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傻呀?我们凭什么把云图交出去?”天羽月怒哼一句,便站到了赤凌风对面:“你不会以为现在的你能打过我们这些人吧?”
伸手指了指自己,极度的有自信。“我可有言在先,我天羽月可不管你什么罗生门门主啥啥的,要打就打,我才不怕你!”
“羽毛……”
犬火刚想让天羽月低调些,却被洛爵伸手打断。犬火一愣,有些看不懂洛爵的意思。
赤凌风被天羽月这般无端端的挑衅,身为罗生门主的面子自然被践踏的面上无光。纵然还想跟洛爵在不动手的情况下达成目的,但转头看了下气愤填膺的门众,哪能这么轻易就收手。
再说,他也给天羽月气的不轻,已经多少年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了。
“你这小子,看来是不想活了啊!”话音刚落,制成一道飞刃便擦着地面,猛的刺穿了天羽月的心脏!
“羽毛!”
根本就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众人大吃一惊!
可还未往前凑,便又见两道灵气成形,都未来得及阻止,便再次刺入了天羽月心口,这一次,直接将天羽月的心脏挖出一个大洞,血喷出老远……
“天羽月……”
“啪啦---”
月下樱刚要往前冲,洛爵再次阻止,摇摇头,示意不可。
“可是他……”
“他不会死。”极为淡定一句话,说的月下樱开始怀疑人生。
再看看天羽月,胸口给人家开了个大洞,血都能当喷泉了,说什么不会死……
赤凌风冷笑道:“什么不死之人……也不过……!!”
话还没说完,只见天羽月的胸口以极为飞快的速度愈合,且流出的血迅速的蒸发,最后在空中凝结成一道玫瑰一样的红花,红光一闪,便融入了那皮肉仍能看的分明的血肉中。
垂着脑袋的天羽月,浑身哆嗦了下,便睁开眼睛。
好像没事人一样,缓缓抬头,虽然眼罩下的眼睛看不到,但仅凭露在外边的右眼便能看得出眼神灼灼。
嗖的一下冲到了赤凌风面前:“杀了你!”
“砰---”
虽然天羽月的速度很快,但比起修为深不可测的赤凌风,要接下他这极为单纯的一拳,自然容易的很。
不仅如此,在接下天羽月的攻击后,非但化了拳风,还直接使力捏住天羽月的胳膊,一个眼神,只听咔嚓一声,天羽月的胳膊便化为了粉末!
“!!!”
如果是一般人,怕是早因为疼痛而尖叫不止了吧?
可是,天羽月不是一般人。即使眼睁睁的看着胳膊没了却去没有后退一步,反倒又用另外一只手,凝结灵气便往赤凌风胸口落下!
赤凌风因为短短一瞬间的出神而没有避开,可他多精明的一个人,每次外出都会在身上覆盖一层强劲的防御结界。而在天羽月拳头落下时,结界便发动了。
咚---
咔嚓---奇怪的是,明明是天羽月出拳打了赤凌风,但却是天羽月的胳膊再次被粉碎成了渣。
空气中传来血液腥甜的味道,而天羽月没了双臂,却依然不死心,一个跳跃,反转身体,便用双脚又往赤凌风身上落下!
咚---
他的身体被赤凌风的防御结界几乎弄成碎片……
然而,没等一会儿,那残破的身体便又像被神附身似的,重新化残为整。
天羽月完好的站在赤凌风身前,眼神越发的冰冷而又令人陌生。
“我真的活够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来啊!
天羽月再次往赤凌风身前靠,赤凌风这一次却没有动手。
倒不如说,非但没有动手,还退后了一步,无意识的。
“不死之身啊……”
赤凌风感叹一句,满满的羡慕。
就算修为再高深,但只要活着,便有死去的一天。
天羽月不同,他跳出了这道轮回,并不在五行之中,是个令人羡慕的意外。
然而,谁又知道不死之身的痛苦呢?
“来啊,试试你能不能杀了我?”天羽月又往前,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权,逼着赤凌风对他动手。
赤凌风看了后头的洛爵一眼,也算是服了。
谁能想到不死之身的力量如此不容小觑呢?
