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锋,你说说吧家里是怎么回事儿,否则怎么这么急着买这个房子,”
韩盛道。
这个老董啊真是添乱,眼看这事儿过去了,结果让这货给暴露了,让韩之锋功亏一篑,
“爸,妈,家里那里有拆迁公司搞拆迁,但是和我的条件没谈妥,他们直接断电断水,想让我们搬走,”
韩之锋决定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既然父母注意了,在家附近很容易就打听出来。
“那,实在不行,就好好谈谈,还是和平些结束就是了,”
韩盛觉得还是和为贵。
‘爸,我现在是苏南知名的企业家,一个公司这么点手段我就让步,是不是让一些有心人认为我软弱可欺呢,有些事儿是不能退的,’
韩之锋叹道。
在韩之锋看来,这不是一套房子的事儿,而是一个标志性的事,如果他顶不住,是不是有人要效仿呢,有时候小小的退一步,会带来一连串的损失。
“是啊,儿子说的对,越是这时候越要强硬,我们舒州人就是要这口气,这口气泄了麻烦才是真的来了,”
一直没言声的陈芳这件事上倒是站在韩之锋一边表示了支持。
“不过,小锋,你也不要一味的强硬,否则也不大好,”
陈芳觉得只是一味的强硬对峙不是办法。
“嗯,妈,放心,我会找人疏通一下的,”
韩之锋笑道。
接下来,韩之锋找了一家搬家公司把需要的物件搬到了水岸春城,还购买了空调安装上,苏南的冬天楼房没空调还是很难熬的。
“你再说说,”
王晋有些淡定不能。
“王哥,这个韩之锋够狠的,他搬家了,不在那里过年了,但是留下了好几个人守着院子,而且里面有照明,估计是用了汽油发电机,自己供电,看来是打算常驻不走的,这厮有钱,不在意这点,”
周辉很是无奈,韩之锋这是打算持久战了,这点油钱难不住他,
“这个混蛋,”
王晋一咬牙,他没想到他亮出了自己的身份,韩之锋根本没甩他,没把他这个老领导的衙内放在眼里,这种无视对王晋来说就是一种侮辱。
而且韩之锋的应对还很强硬,出了这事儿根本不找人疏通,就是自己怼上,蛮劲十足。
问题是韩之锋这么做,这就脱线了,不在王晋的计划之内。
他想不明白韩之锋的依仗到底是什么,哪来的底气这么做。
“既然他这么不识好歹,那就看看最后是谁笑到最后,真的以为有些钱就天下无敌了,可笑,有没有搞清楚,这里是华夏,”
王晋很愤怒。
“王哥,我们接下来,”
周辉问道。
“不急在这几天了,好好过个年,然后再说就是了。”
王晋胸有成竹道,他不认为韩之锋是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还是那句话,他王家的根基在奕州还比不过一个暴发户,那真是一个笑谈了。
“我就在奕州几天你还陪我,是不是心里没我呢,”
在乐轩音乐工作室见面的时候,卓兰有点小不满,她是拿这几天当一年过的,每天都是无比珍惜,但是昨天晚上韩之锋没有来,让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所以情绪上有个小爆发。
“对不起,昨天家里发生一些事儿,”
韩之锋的道歉让卓兰有些惊讶,韩之锋从来没说过家里有事儿,
“哦,那是我对不起,我能问问什么事儿吗,”
韩之锋没有瞒着她,把事情一说,一个女人这样跟着他,他不想欺瞒她,虽然没有形式,但是相处方式要像夫妻一般,卓兰事实上也是韩家的媳妇,有权知道发生的事情。
“这些人怎么这么过分,”
