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剑斩断霓虹,气若悬河的漂亮落下。
因为两种灵压相撞,浓烟突然涌现,将剑下的洛爵遮挡的严实。
于此同时,鲤笙聚集所有力气,集中一处,猛然将结界打破!
“九哀!”
化作一道白光冲向浓雾中的洛爵,稍稍甩袖,便挥散了雾气。
只见九哀正用灵压抵抗指天剑的剑尖,两者相冲,发出极为闪耀的白光。
强力的灵压宣泄而出,如同一道道带刺的刀刃将洛爵周围的空气分割成条。
“九哀!”鲤笙刚要往上冲,却被那撕裂的空气所碰,电光火石闪耀间,用结界包裹全身的鲤笙,指头却冒烟了……
鲤笙看看自己被打碎的结界,再看看灵压正中央,嘴角已经渗血的洛爵,本就凌乱的眼神更加绝望。
“骨老,求您住手吧!”
她只能寄希望与金骨。
可是,金骨杀意正浓,哪里会听她说话。
非但没有收手,反而又用另一只骨手,往指天剑上倾注了大量灵压!
“噗---”
洛爵没受住力,当即一口血吐了出来,面色霎时苍白如雪。
鲤笙一见,知道不能再犹豫了,当即捏指诀,双掌之间便制成凝结灵力之咒,圈圈荡漾,闪烁着令人迷醉的流光。
不管如何,绝对不能让洛爵出事。
抱着这种想法,鲤笙已经将己身灵力输出到她身体所能承受的最大值,鲜血也从她的嘴角流出,然而她没哟停下,继续搜刮着体内残存的灵力……
“丫头,你这样操作,在没有救下这个男人之前,你的身体就会受不了的。”金骨在一边看到一切,略带看笑话的说,但仍旧没有收手的意思。
鲤笙已经听不到他说什么了,全身的灵力全都凝结在掌间,大脑有些当机。
再一点点,她就将这凝聚成的灵压球攻向指天剑,再一点点……
可是,洛爵不可能给她这个自残的机会。
眼看着鲤笙要为自己送死,他先一步撤了防御……
“轰隆隆---”
无尽剑压像是一座山般欺压而下,这附近的空气都跟着震动不止。
海浪般绵长的灵压呼啸而来,吹散周围一切的迷雾。
而正在聚气的鲤笙也受到了这气息的影响,被狠狠的掀飞。
好在金骨挥手,将她接在掌心之中,这才无恙。
然而,指天剑已经落下……
鲤笙聚集的灵力全都散掉,在金骨的手掌间回过神后,不等金骨说话,急忙就又跳了下去。
“九哀!”落在方才的位置,可见为剑压所消减,周围的沙石全都变成了粉末,踩在地上,飘起的粉末又随着一直未停下的风散尽。
在那空旷的平原尽头,只见洛爵跪在地上,虽然周身依然环绕着防御结界,可那层层叠叠的白光之上,可见一把两人手臂长的古铜色长剑,正扎破结界,刺中了洛爵的胸口……
鲜血淣淣,从那泛着寒光的剑身流下,落在地上,晕散成一朵冷艳的血花……
洛爵稍稍仰着头,柔和的侧脸,现在看来线条更加的分明刺骨。
“咳咳---”
洛爵突然咳嗽一声,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下,随后周身结界‘啪啦’一声散成了烟花。
好像是因为疼吧,洛爵动了动身体,手搭在那古铜色的剑身上。
鲤笙不知道自己当时什么表情,她只知道自己浑身哆嗦的像是得力羊癫疯,但却根本哭不出来。
声音在喉咙中间郁结,明明张着嘴,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步一步,走向洛爵,伸出的手在空中僵着握成了拳……
“噗通---”
凄凄惨惨的跪在洛爵身边,鲤笙不知道该不该让谁来救他。盯着他身上的指天剑,狠狠的,狠狠的咬紧了惨白的唇。
“九哀,你是不是傻……”她惨笑着,一手揽过洛爵的肩膀,将他整个抱在怀里。
这个男人明明死活都不接受她的心意,可又总是做出这种傻事。
洛爵苦笑着,忍着疼痛,将胸口上的指天剑拔了出来。
伤口比想象的要浅,可鲜血就是止不住的流,像是这指天剑在吞噬着他的血液般。
“嘡啷”一声,洛爵将指天剑扔到一旁。
鲤笙并不擅长治疗术,所以一边哽咽,一边粗糙的制成最简单的止血圈,覆盖在洛爵胸口。
“我没事……”都快变成鬼了,洛爵却握着鲤笙的手,笑的宛然:“只是小伤。”
“被指天剑所伤,还说是小伤?你当我傻?”鲤笙刚要打他下出气,这手还未落下,就又落在自己身上:“啊,我们真是傻到一块去了!”
