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服不了五爷爷,我父亲就扭头到一边抽烟去了。
母亲跟着走了过去。
二堂叔走到五爷爷旁边,小声又上去劝了几句,不过却是被五爷爷给推开了。
二堂婶摇摇头,也是走了过去打圆场:“爹,您也消消气,建勤(我二堂叔的名字)不是为了家里好吗,这祖坟的事儿,我们也都听过,这么贸然去动是不太好,您看这样好不,等那风水先生来了,我们什么也不说,看看他能把咱们家的这个风水局说出多少的道道来,若是说对了,您老人家再掂量着办,若是说不准,咱们直接打发他离开,迁坟的事儿就此打住。”
听到二堂婶的话,五爷爷的表情总算是缓和了很多,他看了看我二堂叔。
二堂叔也是连忙点头说:“对,爹,我就是这个意思。”
五爷爷道:“你放屁,这个意思,刚才你不是说死活都要迁的吗?现在话咋软了?”
二堂叔被五爷爷说的满脸通红,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个时候周夏菡走到我身边道:“晨晨,寒假还有几天,等迁坟的事儿解决了,你准备去干嘛?”
周夏菡长的很漂亮,随我二堂婶,很讨人喜欢,只不过她总是没大没小的直称呼我的名字,让我很受不了。
我白了她一眼说:“我是你堂哥,别总是晨晨,晨晨的叫我,就算你不叫我堂哥,直接叫我周晨。”
周夏菡笑了笑说:“好,周晨晨!”
“你……”我真是不知道该说周夏菡什么好了。
周夏菡拍拍我的肩膀道:“行了,别你呀你的了,你比我大不了几个月,不也是总菡菡的叫我吗,我都没说什么,快说,你寒假剩下的几天要去干嘛。”
我说:“没想好,可能在家待着,哪里也不去。”
周夏菡撇撇嘴说:“无聊。”
我问她,准备干什么。
她说,她也没想好,不过肯定比我过的有意义。
我们两个对话的时候,二堂叔和二堂婶算是说服了我五爷爷,我们一行人也是准备先回五爷爷的家,等下午那个风水先生过来了,我们再来看坟地的事儿。
这事儿虽然说通了一部分,可五爷爷的气还是没消,一路上没少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来挤兑二堂叔和我父亲,他们两个都是晚辈,又不好给五爷爷顶嘴,只能在那里苦笑。
二堂婶和我母亲则是帮着从中调和一下。
到了家里,我母亲和二堂婶就忙着去做饭了,父亲和二堂叔先扶着五爷爷回屋休息,之后出来到院子里聊天。
我和周夏菡就跟在他们身后,在这老家我俩都无所事事,不知道干点啥好。
现在没事儿了,我就掏出手机,玩会儿小游戏什么的。
周夏菡则是跑到一边打起了电话,听她的意思,好像和几个同学约着去什么地方玩。
吃了午饭,大概到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我父亲的手机就响了,父亲接了电话,称呼电话那边的人为“马大师”,说了几句话,我大概知道了,父亲和二堂叔请的那个风水先生过来,而那个风水先生就是马大师。
对于这个马大师,我没有什么了解。
周夏菡这个时候却凑到我身边说:“晨晨,你知道不,听说这个马大师可神了,咱们县城有一个‘月华府’的楼盘你听说过没有。”
我们县城并不大,那个月华府是我们县城一个很有名的开发商开发的,几年前开盘的时候,每天广告铺天盖地,整个县城还有谁不知道月华府呢?
我点了下头。
周夏菡继续说:“我听说,那月华府之前因为风水的问题,地基怎么也打不好,还有几个工人,在干活的时候给昏迷了过去,听说最严重的一次,是一次倒了四个,而且是同时倒的。”
“后来说是风水上犯了什么大忌,就是马大师过去,让他们在小区中央先修了三根柱子,然后再继续打地基,就再没出过什么事儿了。”
“那柱子好像叫‘三鼎柱’,现在就在小区的正中央杵着呢,后来被做成了小区湖景的一部分,至今没敢拆。”
周夏菡说的这些事儿,我还真没听说过,所以我就好奇问她,听谁说的。
周夏菡说:“我们班上同学说的,就是那个雯雯,你认识的,她家就是月华府小区的。”
我点了下头。
那个雯雯全名叫姚晓雯,是年纪里的学习尖子,每次年级的模拟考都在前几名。
我和周夏菡说话的时候,我父亲和二堂叔就出门去接那个马大师去了,周夏菡也是跟着跑了过去,我也好奇那个神乎其神的马大师到底长的啥样,就跟了上去。
很快,我们就在村口看到了马大师,他的形象和我想象中有很大的差别。
马大师提着一个皮包,带着一副黑框的老花镜,脑袋有些秃,而且是一个瘸子,他的年纪看起来不过五十多岁,咧嘴一笑,还露出一嘴的大黄牙。
好在没有缺损。
马大师和我父亲、二堂叔打招呼,我就在旁边问周夏菡:“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马大师吗?”
周夏菡显然也没想到马大师长这个样子,就一脸迷糊摇头说:“可能是吧,人不可貌相,人家虽然长的丑,保不齐本事不‘丑’呢!”
马大师跟我父亲、二堂叔打了招呼,就被两个人带着往家那边走了。
马大师看了一眼我和周夏菡说:“两个后生长的好看,你们老周家有福了。”
我父亲笑了笑说:“有啥福,我家晨晨明年能考上一个本三我就阿弥陀佛,整天就知道玩游戏,和看一些稀奇古怪的书,有啥用。”
“倒是我那个侄女,明年估计能考个好大学。”
说起周夏菡,我父亲满是羡慕,我二堂叔则是一脸骄傲,周夏菡学习在我们学校虽然说不上拔尖,可也在年纪前三十名里面,依着我们学校以往的成绩,她考个本一问题都不大。
马大师问我喜欢看啥书。
我说:“易经、相面和风水,不过我更喜欢看风水方面的书,因为我喜欢看盗墓的小说,我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去盗墓,不是,是去考古。”
马大师笑了笑说:“哦,看风水方面的话,那我问你个小问题,什么是风水?”
我说:“在我看来,风水就地理,风水不是分形法家和堪舆家吗,前者说的地貌形状,后者注重气理关系,合起来不就是地理吗?现在的地理不也是这样吗,先是说地貌,然后说气候之类的东西,这气候对应到风水的两派里,就是‘理’。”
不等马大师说话,我父亲就摇头说:“这孩子,你说说,你研究这些有什么用,考试会考吗,再说了,你说的这些正确吗?还在马大师面前班门弄斧。”
马大师说:“令郎的见解很有意思,虽然显得有些浅薄和简单,可越是这样单纯的定义,越有意思,越能说明一个人的天资,如果今年你家小子考不上大学,就让他来跟我学吧,我把我的本事都教给他。”
我父亲连忙笑道:“还是算了。”
显然,我父亲也是不愿意我去做什么风水师之类的职业,他希望我能接他的班去学医,将来做个医生,又或者像我妈一样,将来做个老师什么的。
我自己的话,也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和理想,将来能挣钱养家就好了。
马大师对我笑了笑,意味深长。
(本章完)
(https://www.biquya.cc/id56599/156979.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