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间想不明白,桑红衣也不敢耽搁,而是将地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功法秘籍全都收起来,重新放回储物戒中,然后被她一股脑的全扔进了万物之书里。
不过,刚一扔进去,桑红衣立马就后悔了。
果然,再将东西拿出来之后一清点,桑红衣悲愤的发现,储物戒中的上品灵珠少了至少有一半。
“破书!你又偷我的灵珠!”桑红衣抓狂。
这种事情近来已经很少出现了。也就是最开始不太能控制万物之书的时候,一有个什么东西扔进去,这破书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吸收掉了。
这种情况最近好了一些,至少它想要什么会给个反应,桑红衣要是觉得可以,它才会吸收,若是不行,事情也就算了。
但是,这一次,这些灵珠里所蕴含的灵气实在是太庞大了,储物戒刚一扔进去,桑红衣立马就感受到了万物之书的变化,然后再将戒指拿出来,那小山一样堆成一堆的上品灵珠就已经少了一半。
那可都是钱啊,这破书还真的是会挑。
“你才破书!”此时,还在桑红衣体内的万物之书上突然出现了几个字。
“破书你还敢犟嘴!”桑红衣咬牙切齿。
她并不因为万物之书会回答她了而惊讶。
事实上,自从她收下了方逆鳞之后,这破书突然间就出现了这个功能。
它不会说话,但却可以在书面上显示字迹,能够和自己交流,但桑红衣真的觉得没有个毛线用,因为自从它能跟自己交流之后,除了气她之外什么有用的事也没有干过。
用万物之书的解释说,收下三个弟子之后,就有了这种功能。
而万物之书似乎以前遭到了损毁,所以本身是有器灵的,但是却被封印了。
每当她收了弟子,就能给万物之书带来一定的能量。而弟子的修为越高,弟子的数量越多,就能更快的修复万物之书的损伤。
因为收下了方逆鳞,她有了三个弟子,于是万物之书修复一些伤势之后,器灵虽不能破封而出,但却可以以书写的方式短暂的和她交流。
器灵的意思是让她再接再厉,赶紧多收徒弟,提升徒弟的修为,待到万物之书彻底解封,她身为主人就能得到更多的能力更多的实惠。
但是,这破器灵是会骂人的。
桑红衣这些日子可算是领教了这破书是怎么毒舌的。所以,她正考虑要不要将这破器灵多封印上一段时间,好好磨磨它的性子。
“你是破人。”器灵似乎很淡定,骂一下自己的主人这种事儿在它看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
桑红衣瞬间就想把这破书给毁了。
就是舍不得。
此时书面上又出现了一行字:“不要想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我若毁了,你就是废物。”
我去!给我拿我那把四十米的大刀来!砍死你个嘴碎的破书!
桑红衣觉得自己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委屈的神器主人了,不仅还没弄明白这破书的所有功能,还得时不时的被器灵欺负一番,大概是没有什么天理了。
“灵气不足,不能多言,我睡去了。”书面上又是一行字,桑红衣已经完全不想再跟这破书多说什么话了。
可是,这破书似乎还没完没了了,不多时又出现一行字:“将剩下的灵珠给我,还能多聊几句。”
“聊个屁啊!睡你的觉去!!!”桑红衣简直要炸毛了。你是吸收了我这么多的灵珠就为骂我几句,剩下的都给你我自己不得气死过去?
