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我从那声音中回过神来,只觉得浑身酸痛的很,特别是右手,像是被什么东西烫过一般,低头一看,手掌有一道很深的红色印记。
“小伙子,醒了啊?”郑老头的声音传了过来。
抬头一看,就见到郑老头一脸期待的看着我,至于那何定国,却不见了踪迹。
“他呢?”我虚弱地问了一句。
郑老头微微一笑,给我倒了一杯茶,笑道:“走了。”
“走了?”我一愣,就问他原因。
他告诉我,我刚才所听到的声音,是十年前李承泽做坏事所留下的声音,又告诉我,那何定国之所以让我听这段声音,是想卖我一个人情,让我替他传一句话给我师傅。
这让我甚是不明白,何定国怎么会有十年前的声音,还有就是何定国既然有话相对师傅说,直接去找师傅就行了,何必通过我。
那郑老头给我的解释是,何定国之所以有十年前的声音,是因为用了什么秘法,将红椿木所听到的话给记录下来了。至于何定国找我师傅的事,说是何定国自觉没脸见师傅,这才选了折中的办法,由郑老头做中间人,将我引过来,再由我去转告师傅。
听完他的解释,我整个人懵懵的,压根不知道何定国有啥用意,不过,我却记住了一个事,那便是替他向师傅传达一句话,至于是什么话,我问了郑老头一下,他说:“一门三子,死的死,残的残,伤的伤,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他让我把这句话传给师傅就行了。
随后,我在郑老头家又待了一会儿,大致上都是聊何定国跟李承泽家的事,他告诉我,何定国这次过来我们这边,本意是找师傅商量事,但在镇上遇到了李承泽,又碰巧李承泽在找人做窗户,那何定国当时技痒难耐,便打算先帮着李承泽弄个窗户,再去找师傅。
谁曾想到,何定国在接触那红椿木的第一时间,便感受到了红椿木的不对,这才动了心思,打算让李承泽一家过的不安生。
至于李承泽怎么会被抓,只能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具体过程,郑老头也不是很清楚,他只是隐晦的告诉我,可能是何定国走了一些关系。
在知道这一切后,我深深地叹出一口气,当真就如师兄说的那般,一个人无论何时做了伤天害地的事,即便过去十年,二十年,依旧难逃这一切。又或许,李承泽作梦也没想到,他所做的一切会被一棵树给记了下来。
从郑老头家里出来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抬眼朝李承泽望了过去,就发现新房子显得是那样耀眼,璀璨,而这房子的背后却隐藏了一系列的故事。
“呼!”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抬步要走,身后传来郑老头的声音,他说:“小伙子,切记,若要人莫知,除非己莫为,大自然中的一草一木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这芸芸众生。”
我扭过头,朝房内道了一声谢,便朝李承泽家走了过去。
我到李承泽家时,那莫千雪正在逗她表弟玩,整个房子显得有几分狼狈。
那莫千雪见我进来,笑了笑,也没说话。
我走了过去,在她边上坐了下去,大致上问了一下她表弟的情况,她说,她来到这时,她表弟的情况很严重,但睡了一觉后,莫名其妙的好了。
见此,我没再问下去,随意的跟她扯了几句,从她嘴里我知道了,那李承泽估计要被枪决,而她媳妇好似要坐十五年的监狱,至于他们家的两个小孩,由村里负责抚养。
从李承泽家里出来后,我找了一辆摩托车,直接去了师傅家。
值得一提的是,在离开那村子时,郑老头再次找到我,告诉我,若是意思,可以经常去他家坐坐,他又告诉我一个完整的鬼匠,单凭手艺是不行的,还得结合风水。
我当时拒绝了,因为我那个时候,连鬼匠的手艺都没学精,也没那个心情去学什么风水。
来到师傅家时,我心里紧张的要命,因为就在几天前,师傅还招呼没事别来找他。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正准备敲门,就听到师傅淡淡的声音传了出来,他说:“别进来,有事站在门口说就行。”
我没敢进去,站在门口,先是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后是说:“师傅,有人让我给您带句话。”
我等了一会儿,屋内没声音传出来,我只好说:“那人让我告诉您,一门三子,死的死,残的残,伤的伤,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屋内还是没声音传出来,无奈之下,我只好朝师傅说了一句,“您老人家照顾好自己,我先回去了。”
说完这话,我转身朝村外走了过去。
说实话,我内心很失望,特别希望师傅能出来跟我说几句话,也特别希望师傅能赞我几句,说我这件事办得好。
但,我深知他老人家讨厌我,绝对不会这样做。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也不怪他人老家,毕竟,人嘛,总得怀着几分感恩的心,没有他老人家,我或许现在还在山上放牛,绝对不会学一身鬼匠的本领,也没有机会坐在高中的学校。
回到棺材铺,我简单的洗涮一番,又翻出师兄留下的东西,翻阅起来。
一夜无话。
翌日,我刚起床,就听到楼下传来敲门的声音,我内心一紧,今天是周六,要是没猜错,应该是资阳涛找我去他跟的王阳明的公证人。
我有些不太想去,磨磨蹭蹭了好长一会儿,才缓缓下了楼。
刚打开门,资阳涛一张大肉饼脸凑了过来,他先是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后是怒骂道:“草,搞什么鬼,开个门也跟娘们似得。”
我抬眼朝他身后望了过去,我记得他说今天要纠集人跟王阳明开战来着,而此时他身后压根没人,就好奇地问了一句,“你叫的人呢?”
他白了我一眼,“别说了,那群孙子,一听是打架,一个个不是病了,就是家里死人了。”
我差点没笑出来,这资阳涛平常在我们班吆五喝六的,身后永远跟着一大群同学,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居然没一个人站出来。
那资阳涛估计是看出我的想法了,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别废话了,跟老子走,老子就算是一个人,也要揍得那王阳明找不着北,麻蛋,那王八蛋居然敢敲老子闷棍,看老子不弄死他。”
说着,他扬了扬手臂。
我没敢说话,主要是他那句敲闷棍提醒了我,就跟着他朝我们学校后面的一块草地走了过去。
路上,那资阳涛估计是怕王阳明带的人太多,脚步特别慢,短短的两三百米距离,愣是走了半小时。
当我们到达目的地时,我有点懵,那王阳明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也不晓得咋回事,在见到那王阳明的一瞬间,我隐约这小子有点不对劲,总觉得他身上好似有什么东西。
那资阳涛一见这情况,原本一直沉着的脸,陡然笑了起来,笑的宛如菊花绽开般,他先是让我在边上看着,后是招呼我,一定要把今天打架的结果,告诉其他同学。
说完这话,那资阳涛径直朝王阳明走了过去。
俩人估计都是觉得尴尬,谁也没开口说话,抡起拳头就是干。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资阳涛仅仅是砸了王阳明一拳,那王阳明应声倒地,紧接着,四肢一阵抽搐,便没了气息。
这突兀的变化,令我们俩人都懵了,咋回事,就这样挂了,这也太邪性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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