务必去看戏。
姐妹俩来到的时候,王国华正在看文件,最近忙了点,好多东西等着批。说实话,看见厚厚一叠文件,王国华想起以前一个做地产的朋友抱怨,一个项目要弄成,大大小小的手续百余道。每一道手续都是雁过拔毛。比如手上这一份红旗乡关于乡小学申请资金修缮的报告,从乡里到县里,教育局、分管副县长、财政局等等签字盖章一串,还好王国华这里是终审。
钱不算很多”也就是五万元”王国华拿起笔想签字,又犹豫了一下。这时候门口出现姐妹俩,二位倒也不拘谨,进来之后大大方方的问了一声好。
王国华心说这两位走的也太频繁了一点吧,两人说明来意,王国华便笑道:“这个事情再说吧,看看临时有没有急事。没什么事情,我是一定要去的。”
姐妹俩没多耽搁,王国华也没有留人的意思,两人告辞出来后都闷闷的。回到招待所门口的时候”姐姐连梅道:“可能,我们想歪了。”连雪笑了笑道:“歪不歪的我不管,反正我的主意已定。现在的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想过了。”连梅吃惊的张着嘴,樱桃小口都能放下一个乒乓球了。还一会才低声道:“你疯了。”连雪不以为意,淡淡道:“是这个世道疯了。”
王国华拿着那份报告下来找吴言,走到门口时听到里头吴言在说话:“我才上任几天啊,你们都来要钱。干脆我转职为你们要钱好了,一点困难都不能克服”都像你们这样,工作还怎么开展?”
王国华笑了,这女人打官腔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强啊。咳嗽一声,王国华出现在门口,一看里头人还不少,六七个都是男的,岁数都比吴言大。面对着吴言”这些人点头哈腰的坐着,看见王国华,嗖的一下集体起立,差不多异口同声的问候:“王〖书〗记好。”王国华从这些人的眼睛里看见了敬畏,心中真不知道该说点啥才好。
王国华冲大家集点头”然后对吴言道:“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说着王国华转身就走。回到办公室没一会,吴言就到了。见了王国华便笑道:“领导,有事情打个电话就走了,怎么下去一趟?”
王国华把那份报告丢过去道:“你看看红旗乡这个报告,教育是你分管的,你对乡镇的学校情况有多少了解?”
吴言接过报告没看”径直道:“这事情我知道,这份报告其实是去年初打的。一直没通过罢了,昨天我有看见了”顺手给批了。”
王国华道:“这种事情不是县教育局出面申请,然后统一拨款么?怎么乡政府打的报告?”王国华这话带着强烈的质疑”吴言听着一愣,随即道:“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这个钱要批可以,但是要用在学校上头。别搞到最后,这钱都不知道huā哪里去了。基层的干部我心里有数,都是胆大包天,没有不敢用的钱。这事情,让教育局打报告吧,我批。还有,这钱直接给学校,就说是我说的,谁敢往里头伸手,就等着我的怒火吧。
吴言面露疑惑,心道王国华说这个话啥意思?估计不仅仅是针对这点钱的事情吧?
“领导我刚上任,很多事情还没有理顺,这样,明天开始我下云跑一段时间。”吴言的表态算是摸着了王国华的脉,王国华道:“这个想法好,你现在是领导了,凡事不可只是务虚。还有,刚才你办公室里那么多人,每天都是这样么?”
吴言听了暗叫侥幸,连忙解释道:“我是本地人,这不仗着领导进步了,一些挨着挨不着的关系都找上门来了,其实要钱只是借口,这些人就是想探探口风罢了。孙长青的事情余波未了,不少人心里都悬着呢。我呢,不管他们以什么借口来,都是就事论事。”
这个话未必全是真的,王国华料定里头有水分,不过想想吴言也不容易,要搞好工作,没有下面的人支持也是不行的,于是王国华也不点破,指了指报告道:“这东西你带回去吧,顺便提醒一下红旗乡,凡事按正常程序来。”
吴言苦笑道:“领导,天下乌鸦一般黑啊,教育局那帮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
王国华哼了一声,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道:“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喊口号声音比谁都打,你真的下去看看各乡镇的中小学,你就知道他们都在干啥了。
”
吴言告辞出来,不觉背后有点凉意,原来走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刚才那一会,吴言感受到极大的压力,跟着王国华鞍前马后的这些日子,吴言心里很清楚一个道理,谁被王国华盯上了,就是倒霉的开始。现在看来,王国华还没有盯上教育这一块。
王国华还是没能去看成戏,游飞扬一个电话打下来,把人又给叫到市里去了。来到游飞扬住的酒店,王国华刚下车进大堂就看见游飞扬和许劫在里头坐着,情绪都不是很高。
王国华笑着过来道:“出什么事情了?”
游飞扬看看王国华,瞪了一眼许劫,然后不说话。许劫回瞪了一眼道:“事情是你发起的,我就走出个主意罢了。”
游飞扬怒道:“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国华,我们走。”说着站起,拉上王国华就走。两人走到门外,游飞扬伸手摸口袋没摸出烟来,显得有点烦躁的说道:“来根烟。”
王国华笑着递过去一支,点上之后游飞扬才叹息道:“老爹发火了,许劫让崔骁搞的那个规划的内容,不知道怎么被老爹看到了。打电话来把我骂的狗血淋头,说我是在搜过民脂民膏,是挖社会主义墙角。”
王国华深以为然的点头道:“许〖书〗记说的没错,不过他无视了另外一个事实,这种事情全国都在发生。我不赞同许劫的规划,但不等于我反对你赚钱的同时,盘活一家企业。”
游飞扬嘴巴张的老大,看着王国华好一会才道:“你是我爸爸肚子里的蛔虫啊,怎么说的跟他说的一摸一样啊。他也是这么说的,还逼着我不能放手,要把这个事情做好了。你说我真是倒霉催的,怎么想起来叫上许劫的。”
许劫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出来了,听到这话不答应了,大声道:“游飞扬说话注意点啊,什么叫倒霉催的?我的规划,不过是一种常见的手法。”
王国华一看两人要掐起来,当即怒道:“吵什么?”两人意外的都闭上了嘴巴,游飞扬还好,对王国华是言听计从的。许劫不反抗就有点奇怪了。
“会房间去谈吧。”王国华不自觉的发号司令,这两位居然都听了。一起回到房间,游飞扬和许劫互相瞪眼,王国华坐在一侧心里琢磨一番后道:“这个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面对吧。不然许〖书〗记饶不了你们两个。”
许南下这尊大佛面前,这两位只有投降的份。游飞扬极其郁闷的嘀咕道:“我真的怀疑,这个事情是不是老爹早就知道了。”
这话一出,许劫的眉头也皱起来道:“有道理,看来我们被大伯算计了。”
这两人的话立刻惊醒了王国华,心道眼下全国的企业都在改制,许南下一定是看见了一些不能容忍的事情,这才在这个问题上逼着游飞扬和许劫这么干。
“许〖书〗记有什么条件?”王国华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许劫叹息一声没说话,游飞扬唉声叹气道:“以国企的身份上期筹集资金。”
听到这一句,王国华可以确定,这两位确实被许南下算计了,其实谈不上算计,只能算是儿子被老子捏在手里玩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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