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幸亏没事,不然好仁爹爹泉下有知,定要气的活过来不可。”她笑着说。
鲤笙摸了摸她的脑袋:“真是,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就应该好好带着,怎么还能弄丢了?”
“呵呵,我也不清楚哎!明明是贴身带着的……”好姝儿边傻傻的笑,又赶紧将香囊收好,放到了上衣胸口下面,使劲按了按,生怕在掉出来。
洛世奇当然看到了里面的白玉环,同时也确认好姝儿口中的好仁就是他一直在找的那个好仁。
“你在打什么主意?”
洛爵见他眸光闪烁的厉害,怕他有坏心眼,便肃重的问。
洛世奇收回视线,看向他,嘴角微微挑起一抹笑意:“我能打什么主意,只不过是在高兴罢了。”
“高兴?”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么?
“呵呵,想必你也没兴趣知道。”洛世奇故意这么说,倒是说的洛爵无法继续问下去。
不过,很显然,他的反应跟看到好姝儿的那个香囊有关系。
洛爵对于南落火的贵族之事了解不多,毕竟从小就被洛北冥带着长大,认识的人也都是宫里的人,一些基本的常识并不甚关注。
既然洛世奇不肯说,只能作罢。
拉着鲤笙,鲤笙拉着好姝儿,赶紧离开。
走的时候,好姝儿回头看着洛世奇,微微皱起眉头。
“鲤姐姐,那个男人叫什么……”
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想知道。
鲤笙头也不回,冷冷道:“洛世奇。”
简单的回答,甚至不愿去介绍洛世奇是谁,可见她有多讨厌他。
洛爵闻言,侧眸看她,却不知为何,总有种风雨将至的感觉。
错觉?
好姝儿总感觉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可又想不起来。
“洛世奇……”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却看到洛世奇始终在盯着她看。
这个男人……为什么一直盯着她?
突然,从人群中出现两个长相奇怪的男人,冲到了洛世奇身边。
“主上!”
金蟾与鸣骹,自然也是幻了形的。不然以他们那种外貌,定然会吓到朝域的市民。
对了,妖灵进入朝域必须要幻化人形,这也是朝域的规定。
洛世奇没有搭理二人,微微挥袖,便解开了面上的幻形结界。
那张平淡无奇的面容慢慢褪去,而他原本倾城之色的俊俏脸蛋展现在眼前……
那双黑色的眸眼像是深潭,乌黑透亮,引人注目。
脸上的十字伤疤并没有遮掩他的光芒,反倒像锦上添花,为那张看似柔和的脸添加几分英色。
洛世奇的脸,与洛爵的英俊帅气不同,阴美中带着凌厉,完全衬的他的性情。
是个好看的男人呢……
好姝儿微微惊愕,面前突然晃过一张画像……
“怎么感觉……”
“怎么了姝儿?”鲤笙听到好姝儿的碎碎念,便问她。
好姝儿回过头,又摇摇头,“没,没什么。”
可能是错觉吧?她突然觉得洛世奇像极了她之前无意从好仁柜子底翻出来的一张昏黄画像。
那上面画着一男一女,只是女人的脸被扣了个洞,看不到长相。
男的长的极其俊俏。
觉着好奇,她还拿着画像问过好仁是谁,结果被骂了一顿。
从此,她再从未见过那张画像,时间一长,她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直到看到洛世奇,那张曾经抨击过她灵魂深处的面容便浮现出来。
是他么?还是……只是个巧合?
好姝儿在心中纳闷,直到转过弯,身后紧盯的视线才消失。
洛世奇的出现,无疑在人群炸开锅。
要知道,他跟溪叠不一样,他的长相早就在之前就暴露天下。
上到高龄老翁,下到三岁幼儿,没有一个不知道他洛世奇的。
可想而知,在昨日刚引发了那种大骚动后,南落火的国主竟然出现在了朝域,已经许久未用过的观云楼也重新启用,这怎么看都是八荒将要大乱的节奏……
这怎么看也八荒将要发生大乱。
一时间,人心惶惶起来。
洛世奇随着惊阙山的弟子,很快来到观云楼。
而此时观云楼下已经汇集了很多人,大概是因为在不久前,百步琅极为明目张胆的启用观云楼的结界,这里的人过来才跟着看热闹。
好在,惊阙山已经派弟子隔绝了人群,在观云楼周围制成一个圆形结界,只有一个通往里面的入口,而门口把守的便是灵水峰水玲珑的弟子司雪衣,惊云峰莫惊云的儿子莫非辞。
“快看,是南落火的洛世奇!”
