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话的时候,男子脸上涌现强烈的敌意,对我们似乎很不欢迎。
我心下略一沉吟,笑着说:“是啊,他欠了我们一大笔钱,一直找不到人,所以我们才找到制衣厂来,他人在制衣厂吗?”
男子当场就说:“他人不在厂里,已经很长时间没回来,我们也在找他。”
我说:“大叔,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你们厂门口挂了横幅,怎么,他也拖欠了你们工资吗?”
男子冷哼一声,说:“他拖欠了我们工人好多工资,我们正在商议怎么讨要工资。”
我笑了笑,说:“那咱们也算是同一阵线上的人了,都被他给骗了,不知道你们商量出什么办法没有?”
男子说:“正在商量,还没结果。”
我笑着说:“我也想讨回我的钱,大叔,我能不能加入你们,咱们一起想办法要钱。”
男子听到我的话,警惕地看着我,说:“你该不会是他派来的人吧,想打探我们的底细?”
我连忙笑道:“怎么会?我现在恨不得将他揪出来,狠狠地修理一顿,让他把钱还我,怎么可能是他的人。”
男子冷哼一声,说:“不管你是不是他的人,我们的态度很明确,他要是不还清欠我们的工资,我们就霸厂,直到他结清了工资那一天为止。还有,别以为我们工人好糊弄,他将制衣厂抵押给别人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不管谁要接手,都必须解决我们工人的工资问题。”
我说:“那是应该的,你们的要求也没错。大叔,我想进去听听大家怎么说的,可以吗?”
男子说:“不行!我们不相信任何人,谁也不能进去,你赶快走吧!”
说话间,听到里面不断传来喊声,一声高过一声,应该是里面带头的人在喊口号:“黑心商人还我血汗钱!”
反复地喊同一句,看来制衣厂老板回来的消息已经走漏,并且他抵押制衣厂的事情也让工人们知道了,所以工人们才集结起来,一起讨要工资。
据制衣厂老板之前所说,他拖欠的工资在一千万左右,也就是说拖欠每个工人的工资都不少。
这些人收入低,甚至有可能是他们一两年的全部收入,很多人也可能在指望这笔钱缓解眼前的生活危机。
我听到里面的人的声音很激动,也改变了主意,避免进入里面,和失去理智的工人碰面,发生什么意外,当即说:“那好吧,我们改天再来。”
男子说:“改天也别来了,在他还清工资之前,这个厂禁止任何人进入,今天是我们在开会,你们才能进来,下次要想试图进入这个厂,我们可不会客气。”
我点了点头,回头对老爸打了一个眼色,转身往外走去。
出了制衣厂,上了车子,老爸就皱起眉头,说:“事情估计要闹大了,咱们还值不值得冒这个险?”
这些年拖欠工人工资而闹出事的新闻可不少,这种事情也最为敏感,要是经过有心人的煽动,说不定会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
如果我们接手,没法顺利解决工人的问题的话,可能会把我们也拖下水啊。
我说:“还有时间,咱们再考虑考虑再做决定。”
……
从制衣厂回到山庄,我再见了制衣厂老板一面,他满脸的颓废,见到我就哭丧着脸哀求道:“华哥,我真是走投无路,没办法了,您就算扣住我也解决不了事情啊。”
我看向制衣厂老板,说:“你知道制衣厂的工人已经聚集起来,想要找你讨要工资的事情吗?”
制衣厂老板吃了一惊,说:“有这种事情?华哥,那些工人可都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啊,之前我就被他们打了一顿,住了几个星期的院呢。”
我看着他冷笑道:“那是你活该,谁让你欠别人的工资不给?”
制衣厂老板说:“原本事情没那么复杂,华哥我也是被银行摆了一道啊,谁能想到银行答应批给我的贷款忽然就不批了呢?要是那笔贷款到手,不但可以还了五爷的钱,还能支付工人们一部分的工资,情况也不会这么糟糕。”
我冷笑道:“我要是银行,也绝不会将款批给你。”
制衣厂老板说:“华哥,真的,我求你了,放了我老婆女儿,所有事情都与他们无关。”
我说:“你以为我放了她们事情就解决了吗?你知不知道昨晚四海盟的人还来找我要人,要是你老婆女儿落在他们手里,后果你自己想吧。他们可不像是我这么心好,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制衣厂老板脸色登时大变,说:“四海盟的人说了什么吗?”
我说道:“没说什么,但你是知道刘天雄的行事风格的,这件事你以为和你想的那么简单?告诉你,现在制衣厂的工人在找你,四海盟的人也在找你,你呆在我这儿可能还是最安全的。如果你再不想办法解决问题,我他么真把你放出去,看四海盟和制衣厂的工人怎么对付你。”
制衣厂老板想了想,连忙说:“华哥,我求求你,您救我一次。”
我呵呵笑道:“你他么骗了我老爸,和我又非亲非故,我凭什么救你?老实说,要不是那笔钱,我他么早把你扔出去,让四海盟的人把你活活砍死!”
制衣厂老板连忙说:“别,华哥,您可千万别这么做,我想想,我想想办法。”
制衣厂老板被我的话吓住了,我的话虽然有吓唬他的成分,可说的也是实情。
四海盟的人可比我的手段狠毒多了,他们可不会像我这样,把人抓进来关了一天,还没修理他一家人,要是他们落在四海盟的人手里,下场只会凄惨无比。
而且满含怒火的工人们也已经失去了理智,在要不到钱的话,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
制衣厂老板想了想,又是哭丧着一张脸,说:“华哥,办法只有一个,您找钱来帮我把四海盟的钱还了,结清了工人的工资,制衣厂就是你的。”
我说道:“你这话和没说有什么两样?两千万,你那个破厂值那么多钱?”
制衣厂老板说:“厂子虽然不值钱,可那块地值钱啊,您也知道现在想要批一块地有多难,那块地以后的价值只会越来越高。我也不要多,只要十分之一的分成就行。”
我日!
这老杂种,都到这份上了,还想要制衣厂的地的开发分成。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倒会打算盘,还想要分成?”
制衣厂老板说:“厂里的工人很难摆平,我可以负责出面摆平。”
我听到制衣厂老板的话,忽然起了疑心,说:“那些工人闹事,是你在暗中主持的?”
他要不说这话,我还没发现这其中的蹊跷。
怎么可能工人早不闹玩不闹,在这个时候开始闹了?
而且据我收到的消息,他回过一次制衣厂,所以工人闹事,很有可能就是他的阴谋。
他这次回来可能是有备而来啊。
制衣厂老板听到我的话,连忙否认:“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让工人们闹事?我欠了他们的钱,他们恨不得扒我的皮,吃我的肉,怎么还会听我的话?”
我越听他的话,越觉得他前后矛盾,刚刚才说可以帮我摆平闹事的工人,可现在却又说工人不会听他的话?
想了想,说:“想要分成是不可能的,你自己再好好想想,我的耐心有限。”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关押制衣厂老板的房间。
出来后,飞龙就问我:“小华,问得怎么样?”
我皱起眉头,说:“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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