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这货就在里面,我亲眼看他进去的。”
看到滕远到了一个小弟迎上来。
滕远点点头拍了小弟的肩头一下表示赞许,不容易,他仗着人多撒网终于找到了罗祥的下落。
他打量了一下这条紧邻繁华商业街的偏街,虽说只是和鹏城东城最繁华的商业街只是相隔几十米,但是这里很安静。
而这家门脸更是简单的写着德瑞公司的陈旧牌匾,没什么生气,也毫不起眼,如果不是小弟跟着罗祥到了这里,谁也想不到罗祥就躲在这里,嗯,倒是特麽的大隐隐于市。
滕远一挥手,跟他来的二十多个人分散开来,他身边只有两个人。
滕远来到门脸那里用手推门,结果里面是锁死的。
蓬蓬蓬,滕远狠狠的敲击着大门,
“罗祥,把门打开,你特麽躲不了一辈子,我们还有账没结清呢。”
里面没有动静,滕远上去就是几脚,身边的人也揣着,铁门已经变形了。
四周有路过的人被其他的小弟凶狠的眼神吓退了,以为是暴力收债的。
铁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罗祥笑眯眯的出现在门内,
“哟,这不是舒州的滕兄弟吗,来来来,请进。”
罗祥就像没事人似的,显示了不同常人的脸皮厚度。
滕远大刺刺的跟着罗祥进入室内,一楼很宽敞,有两节柜台,再就是会客的沙发茶几。
滕远不客气的一下坐在沙发上。
“老罗,二月初打给你十五万,几天后你就给我的软件从安装碟中剔除了,打电话不回,呵呵,你很叼嘛,敢这么对待我,”
滕远一拍茶几怒瞪着罗祥。
罗祥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呵呵,就为了这事儿啊,小事一件,既然你上了门,我不可能让你空手而归,这样,我还给你五万块,你不知道,我这里也遇到了不可抗拒的事儿,废了很多带炽锋软件的光盘,唉,难啊。”
“没那么容易,我在乎这几个钱吗,”
滕远眼睛一瞪,
“你当初怎么和我说的,即使有人让你上他的软件也不会把我的软件下了,但是你特麽收了钱不到两月就特麽的下了我的软件,你是不是在耍我。”
滕远用手一指罗祥,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罗祥把滕远的手推开,他冷笑道,
“正因为感到有点对不住老弟,我才准备把钱给你还回去一些,呵呵,否则的话我一分钱都不会还的,你也不用喊叫,别忘了这是什么地界,这是鹏城东城区,不是你们舒州。”
“这么说你是无赖到底了,”
滕远瞪着他。
“这钱你愿意收回去也算是你止损了,至于软件是不可能上碟了,呵呵,”
罗祥双手抱臂靠坐沙发上,眼神挑衅的看着滕远,他一点都不在意滕远一伙人,
“和你说实话,这里从街道办事处、各个职能部门哪个不是我认识的,你随便去告去闹,呵呵,我看谁跟你做主,就是你带着舒州的人来了能怎么样,东城的环哥和我是把兄弟,你敢动我一下,他保证卸了你两条腿,”
这回换作罗祥大刺刺道。
别说,环哥这个人滕远真知道,他在鹏城可是呆了两个月怎么可能不打听一下这里的英雄谱,这人是东城的地头蛇,手下养着一些闲散,手下有走私、歌厅生意,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但是凭这么一个人就像阻挡他滕远那不可能,这次来鹏城,滕远是完不成韩之锋的交待不回苏南的。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麻痹的,果然是二皮脸。”
滕远怒道。
“来人,把他们赶出去,爷不耐烦了,”
罗祥咬牙道。
他身边两个人上前站在滕远面前,眼见一言不合就要把滕远扔出去,滕远的两个小弟也上前,四人相互怒瞪着。
“很好,你记得你今天说的话,”
滕远站起身一指罗祥,转身就走。
‘你也记得这里是鹏城,是虎你得卧着是龙你得盘着,这里不是你个煤黑子撒野的地方。’
罗祥嗤笑道,
滕远身子一抖他立即就想回身弄死这混蛋,他就没见过一个这么不要脸的玩意,不过他忍着气走出了门市。
罗祥冷笑着,