“罢了!”赤凌风只好不再卖关子。
甩甩袖子,便飞身到了灸弛他们身边。
看着洛爵,却比方才还要信心十足的笑道:“本尊的目的只有无棱图,既然你们不打算给,那就别怪本尊没有给你们机会。灸弛,乌沓,把人放出来!”
听到赤凌风这别有深意的话,洛爵心中突然咯噔一下。
然而,随着话音落下,灸弛与乌沓同时施展咒法,见两人双手十指交错,在身前结成‘封’字决,在空中划成一个半圆而落,便见一个圆形的牢笼从那半圆中慢慢显露而出……
“不会吧……”
在那笼子露出丁点的时候,众人便感受到了那熟悉的灵压与气息,皆露出一脸的不可置信。
因为……
“鲤笙她明明离开了才对,怎么会……”
“砰咚---”
巨大的黑金笼子砸在地上,而躺在其中昏迷的人,不是鲤笙是谁!
“小鲤!!”
天羽月震惊了,急忙往前凑。
“刺拉拉---”
k可是,他的手帮扒住笼子,便从上面饮下一道黑色的火光,瞬间将他的手变成了粉末!
而不禁如此,笼子中正在昏迷的鲤笙,好像受到什么痛苦,突然一哆嗦,便猛地睁开了眼睛!
呼---
鲤笙狠狠吸了口气,只觉得脑袋沉重的要命,不知道怎么回事,全身上下也没有一丝力气,好像被什么抽离了似的,麻木而又酸痛无比。
勉强转动脖子,才看到天羽月在对面,洛爵在其后,而他们中间还隔着极为诡异的笼子……
鲤笙还以为是幻境,“这是梦……”
“绝对不是。”
灸弛压低了声音,从旁边提醒了一句。
而听到灸弛的声音,鲤笙起先没反应过来,愣了下。
等回头,看到灸弛与乌沓,正用一副看笼子困兽的眼神盯着她,不由得觉得大事不妙,“啊,怎么是你们……赤凌风?!”
比起跟灸弛乌沓打招呼,站起两人身后着装一丝未变的的赤凌风反倒让她失声喊了出来。
赤凌风微微皱了皱眉头,压根就没想到鲤笙的第一反应竟然这么简单结束了。
稍稍的不悦,“看你这么悠闲,看来你似乎没弄清楚现在的处境啊?”
鲤笙听到这话,便伸了伸脖子,本着再害怕也要不表于色的心思,又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洛爵,悻悻的问道“谁能告诉我……z这是怎么回事?”
她只记得为了去找猾欠,便用斩碧空在天上开了个洞,至于进入后的记忆……
洛爵无语至极,总算明白赤凌风为何一脸会赢的原因。
原来鲤笙在他们手上。
但是……
“小鲤,你不是用斩碧空去西国了吗?为什么会被这群人抓起来……“天羽月一头雾水。
鲤笙搔搔头发,便站了起来:“啊……!”
可脚下不稳,刚站起来便又一个跙趔,身体失去平衡,一头撞在了笼子上!
只听刺拉拉的一声,黑火冒出,直接将鲤笙的衣服烧毁了半边,露出光滑而又细腻的玉色皮肤。
“喂---”
洛爵刚要上前,便被天羽月拦住:“不要动,这笼子太奇怪了。”
鲤笙急忙用手撑着胳膊,才不至于走光,便往后退了退,站在了中间位置,身体明显左右摇晃,似乎不能保持平衡战立。
“我的确进了空间,但是我不记得之后的事了……”
“虽然不知道你打算去哪,但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灸弛只好提醒,边说,也是一头黑线:“正好掉在我们尊主身上……”
“灸弛!”
没等灸弛说完,赤凌风便怒声打断了他。
灸弛耸耸肩,便又闭上了嘴。
可是,问题依然没有得到解决。
青珏色便猜测道:“看来,鲤笙弄斩碧空斩出的空间并非通向西国,而是通向了赤凌风身边。所以……”
停顿了下,也是难以置信的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是鲤笙自己主动送上了门……”
我天,还能发生这么凑巧的事?