“他也来了吗?真假?”
洛世奇出现,人群更是炸开锅,可想而知,他的威名如此显赫。
当然,洛世奇并不在意,抬头看着上头的观云楼,心里盘算着什么。
“惊云峰弟子莫非辞,见过落火国主!”
“灵水峰弟子司雪衣,见过落火国主!”
看到洛世奇,这礼数自然少不了,莫非辞与司雪衣纷纷作揖行礼。
洛世奇只是平淡的扫过二人一眼,便冲身后跟来的鸣骹金蟾二人道:“你们在外守着。”
“可……”
“请二位在外等候。观云楼只允许落火国主一人前往。”司雪衣横剑挡在鸣骹身前,平淡而又冷漠的语气,倒是并没有因为洛世奇在场而退怯半分。
“我们怎么能让……”
“那边请。”司雪衣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便用剑指了指旁边的房子,笑了笑,梨涡展现:“那边很是热闹,保证不会让你们觉得无聊。”
热闹?
鸣骹与金蟾往旁边看,这才发现除了他们,流冰阁与雷音山的弟子都在那里候着,众人正严肃而又谨慎的的往这边看他们。
那是当然。
所来之人中,只有洛世奇麾下的全是妖怪,一个正常人都没有。
跟正派相比,自然属于异类。不招他们待见是自然的。
洛世奇冲二人道:“你们等着便是。”
人便挥袖,霎时消失,出现在了观云楼上。
鸣骹金蟾冲着司雪衣狠狠瞪了两眼,终究无奈。
“谁要跟那些人呆在一起……”
说着,二人便随便的站到某处,分外安静的等待起来。
司雪衣没有搭理,只要不惹事,由着他们去。
收回剑,便又凛然的站在那里,不苟言笑。
莫非辞见她自己就搞定了比较难缠的对手,有些尴尬。
“咳咳---司师姐,你还是那么厉害啊?”
司雪衣抬头:“厉害?”
“嗯……认真这方面,绝对没人比得过你!”莫非辞找不到其他词汇来形容,反倒有些搪塞的感觉。
司雪衣什么人,整个惊阙山都知道,而有些话听到耳朵里,纵然司雪衣不想计较,可还是心中不悦。
便道:“你要讽刺的话大可直说,不用管拐弯抹角。我听着更不舒服。”
“啊,我没有讽刺你,是真的觉得你很厉害啊!”莫非辞急忙解释。
“是说我像个母老虎?”
“对,就是这个……啊?不,不是!你这么好看,怎么会是母老虎呢?”
“……”
见司雪衣的脸色铁青的厉害,莫非辞赶紧又解释:“你要是喜欢当母老虎,那你也绝对是所有母老虎当中最好看的那一只!真的!”
“……莫非辞……”
听到这种形容,司雪衣的脸上突然挂上一抹笑容。
“司师姐,你这样笑我有点害怕哎,就好像我说错了话,你打算揍我似的……啊!!”
“啪嗒---”
没等莫非辞说完,司雪衣抬脚就狠狠踩了他一脚,简直要给他气死。
如果不是因为莫非辞是莫惊云的儿子,她非要将他揍得鼻青脸肿不可。
“哼!”
司雪衣很是满意莫非辞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冷哼一声,便转头站到了旁边,不在搭理莫非辞。
莫非辞疼的跳脚,但又有苦说不出,只好扶着后边的弟子,咬牙切齿的把无奈咽下去。
但在旁人眼里,这素来有着‘惊阙山最般配一对’的二人,分明是在当众秀恩爱啊!