卓兰一咬唇皮道,接着嗤笑一声,
“算了,当初我接触的也不少,利用权势巧取豪夺的事情还少了吗,”
卓兰依偎着韩之锋,
“韩哥,你打算怎么办,要不,我和省里面相关方面说一说,”
“你不是不打算和有关方面接触吗,就连省台的晚会都推辞了,”
韩之锋笑眯眯道。
‘我是不喜欢,不过如果为了你的事儿我什么都能做,’
卓兰毫不迟疑道。
韩之锋紧紧的搂住卓兰,叹口气,卓兰可以为他做自己很厌恶的事儿,可见爱他至深,但是越是如此,他心里越是愧疚,几个都是好女孩,但是他都亏欠的不少。
‘谢谢,不过要相信你韩哥,这事儿如果我摆不平,还怎么在奕州立足,呵呵,想让我屈服退让这点压力远远不够,’
韩之锋冷笑道。
当晚,九州大酒店的大宴会厅里,永信、炽锋的年会举行。
五百多名永信、炽锋的员工欢聚一堂,热闹非凡的庆祝永信辉煌的一年,炽锋盈利初年。
永信公司请了几十名的演员,有小品有相声,有歌舞演出,当然最后压轴是大家期盼已久的国际巨星卓兰。
当卓兰一身淡蓝色长裙、黑色披肩款款走出的时候,全体的人员起立鼓掌,欢迎这位正当红的流行巨星的演出。
酒店外还有数百卓兰的歌迷痴痴等待着,因为卓兰发布的消息今晚她将会在演唱一首新歌,也是她转型的歌曲,所以这些歌迷们在这里汇集等待着。
突然一些歌迷的手机里QQ信息提示,今晚十点,卓兰的新歌see you again将在QQ音乐首发,歌迷群体里先是爆发出欢呼声,接着他们立即向四周的网吧冲去,他们都想先睹为快,这是怎样的一首新歌。
It`s been a long day without you my fried
没有老友你的陪伴日子是如此漫长
And I`ll tell you all about it when i see you again
当我们再次重逢,我会敞开心扉倾述所有
We`ve come a long way from where we began
回头凝望我们走过漫长的旅程
舒缓的伴奏中,卓兰深情吟唱,但是很多人听不懂这首英文歌,而QQ音乐还无法引入mv,所以虽然歌声曲调动人,还是卓兰穿透力十足的嗓音,但是让大家有些失望。
如果说是有惊喜,那么就是这竟然是带着rap风格的歌曲,这是以前华夏歌曲中没有的突破,不过也就如此了,虽然各方面都不错,但是歌词不懂无法引起内心深处的共鸣,这是一个很大的遗憾。
就在歌迷们很失望的时候,伴奏音乐里的指挥者架子鼓突然低沉下去,代表着将会有新的变化来临,
漫长的一天你不在身边
好多话要对你说等待再见那一天
卓兰沙哑的唱出了心中的期待,这是华夏的词曲,就在英文歌里顺畅的出现,丝毫没有停滞和突兀,就这样自自然然的闪现。
。。。
对你说声好久不见
好多话要对你说等待再见那一天
哦在那一天
卓兰的滑音好像抒发出自己久久的思念,引起了所有人的歌迷的共鸣,他们都是感到这是卓兰对她的歌迷们发出的呼唤,是啊,等待那一天,他们等了一年多,终于等到偶像归来的这一天,虽然这首歌就是这个段落短短的几句歌词,但是歌迷们仿佛和卓兰建立了相互的感应,他们双方是相互思念的。
这首歌是卓兰的灵魂之音,是对她们支持者的感谢和召唤。
酒店的咖啡厅里,韩之锋、滕远、迟三坐在一起。
“怎么样,手臂好了没有,”
韩之锋问道。
“没问题,现在和谁怼上都不怕,”
滕远说着摇动了一下手臂,
“你倒是快点啊,现在怎么这么慢呢,”
韩之锋斜睨着他。
‘嘿嘿,’
滕远脸不红心不跳的龇牙一笑。
“什么事儿别自己上阵,如果那么做你和当年我们混社会的时候没区别,”