“什么东西,还真敢上门来耍横,我呸。”
滕远面红耳赤的出了店面,他深呼吸了几下,总算把胸口的郁闷呼出不少,压制住了自己冲进去废了这厮的念头,韩之锋的交待他的步骤还没完成呢。
他扬扬手,带着兄弟们离开了。
第二天,他带着人到区工商局举报罗祥欺诈,
“这里只管工商注册和管理,他的营业执照没问题就行,其他的我们不管。”
负责的科长头都不抬,冷冷道,就差说一句滚蛋了。
出了工商局,滕远回头看着这个收费后屁事不管的衙门口,真像疯子说的,什么维持正常市场秩序,防止垄断和欺诈,保持市场的公正公平,让市场充满活力都是落实在口号上了。
区警察局大厅,负责经济犯罪的吴科长讥讽的看着对面的滕远,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主动参与制假贩假,毕竟是拿钱让他办事的,如果你举报这家公司制假贩假的话,连你都要拘押的,你考虑清楚了,”
“没问题,是我的做的事情我当然可以负责,我举报后你们能把他抓起来就行,我也可以随着去协助调查,”
滕远一点没退缩道。
吴科长像是看煞笔似的看看他,
“好吧,把你材料递上来,”
吴科长看了看,
“对不起,事发地不在我们这里,在沙县呢,你去那里报案,”
“可是他的公司就在东城。。。”
滕远感到很荒谬。
“规定就是规定,你材料上写的你们签订合同的地点在沙县,当时交订金也在沙县,”
吴科长起身走人了。
滕远感觉自己要碎了,这些都是什么人,就像韩之锋说的,假冒伪劣愈演愈烈的原因就算是地方保护主义人为的把国内的市场割裂开,告不赢的,甚至不予立案,以前他不懂,或是不想懂,现在他都明白了。
滕远再次来到沙县警察局,没法子,韩之锋吩咐的必须走完流程并且偷录下来,负责接待的孟科长看了材料,
“你这个不行啊,你的材料说你给罗祥钱在我们沙县的丰源酒家,但是没有人证明的,因为你走的现金,所以无法证实事发地,你还得到鹏城去,好吧,不是我们管辖地方,”
孟科长一推六二五。
滕远笑了,尼玛,他竟然连个申冤的地方都没有,艹。
晚上他和几个人返回了几十里外的鹏城,刚到他包下一个月的旅馆门口,门口停着的一辆走私过来的右舵凌志,车上下来三个人。
当先一个矮小精干的黑脸小子拦住了滕远的去路,
“苏南来的滕远吧,环哥告诉你一声,马上滚出鹏城去,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记住,就给你一天,”
说完,说完这人冷笑着做了一个抹喉的动作,然后带着两人上车走人了。
滕远怒极反笑了,呵呵,果然是客场啊,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出来狂吠,他的住处被监视了不说,还上门藐视他。
他回到房间打了一个电话,
“三儿,明天带兄弟们都过来,按照锋哥说的办,别出篓子。”
第二天傍晚,天暗下来,德瑞公司的一楼,一个瘦高的带着墨镜的中年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面前茶几上摆放着酒菜,一旁的罗祥很狗腿的逢迎着。
“我说,你小子这回的事儿很扎手啊,这些舒州矿区来的货有好几十人,都是精壮的小伙子,麻痹的你给的五万块不够啊,”
环哥大刺刺的大嚼着。
“是啊,但是没有办法,这是副区长暗示的,就连工商局都点明了不能给这家公司放行,其实我也是坐蜡,呵呵,”
提起这个罗祥苦着脸,他真没想到话说到那个地步,环哥派人也驱赶了,但是那个滕远就是咬住不放了,现在正在住处汇集人手,眼看死磕的节奏,他真的有点慌了,舒州矿务局果然都是猛人。
“十五万,就是这价了,行,这事我担了,不行,你另找他人。”
环哥大嘴一张道。
悲催的罗祥只能应了,现在他悔死,真不该接这单生意,赚不了多少钱,破事一个接一个。
“大哥,事不对,外面来的人太多了,”
那个黑瘦的小子进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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