洛世奇上了观云楼,门口站着百步琅。
百步琅其实也不是很擅长与洛世奇打交道,见他面无表情,便笑了笑,“洛国主远道而来,真是有失远迎……”
“你让我过来应该不是为了客套这么简单吧?”洛世奇直接道,边说,自己推开房门。
开门,环视一圈,见诺大的圆桌上已经坐了三个人。
斜对面是溪叠,溪叠坐边是须弥月,右边空了个位置,应该是百步琅的位置。在往左是雷霆。
洛世奇即刻笑了笑:“大家来的还真是早啊!”
边说,随意坐到开门位置。
并没有想象中的寒暄,而是扭头重新看向百步琅:“既然人都到齐了,也该开始了吧!这种时候,大家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他这般直言直语,倒是与传言中的一模一样。
百步琅自然很是尴尬,明明是他召集了众人,反有种被洛世奇抢了风头的感觉。
笑了笑,就此落座。
环视一周,见几人的脸色都不比方才难看,也只好道:“如洛国主所言,那我也就有话直说,不浪费大家的时间。”
他刻意将这话重提,傻子才听不出他在回敬洛世奇。
洛世奇轻哼一声,便径自拿起茶杯,为自己斟茶起来。
“是关于昨日的暴动吧?”雷霆突然发问:“我已经听闻了些许,亡灵金骨真的率领亡兵出现了?”
百步琅点头:“没错,且我们已经与他有过交锋,说实话,比起金骨和他那些骨兵,我现在更加担心的是魔王红炼雪。”
“魔王红炼雪?”洛世奇微微吃惊:“他在奇澜界安稳的呆了几万年,突然出来做什么?”
百步琅脸色更沉,偏偏这个问题是洛世奇提出来。
因为洛爵他们……这种话,可要他怎么说的出口啊?
“不管因为什么,魔王本人现在已经身在八荒,百步掌门召集我们而来,想必是需要我们为此做些什么吧?”幸好,溪叠及时扯过话题。
边说,无视洛世奇的眼神,继续道:“魔王也好,亡灵也罢,只要哪里需要我溪叠,百步掌门尽管开口,我定然尽力相帮。”
他倒直接,把话放开了。
如此真性情,倒是显得其他人过于谨慎了。
溪叠乃北流冰之王,作为其下的门派,须弥月自然也相继发话:“如国主所言,魔王与金骨对八荒而言都是祸乱之根,但凡能铲除这些祸根,我流冰阁也愿倾力相助。”
“没错,为了八荒,也为了我们各国子民,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百步掌门,你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开口!”雷霆也煞威的说道。
如此一来,五个人,一大半已经投了赞同权,而百步琅这才开口说了没几句话。
洛世奇可不会这么痛快,虽然几人已经将视线锁定在他身上。
冷哼一句,“你们这是做什么?百步掌门好像还有话没说完吧?该说你们一个个的是故作聪明呢?还是没有礼数呢?”
“呵呵!”百步琅笑了笑。
他早就料到洛世奇跟他们这些会为了天下而不顾所有的人不同,他的心思太重。
不过,他也早就为此做好了对策。
“大家也是为了八荒的命运担心而已,洛国主这么说可就有些言重了。”
“那你倒是说说,召集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让我们做什么可好?”洛世奇放下茶杯,定睛看着百步琅,看得出,已经不耐烦。
这才开始多久,他就如此火力十足。
百步琅还是笑,看不穿他笑容之下,是怎样的思量:“金骨之事暂且不提,我之所以让大家聚集在此,是为了魔王红炼雪。”
“我就纳闷了,魔王到底为什么要不惜破坏与神界定下的规则,也要出奇澜界?”
“洛世奇,既然你想听我们来这里的原因,就不要打断百步掌门。”溪叠看不下去了。
与洛爵不同,他从一开始就不太喜欢凡事过于自私的洛世奇。
虽然尽量不与他搭上关系,但身为一国之主,像这种时候,也是避免不了。
用一张好像来讨债似的的表情,一而再再而三的让百步琅难看,不是来拆台又所谓何事?
洛世奇瞬间看向溪叠,皱起眉头,“我只是在发表疑问而已,怎么,既然是要我做事的,还不准我问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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