韩之锋点了点滕远。
“疯子,你说这个王晋怎么个手段,”
滕远问道。
“他不是给我断水断电让我很不舒服,不得不躲出去吗,咱们照方抓药,他的家里还有那些工地,咱们商量一下怎么送份大礼,让这位王总过个肥年。”
韩之锋淡淡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就一样,人手有没有,这可是马上过年了,”
“这你放心,咱们的老兄弟一个电话就叫来,这不算是事儿,”
滕远很无所谓道,
“过后给这些小子一个大红包就是了,他们乐不得的,”
“那这事儿就交给迟三吧,你不是还得和老妈老爸一起过年吗,”
韩之锋道。
“一顿饭的事儿,再说了还有我二哥一家也过来呢,交给他们了,我不在现场不放心,”
滕远一摇头。
“远哥,你是怕老爷子逼婚吧,”
一旁的迟三调侃道。
“那,倒也是,”
滕远挠挠头无奈道。
韩之锋望着窗外滕远开着他那辆奔驰先离开,迟三则是开着一辆切诺基离开,不禁感叹不只是他改变了,这些周围的人因为他的改变变化的太快了。
韩之锋返回楼上自己的房间,一进入室内熟悉的香气袭来,韩之锋微微一笑。
他来到卧室,刚要开灯,身后有人从后面搂住他,
对你说好久不见
“好多话要对你说等待再见那一天,”
卓兰轻声道,
“给我一个日期,我们哪天再见,”
韩之锋翻身搂住她,
“很快,快到你无法想象,”
“虽然我知道你这是在安慰我,但是心里还是开心,这就是女人,”
卓兰在黑暗中摸了摸韩之锋棱角分明的脸,然后主动的献吻,
“抱我进去,”
韩之锋当然从命。
临别的因为夜晚,卓兰分外的主动,第二天早上五点,韩之锋和卓兰又做了晨运,这下饶是韩之锋强健的身体也感到有些吃不消了。
早上六点半,卓兰起身去车站,韩之锋没有送行,毕竟外面的歌迷太多了,让人根本无法遁形。
三十这天上午开始,韩之锋就电话不断,说好的帮老爸老妈准备饭菜是不成了,他两部电话很快没电了,几个公司的管理层李峰、肖燕、戴维陈、高宇、刘宇等人都来电话拜年,此外还有这些天有些来往的奕州官场商场的人也来电话拜年,还有些是同学的电话。
韩之锋发现他比公司的客服还忙碌,这还是他一向低调的结果,否则的话他相信电话数量不知道要翻几番,这就是功成名就的代价吧,清静从此和他无缘了。
下午的时候,他的电话少了些,总算让他有时间为老爸打下手,做成了一桌丰盛的宴席,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过个年。
韩之锋和韩盛一起喝了点五粮液,而陈芳喝了点白葡萄酒,三人舒舒服服的一起吃着聊着。
‘嗯,明年争取我们家四五口人一起过个年,怎么样,’
韩之锋觉得过年不错,仨人一起很温馨的感觉,陈芳可是不满意,提出了另外的要求。
“就是叶子同意在这里过年不过是四口人,把她父母一起过年六口人,你说的四五口人是怎么盘算的,”
韩盛不解道。
“你糊涂了,叶子要是能生一个不就是四五口人了吗,”
陈芳笑道。
嗤,韩之锋噎了一下,老妈是太敢想了。
王晋今年难得的是在自己家过年,老爷子到海南过年去了,他大哥在海南地级市任职,把王家的仕途维系下去,所以今年倒是难得清闲。
下午三点,家里雇佣的保姆正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别墅突然停电了,过年遇到这事儿王晋有点窝火。
这事儿以前没发生过啊,这里重大节日从来没有断电的现象,他立即打电话给区供电局,对方说这是突发事故,正在向这里派人来维修,请他耐性等待。