“小气。”书面上两个字异常的刺眼。桑红衣决定打死也不跟这破书交流了。
叶先晨原本还拿着那本《阴阳双剑》爱不释手,整个人都沉浸在了其中。然后突然就听见桑红衣莫名其妙的就炸了毛,这让他一脸的茫然,就连脸上那道十字伤疤也显得有点呆萌而没有那么狰狞了。
桑红衣心疼那些灵珠,被吸收了一半,却什么实用的功能都没有,就跟那器灵扯皮了几句,代价也太大了。
好在这破书还算是知进退,吸收的都是上品灵珠,倒是那些极品和圣品的灵珠都没有动。
但这也足够桑红衣肉疼的。
不过,桑红衣也发现了一些规律。器灵和自己交流是需要格外的灵气的。
万物之书能够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将灵气压缩,提纯,然后反补给主人。
而她自己的天赋奇高,又是完全无属性的天赋,能够吸收任何类型的灵气,与万物之书异常的吻合。
而这些精纯的灵气,除了她本身身体能够接收的极限,剩下的都被储存在万物之书中。
这么多年,每时每刻的吸收、提纯灵气,万物之书储存的灵气已经达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字。
但是,这么多的灵气,器灵却从未动用,哪怕她收下方逆鳞,器灵稍稍解封,也知跟她交流过几句话而已,并没有大量消耗储存的那些灵气。
这一次,器灵吸收了灵珠,直接用了灵珠中的灵气跟她交流,其实也是侧面的告诉了她,如果想要和器灵交流,可以用其他蕴含灵气的东西让器灵吸收。
这种吸收是单纯的吸收,并不格外的提纯灵气,吸收完后直接消耗,消耗完了器灵就继续沉睡,不到万不得已,那些已经储存的精纯灵气不要浪费在和器灵聊天这么无聊的事情上。
“你没事吧?”叶先晨见桑红衣就跟中邪了似的自言自语,有些担忧。
桑红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因为太气愤直接就骂出了口,不知道万物之书存在的叶先晨自然就会觉得她的行为古怪。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桑红衣随便应付一句,而后道:“凶手可能也在这长生殿中。之所以没有找到你,可能是因为他也进入了某个禁止之中,得到了某种机缘。所以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以后再想办法查清他的身份。”
桑红衣可不想拉着全宗的人跟那个变态交手。
若是自己,大可打不过就跑,但那些菜鸟遇上了这样的变态,就只有死路一条。
点星宗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个人原本就强大到不可战胜,若是再得了机缘……”叶先晨的神色很难看。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个人的强大。
即便有点星宗的那些人为人质牵制了他的发挥,但理智的思考之后会发现,最后的结果可能并不会有任何的不同。
在年轻一代之中,他们这些绝代天骄是最强的一批人。他虽不如越人歌那种妖孽,能够同级碾压大多数人,但却也是个中翘楚。
但是,面对那个人的时候,他却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从一开始,他在对方的眼中不过就是一只蝼蚁,只因他拼命挣扎,对方觉得好玩,所以才有了那一逃一追的场面。
他现在能活下来,完全就是个意外。
如果不是对方的了机缘没有心思理会他,或者不是他阴差阳错的进入到了这里,或许他现在已经死了,且到死都不知道杀死自己的凶手究竟是谁。
年轻人难免气盛,即便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可是叶先晨依旧觉得很屈辱。
这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上,尊严被踩在脚下的感觉,他这一生都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虽然他很想再一次见到那个凶手,以报他点星宗那九十九人之仇,但他也明白,凭着现在的自己,根本不可能。
断了一只胳膊,体内气海受损,还中了剧毒。
若不是桑红衣的丹药,他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当务之急,是要解掉身上的毒,修复气海,然后苦练阴阳双剑,让自己的左手能够做到如右手一般的灵活。