“嗯,真的……好傻。”洛爵微闭着眼睛,轻轻的回答。
好在,金骨在最后减小了剑压,不然,现在的他早被指天剑穿心而过,死翘翘了。
洛爵半眯着眼睛,看向不知何时已经坐下的金骨,眼神迷茫:“金骨,你怎么不杀我?”
金骨张开手,躺在地上散发着冷光的指天剑便‘嗖’的一下飞了回去。
一边把玩指天剑,一边不以为意道:“若是你死了,那丫头怕也会不要命了。老身最嫌麻烦事,就暂且留你一命吧!”
“……”
“你能活下来可是沾了丫头的光,你若是敢负她试试?金骨我第一个不饶你!”金骨手一扬,指天剑便再次化作一把巨大的剑,缓缓刺入了他的眼窝里面。
也不知道他为何非要弄出这么个造型来。
虽然金骨这话说得好听,但鲤笙可不接受。
“你如果真为了我好,一开始就不该伤人啊?你看,现在九哀他根本动不了,你可怎么赔我?”
洛爵听到这话,抬眼瞄向鲤笙。
看似她在为讨价还价,其实是因为方才金骨说了不许负她之类的话,只是在转移话题罢了。
金骨自然不会知道她的意图,“你个毛丫头,照你这般说法,还赖老身是了?你这丫头,老身都是为了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啊!”
“我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鲤笙因为气愤,说话没轻没重,直接怼的金骨瞪了瞪眼珠子。
洛爵急忙扯扯鲤笙袖口,无力的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把后路堵死。
他们要离开这幽骨殿还得靠金骨呢!
鲤笙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只好又软下语气,“也不是像我说的丝毫关系都没有,那什么……你看,上一次你不是送了我三颗灵血丹么?我还没说谢谢……嗯,但一码归一码,你这么对九哀就是你的不对了!”
鲤笙扶起洛爵,指着他胸口处的伤口,有些无理道:“你看,若是我们这么回去,同伴们肯定会问是谁做的?我嘴巴该紧的时候紧,不该紧的时候也着实松的很,说不定,脑筋一短路,就把在这里看到的事说漏了嘴……”
“你这丫头!”金骨简直要被他气死!
可在确定洛爵的确并非洛神后,心中也着实过意不去,本想用代鲤笙考验一下洛爵的理由下个台阶,结果鲤笙那货根本不接茬!
好吧,她倒是自己整出茬来了!
看这意思,她是想要什么东西吧!
金骨只好摇头作罢:“老身手里还有一株幻灵草,你快拿了去给这小子和水服下。三个时辰之后,保证他活蹦乱跳!”
鲤笙就知道金骨有很多宝贝,故此刻意刁难,当然也是算准了金骨不会跟她两个见识。
一听他要送幻灵草,立马兴奋的作揖答谢?“谢过骨老!您老一定长命百岁!”
金骨更要被她这变脸如翻书的节奏气的吐血,但他愣是由着鲤笙胡闹,整的这一出一出的,旁边骨兵看了都一个劲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发表什么看法。
“金骨老爷,您就这么把您花了一千年才寻得的幻灵草送、送、送人了?!”
最开始的那个骨兵表示不懂,不理解,不明白,简直匪夷所思。
金骨可不是个会一而再再而三送人家东西的菩萨啊!
金骨却道:“反正你我困在这里也用不上,与其放在老身手上长毛,还不如赠了需要的人。”
“您老什么时候这么看的开了?”