过了四点多,电终于来了,结果,嗯,回水了,甭说做饭了,就连上卫生间都没水了,王晋差点暴起,他立即给供水公司打电话,结果来人检查后说是通往他家的管道被认为破坏了,水表和管道都出现问题,
直到晚上七点才修理完毕,总算是让家里做好饭菜,也就是说别人家晚上已经吃完饭看电视的时候,王晋等人才坐在饭桌上,而且被接连发生的事儿弄的精疲力尽的,他的老婆和儿子不断埋怨着,过年的心情完全被破坏了吗。
就在刚刚没吃几口饭,又回电了,卧槽,王晋气的把酒杯酒瓶摔的满地都是,还有比三十晚上接连摸黑吃饭更悲催更不吉利的吗。
家里气氛那是甭提了,儿子的哭声不断,这是王晋记忆里最糟糕的春节,也是他妻儿的,这个节日估计谁也不会忘记,一辈子的心病了。
王晋一脸的阴沉,人为让他断水断电,这手段和他做的很多事儿很像,他下面的拆迁公司这事儿做多了,刚才她媳妇还说是不是缺德事儿做多了遭报应了。
王晋根本不相信什么报应,但是他相信因果,是谁敢这么和他对着干,断水断电,嗯,就在前天他可是让韩之锋的房子处于这种尴尬的境地,结果大年三十这天他家里就被人为断水断电,如果没猜错,这就是韩之锋做的,简直是刺果果的和他较劲,这让他心里堵得上,一个商人他怎么敢。
问题是韩之锋他真就敢,他还没有好办法立即反击,这可是大年三十,那些职能部门不是他开的,谁也不可能在大年三十不过年去帮他办事。
另外这个反击的手段也要好好斟酌,韩之锋毕竟不是随便的阿猫阿狗小商人,既要打击韩之锋,也不要招惹太多的麻烦,这事儿还得好好考量一下。
吃完了这顿糟心的年夜饭,王晋的电话也是不断,作为一个在奕州有不少人脉的人物,和各方人物来往是必要的。
他刚刚接连打了一个电话接了一个电话拜年后,一个电话打来,
“王总,我们铁北的一个工地突然停电,里面黑漆漆的,这个工地不是全封闭的,那里担心晚上有人潜入进去偷盗螺纹钢,这可是刚刚到货一天的,”
手下人这个电话让他郁闷极了,可能让下午和晚上断电方的,事事不顺,
‘靠,不会是自己做的吧,’
“王哥,我们看过了,是附近的变压器爆了,现在正在维修,据工人讲好像是被破坏的,”
这一句话让王晋一激灵,难道这还是韩之锋派人弄的吗,不能吧,这可是扩大了,这人就这么狠吗,如果是韩之锋做的,他要在大年三十派出多少人手。
王晋当然可以派出很多人手在大年三十搞事,但是这个代价是太大了,无论是人情上的还是金钱上的付出都会巨大。
那么韩之锋付出这么多和他是多大的仇怨呢,好像不应该,这个工地估计是凑巧了。
王晋把这个选项排除了,他让手下立即个工地送去一个发电机还有汽油,把工地的照明先支撑起来。
花了半个多小时,把这个事儿终于安排明白了。
接着他又接到电话,他的一个在建工地失火了,好在这个工地只是打好地基起了两层楼,没有内部装修就不会有大的损失。
但是这个事儿很不好,他不得不准备亲自到工地看看去。
王晋的儿子哭闹起来,本来王晋答应陪儿子放花的,现在他却是要走,儿子当然哭闹不止。
王晋的家在这个晚上全乱套了,王晋的心情差极了。
好容易安抚了他的儿子,王晋刚上车开出别墅,又接到一个电话,他一个在建小区的塔吊突然倾斜翻覆,把工地旁的主路完全遮挡上了。
王晋感觉今晚一切太恐怖,他不知道这一切认为还是天意,他是彻底懵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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