总有一日,他会找到那个凶手,亲手手刃他,为那些枉死的同门报仇。
而同时,他已经放弃了继承点星宗宗主之位的打算了。
他不会再将时间浪费在那些宗门中的勾心斗角之中。他要苦练武艺,提升修为,他的目标应该放的更远,可能这也是桑红衣会将这本阴阳双剑给他的真正目的。
“得到的好处已经够多了,要尽快与其他人会和。”桑红衣心中想着,又丢给了叶先晨一套衣甲。
这套衣甲的防御力很强大,穿上它,可以抵御大圣境之下修士的全力一击。
桑红衣从桑渺的信中得知。
大圣境是十七阶梯的强者所拥有的境界。
人一飞升,为冰人境,其后是成君境、封王境、神皇境、大圣境、圆满境、混沌境、天道境、创世境。
听闻,达到创世境之后,便可以创造自己的小世界,一旦小世界成型,便能飞升第十八阶梯。
若是小世界完成的程度超乎想象,甚至可能直接飞升十九阶梯或二十阶梯。
桑红衣从信中得知,他那个妖孽的爹,在收集秘籍的过程中倒也得了不少机缘,短短几年,竟然已经是圆满境的高手了,这在众多的大能之中,提升速度也是足够骇人的,所以才会在上界引起了那么大的骚动。
这件衣甲名为锁子甲,能够锁住攻击者一成的灵气为穿戴者所用。原本就是桑渺用来感谢将这两枚戒指带去双玄宗的人的报酬。
这一次,是桑红衣自己找到了这些东西,所以这件锁子甲自然也就是属于桑红衣的东西。
叶先晨现在的状态,再遇上那个变态,恐怕是撑不下去的,所以,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干脆这件锁子甲也送他算了。
桑红衣倒不是败家,只是因为同等级的法宝,她爹给她的戒指里还有一堆,都是桑渺从各处收集的,他自己留着没用,一股脑全都给了桑红衣。
而叶先晨,其实桑红衣是很看好他的。有时候,有了仇恨的加持,一个人会更加飞快的进步。
特别是这种曾经跌落尘埃的人,要么一蹶不振,要么一飞冲天。
而最重要的是,点星宗在上界没有根基,所以,叶先晨若是飞升,可以将之拉到自己的这一边。
可以说,桑红衣在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开始为自己培养势力了。
她很明白,自己一个人,就算再强大,终是走不了多远的。
如果有人想要害你,哪怕单打独斗你天下无敌,但若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同阶一起围攻你呢?你还能天下无敌吗?
桑红衣不想有一天自己会落到这样的下场,所以就有必要扶持自己的势力。
在这十六阶梯上,大家各有各的宗门,可以成为朋友,却不能成为她的力量。但如若飞升,这些人就都是自己的后盾。
不一定非要对方效忠自己,但哪怕只是这些未来的强者们欠自己的人情,这就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何况,她还有另一个强大的后盾---她家那个不靠谱的爹,现在还是上界一个大宗门的长老,和很多强者还都是拜把子的兄弟。
拜把子的兄弟好啊,这也都是人脉。
桑红衣深有体会。
如果宗主和老不死不是她爹的拜把子兄弟,她还能在双玄宗里横着走吗?
自己是废物的那几年,恐怕都被人给欺负死了吧?
叶先晨虽然废了右手,但若是他意志力坚强,能够练成阴阳双剑,那他的实力将得到质的飞跃,将来哪怕只是他的一个人情,不必一本秘籍一套衣甲来的值钱吗?
桑红衣觉得这个投资做的值得,所以她一点也不心疼。
当然,她也不会再给他别的东西了,否则给来给去给成仇,惯的对方不知满足可就不好了。
何况叶先晨又不是她徒弟,她还能管他一辈子修炼不成?
叶先晨是感激桑红衣的,她给他的东西都是现在的他迫切需要的。
“大恩不言……呃……谢谢你。”原本叶先晨是想说大恩不言谢的,不过想起之前某个人说过最喜欢听别人说谢谢,他立马就改口了。
而还不待桑红衣说什么,就听‘噗’的一声,什么水泡被戳破的声音,和在第一层云雾缭绕中听到的那十几声声响一样,声响过后,从墙壁的那边走出了一个人。
那个人看着桑红衣和叶先晨,脸上的表情奇怪万分。
桑红衣还未看清来人的真面目时,心中就在想着:说好的只有我一人能进来呢?说好的禁制只有我能破开呢?这都三个了,她家那个不靠谱的爹识不识数?教算术的先生是不是死得太早了?
而当她本能的防备之后,再一看来人的脸,她顿时就眉开眼笑道:“苏狐狸,你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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