绝了!
鲤笙自然一脸不信:“不可能,就算路线再怎么偏移,也不可能……”
“是你自己掉下来的……”
乌沓也道,用那极为低沉的声音。
“……”
不知道为什么,双方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中。
不管鲤笙为什么会从半路摔落,且好死不死的落在了赤凌风手中,最为重要的是现在的局势。
洛爵扭头看了看,正在跟陆天峰打的热火朝天的千山末,再次看向鲤笙时,眼神猛地沉了下去。
不得不说,哪里有麻烦,哪里就有鲤笙,真理。
“把人放了。”
缓缓而又厚重的开口,明明只是在普通的说话,却又威严感十足。
赤凌风挑眉一笑:“本尊知道你喜欢这丫头,只要你把无棱图交出来,本尊自然把人还你……”
“放屁!我们干嘛要跟你谈条件?看我不弄烂这狗屁笼子!“天羽月并不知面前的结界是什么,虽然知道危险,又受不了鲤笙被当成人质,当即就炸毛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便握住笼子,打算强行弄碎。
然而,黑火再度蔓延,只是这一次,黑火经由他的手眨眼蔓延到了胳膊,好在旁边青珏色立马用水之术给他化解,这才不至于变成烤肉。
青珏色摇摇头,还有心情嘲讽他:“要是再晚些,你那胳膊,撒点盐就能入菜了……”
当然,这只换来天羽月的一顿白眼。
云图见状,也不能继续保持沉默,便道:“那是黑术。结界一旦展开,没有施术者之命,谁都别想打开。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不然,鲤笙也跟着受伤。”
说着,无奈的看看鲤笙,“鲤笙的样子很不对劲,可能被动了什么手脚,我不建议你们强攻……比起我,最重要的是保护鲤笙的安危。对吧?洛爵?”
这……
众人一下子给云图弄懵逼了。
洛爵皱紧了眉头,好吧,并没看透他的意思。
赤凌风可不管那些,在听到云图的解释后,也更加认定他便是无棱图,又道:“他说的没错。这结界便是黑术。如今八荒,只有本尊一人能用。你们若是不同意拿无棱图交换,本尊便永远不解除结界,那这丫头这辈子便要关在这笼子里,生不生,死不死,直到世界的尽头也无法脱离……”
“等会!”
鲤笙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大喊一声。
刷的看向赤凌风,脑袋上是一百二十个问号:“拿无棱图交换是什么意思?”
“啊……你不用在意这个。”云图急忙道,打算掩盖过去:“其实也没什么……”
“云图,我没问你,你闭嘴。”鲤笙瞪了云图一眼,又看向洛爵:“九哀,你听到了吧?他说……”
“他的目的是无棱图。”洛爵回答的很简单。
然而,鲤笙一听,顿时就不得劲了。
“他怎么知道无棱图的事?我们之中明明没有人对外说过此事吧……”
洛爵相对无言,视线游移到一边。
鲤笙察觉到什么,又压低了声音:“九哀,难道你知道是谁……”
“……“
“九哀……你说话啊!”
“爵爷只跟溪叠说过。”
犬火看不下去了,便直接承认了。
说这话的时候,固然是他的猜测,但又格外的认真。好像并不是在开玩笑。
想,当时洛爵与鲤笙闹别扭,溪叠突然对鲤笙告白,还扬言要跟洛爵抢人。就是那时候,洛爵把云图的秘密说了出来。
这世上,除了溪叠,没有第三方知道这个秘密。
再看,溪叠明明答应会保猾欠安危,但却没说听说他在猾欠回西国后前往相救,这一年多,八荒就没有他的消息。
他们刚从桃源回来,赤凌风便上门要人,除了他,再也想不到别人。
谁能保证,在他们离开以后,溪叠不会投向这些人呢?
鲤笙愣住了。
打死都没有想过,这事会跟溪叠有关,跟那个郎朗清风明月的男人。
摇摇头,因为想不通而浑身颤抖:“溪叠……是溪叠?不可能……”
“是溪叠没错。”
没来得及否认,赤凌风便承认了。那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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