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两个炼药师女孩见高明轩如此温柔体贴,不由又犯起了花痴,小小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
可奈何那房中的林芝却半晌未开门,急的两个女孩直跺脚,这不知好歹的新娘子,这样摆架子!若是换了她们,早早的换上嫁衣,抹了妆容,等着夫君来迎了!
面对众人的议论,高明轩不怒反笑,愈发从容的敲了敲林芝的房门,说道:“夫人,你不开门,莫不是要我进来抱你出去?”
说话间,人群爆发出一阵嗤笑声。
房内依旧是无半分动静。
高明轩再不犹豫,伸手推门。
却在他手触及门的一瞬间,门被快速的拉开——林芝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口,打着哈欠。
“什么事这么热闹?”她开口,话语间满满的困意与不经意。
围观众人立刻齐齐安静下来。新娘子这是要闹事啊,且看这位新郎官如何应付!太带感啊!
高明轩面不改色笑道:“夫人,今日是我两成婚的日子,莫不是睡忘了吧。”
林芝暗骂高明轩脸皮比山高比海深,轻挑嘴角,道:“我可不知道今日要成婚一事呐。高公子,你莫不是走错门了吧,要娶的姑娘不住这家。”
“夫人,为夫来晚了,是为夫错了。”高明轩浅浅的为她欠了欠身,伸出手来,用讨好的语调道,“原谅我吧。”
人群爆发出阵阵女孩的尖叫,她们都被眼前场景苏炸了,并且讨厌死了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林芝。
“高明轩,强扭的瓜可不甜。”林芝说着,声音不大不小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你从前来提亲的时候,我便与你说的很清楚了,我绝不会嫁给你。”
人群一阵嘘声。
高明轩终于改了改面色,收了笑意,却依旧将手往前伸了伸,说道:“芝儿,将手给我吧,这样对你好。”
林芝瞟了眼他伸出的那只修长优雅的手,答道:“好不好,我自己心里清楚。”
高明轩轻声道:“这样的选择是不明智的,芝儿。你在赌我没有那纸……婚书么?”
说是婚书,实则卖身契。
林芝笑道:“不是赌,高明轩,而是我笃定,你绝对没有。”
“激将法,我喜欢。”高明轩欣赏的看着她,“美人的激将法,对我有用。芝儿,你想看,我便给你看看。”
他又如同上次一般,将手伸进袖口中掏了起来。
不多久,便扯出了一张旧绢布的一角,可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对着人群的方向说道:“宁仙子,我这次拿的婚书可是真品,您要不要一同过来看看。”
隐藏在人群中,准备出手的宁之瑶瞬间黑了脸,将已然运气灵力的手难堪的放下。
高明轩隐隐的一笑,这才将那旧绢布取出,抖落开来。林芝正欲出手,却发现绢布的外层闪动着一层流光溢彩的磷光,立刻将招式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
“九丝蛇蛇皮?”宁之瑶突然出声道,“你在绢布外渡了一层九丝蛇的蛇皮?左鸿云把这个宝贝都给你了?”
宁之瑶连问的三个问题,让林芝警觉起来,高明轩吃了上次的亏,必然会做好更完善的准备。
“不错。”高明轩点点头,“宁仙子眼神真是毒辣,晚辈佩服不已。这绢布外层却是渡了一层九丝蛇的蛇皮,水淹不湿,火烧不烂,剑斩不断,这灵力弹嘛……自然也是无用的。”
林芝第一次听说过这种宝贝,不觉自己是井底之蛙,但好在,她也没有把希望放在当众销毁绢布的希望上。
她自信道:“既如此,展开看看呗。”
林芝的这个态度,倒让高明轩有些意外和无所适从,但他还是依言将绢布展开,其上清晰的字迹很快印入林芝和众人的眼前。
“建元八年,新平宾南县林天华,因家境贫寒、食不果腹,将小女林芝,年五岁,生于十一月廿八日,辰时生,赠与高家长子明轩,服侍左右,以换白银二两。倘若夜晚山水不测,各从天命。”
“立字人,林天华。十二月四日。”
林芝飞速的看着这卖女契,心中已有计较。这林天华,必就是她的生父了,而且她居然只值二两……
虽说这白纸黑字写的清楚,还画了押,但据李美丽说,她老家的房子早就垮了,定是找不到父亲的书画核对字迹,这画的押,更是死无对证。
却听高明轩在人群的嘘声中,朗声道:“芝儿,现在拿出这份‘婚书’实非明轩所愿,只是想让你知晓我们确有婚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违,我等晚辈若是连这都能不遵从,何谈孝道,又何谈人伦。”
他缓缓又道:“今日我高明轩绝不以此逼你下嫁与我,只真心期望你能放下从前隔阂,来与我安安稳稳过日子。”
人群又爆发出声声议论,本以为高明轩拿卖身契强娶林芝的言论,又改成了高明轩高风亮节,待人真诚。几个女孩更是当即怒骂林芝有眼不识珠。
李美丽挤在人群中,拼命的向周围的人解释高明轩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虚伪君子,声音却远没有其他人大,很快被淹没在声声对高明轩的夸赞中。
林芝也被他的一番话恶心的五脏六腑一阵翻滚,却依旧面不改色道:“高公子,我与你从前从未有过隔阂,只是我父母早亡,从未与我提及过你口中的婚事,更不必提我还有卖身契在旁人手上了。”
她突然加大声音,盖过议论纷纷的众人:“若是真卖身了,我该早在你身边伺候才是,怎的放任我潇洒快活的过了十多年?”
高明轩立刻答道:“自签下这‘婚书’后,我父母同情你家人,不仅没有将你接走,反倒月月接济你家人。人虽未接走,这婚约可是双方父母亲一同定下的。我高明轩不但遵从父母之言,更因倾慕与你,所以特来求娶,并非是想依靠这旧绢布来强占你。”
林芝恼道:“高公子,你口中句句情真意切,令人动容,却是没有任何说服力。这绢布上的字,是谁写,画押又是谁按的指印,又有谁能证明?!我作为被卖的女子,十多年来不知此事,今日你便要凭这随意可以捏造的卖身契,将我娶走吗?以我看来,这……”
“这卖身契是假的!”
林芝不由睁大了眼睛,这句话确实是她想说的,却又不是从她口中出来。
而是一个年轻男子笃定的声音。
众人循声朝门口的方向看去,便见一名青衫少年意气风发的站在那里,挺拔如一颗小松树。
“萧凌?”林芝失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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