那骨兵该是不信,小声嘟囔。
被金骨瞪了一眼后,又闭上嘴。
金骨摊开手掌,只见一株梦幻盈动的海藻状漂浮草体出现在掌心。
仔细看,每片叶体上覆盖一层珍珠膜,简直惊艳到不行。
幻灵草的保存条件苛刻,需要用灵元不停浇灌,着实是只有修为高强之人方能驾驭。
从金骨可以将幻灵草保存千百年来看,他的修为之高不难想象。
众骨兵看着金骨拿出幻灵草,眼洞中流露羡慕嫉妒恨,随后齐齐瞪眼看向鲤笙,恨不得把手指头咬断。
鲤笙也算是长了眼界,着实没想到金骨会舍得赠予这般宝贝,冲洛爵呵呵一笑,俨然乐成一朵花。
洛爵也没料到刚才还要拿刀砍他的人现在会这般大方,固然心里还是不悦却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幻灵草的确是疗伤圣药,与那龙血草都来自幻境山,千年难遇之地。
金骨手一扬,那幻灵草便像一条游鱼,晃晃悠悠的落在鲤笙面前。
鲤笙刚要伸手接,却又想起这灵草多不能触动灵气,赶忙做结界,将其收好。
金骨摸了摸那不存在的胡子,这才问道:“毛丫头,你怎么又回来了?”
鲤笙并不想在这里费些时间,赶忙扶起洛爵,急急的道:“我们原本要去灵云涧找人,可并未找到踏上无源桥的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掉到了水里,等到回神,便来到这幽骨殿。我们比你还想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呢?”
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什么似的,赶紧补充一句:“骨老,您老人家神通广大,肯定无所不知。能否告知前往灵云涧顶的方法……”
连云图都不知道,只能想方设法的打听一下了。
洛爵见金骨没有接话,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踏上前一步,固然面色如霜,但面对金骨的百丈浩气却依然不输气场,下巴一扬,“你既能躲过十万年前的神魔浩劫,想必也听说过螣蛇之事吧?现在,螣蛇之子诞生于世,不日后,必将酿成八荒灾劫。我们之所以要去灵云涧,便是为了在灾难降临之前解决螣蛇之子。若是前辈知道一二,还请指点迷津。”
“……”
听到洛爵详细解释完后,金骨依然没有答话。
倒是,那双绿光莹动的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了转,又开始拿手指甲拉着指天剑的剑身,知啦神中发出一片火花。
鲤笙与洛爵相视一眼,该怎么做,两人心知肚明。
半晌,金骨微微扬起头,以至于可以从下面清楚数清他的牙齿有几颗。
远眺的目光收回,绿眸微挑,终于下了决心似的,重新看向二人:“在未被神界镇压前,老身倒是与那螣蛇有过一面之缘。说起来,嗯……”
稍稍停顿,视线紧锁在鲤笙身上,好像在确认,又好像不确认的深吸了口气:“说起来,丫头我们果真在什么时候见过面吧……”
“不,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鲤笙立马果断的否定,生怕他再多说一个字,引得洛爵怀疑的转移话题:“那些往事就不要提了。您就告诉我们知不知道前往灵云涧的方法就行了!”
十万年前的事,她真是一丁丁点都不想了解。
而这匆忙的行为,自然引得金骨不悦,更让一直觉得鲤笙在隐瞒什么的洛爵,更加确信了心中所想。
她……瞒着他什么?
金骨哼哼一笑,“你这丫头急什么?灵云涧的事,老身自然会告知。今日难得见到好生面熟之人……”
“求您老说重点吧!”鲤笙都想给他跪下了。
“笙儿,你不要急……”
“你伤口不疼了?我这不是想赶紧带你出去,给你治疗伤口吗!好,你要是不疼,那我们就在这干耗着。永噬我们也不找了,斩碧空也不要了,随八荒毁灭去吧!这一切,要不是因为你,关我屁事啊!”
鲤笙很明显是恼羞成怒了,她自己也清楚,欲盖弥彰的过头。
可这一顿话吼出来,洛爵便不吱声了。
金骨搔了搔光秃秃的脑门,这才发觉两人间的气氛貌似不正常,虽然都愿意为了彼此而牺牲性命,却反而看不清一些最简单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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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快坐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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