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山末也是第一次来到北极之巅的周边,说不吃惊是假的。
明明青珏色说不管他们,结果,却又分外含蓄的直接将他们用通道送到了北极之巅。
“那只老孔雀还算是个好人啦……”鲤笙自然是开心的,便嘟嘟囔囔的说乐一句。
而这话被紅目金乌给听了去,当即又扑棱着翅膀开始叫唤:“说什么老孔雀,那位大人可是堂堂幻都都主青珏……”
“你再吵信不信我大刑伺候?”鲤笙按住笼子的两头,作势便要摇晃。
吓的紅目金乌立马乖巧的如同宝宝,手动捂住嘴巴,那是一个安静。
鲤笙很满意的点头:“这才像话嘛……”
众人看她跟训宠物一样对待青珏色的宝贝,也是服了她的胆量。
比起吃惊青珏色所为,而让洛爵更加在意的却是北极之巅下面堆积的乱七八糟的黑影。
因为之间仍然有崇山峻岭相隔,所以那些散乱之物,倒是看得并不分明。
天羽月的鼻子好使,像是闻到了什么似的,在鲤笙要往前走时,直接又给她拽了回来。
“那边……不能去。”
很危险。
而千山末也察觉到什么,同样站在了最前面,看了洛爵一眼,语气也低沉了下去:“虽然不知北极之巅原先是什么样子,但现在那边的戾气充斥,非同寻常的危险。你们在这稍等,我先去打探一番……”
“啪---”
千山末没说完,云图便一巴掌落在他的后背,清楚而又响亮,连向来反应迟缓的洛爵都给他这一巴掌惊得瞪了瞪眼睛。
千山末摸着火辣辣的后背,刚要发怒,却在扭头看到云图那扑闪的大眼睛满布担心与不容置疑时,硬生生的憋回:“你……这是干什么?”
要不是认识,他早就一剑砍掉对方的手了!
云图可是活地图,自然之道北极之巅下面不该有杂物出现,而仔细一看,那些堆积之物还隐约散发着凶狠的戾气,怎么看也是妖物。
怎么可能让千山末一人前去?
只是,手要比嘴先反应过来,于是,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云图指了指不敢说话的紅目金乌,才道:“去之前,不妨先试试这鸟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场再说!”
紅目金乌一听,刚要说话,可又可怜巴巴的往鲤笙那边一瞟,似乎在得到准许。
见鲤笙点头,这才松开嘴,又点头如啄米似的,声音尖锐而又洪亮:“那边很危险,至少汇集了十多种妖物的灵压不说,山顶上更有一股不属于八荒的魔族气息,且魔气很强!怎么也算是七级戒备了……”
“七级戒备?”鲤笙皱眉头:“一共几级?”
“七级。”
“这样啊……”鲤笙面无表情的说完,前一秒还很认真,可到了后一秒,立马又按着笼子,在紅目金乌露出惊恐反应,抱头缩成一团时,捂着肚子哈哈笑成了一团。
“哈哈哈!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真的好怂哦!”
紅目金乌:“……”
它才要说,鲤笙竟然耍一只鸟,难道良心不会痛?
紅目金乌若是再被鲤笙带着,怕是要气的吐血,云图急忙跟鲤笙要了过去。
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山顶上有魔族的气息?那你可知道是谁的魔气?”
洛爵也感兴趣的竖起了耳朵。
紅目金乌却使劲摇头:“魔族早在十万年前就潜入了奇澜界,虽说这几天有关于魔族在八荒现身的传闻,但像这里这种魔灵气息极为混沌的,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哪里可能知道是谁的?”
“那你知道什么?”天羽月露出嫌弃脸。
紅目金乌微微挺胸,很是理直气壮:“总之我知道那边很危险就行了!”
“啪---”
话音刚落,鲤笙已经忍不住脱鞋往笼子上撂了,简直要被气死。
“千山末,你别拉我,我今天一定要把这臭鸟给烧烤了!”
紅目金乌有云图保护,自然不惧怕鲤笙,“你们要想知道到底是谁的魔气,那就去看看啊!反正我只负责提醒你们危险程度,但你们执意要去送死的话,那就跟我无关了。”
“你还真敢说……”
“小妖怪。”
洛爵终于开口,只是开口却是阻止鲤笙。
习惯了洛爵的态度,鲤笙也很自然的停止了不满。扭头看向别处,不再搭理任何人。
洛爵看向紅目金乌,看似平淡,但语气却毫无感情:“就算你说那边危险万分,大八方器却显示好姝儿就在此处。不管那边是魔族还是其他什么,我们只能前往一看……”
看向千山末,“可否用你的剑将我们送到山下?”
千山末点头:“没问题!”
随后稍稍捏指诀,藏在身体中的宝剑嘡啷一声飞出,幻化成可供五人立足的长剑,停在了离地面丈高之地。
众人相继站上,倒也没有人提出异议。
不消片刻,众人穿越崇山峻岭,已经置于北极之巅下方。
千山末解了御剑之术,缓缓落在山下。
而在下落中途,众人便看到地上满满堆积的尸块。
因为受魔气侵袭的作用,正散发这极为刺鼻之气,整片山下现在已经笼罩在一片沼气之下,好在千山末在下降之时同时展开了防御结界。
云图看着一块块巨大的尸块,面色顿时更加沉重:“这是北极之巅的巨蛇之身,传闻这巨蛇足足有一座山那么高,没想到却变成了这幅姿态……”
边说还边用脚轻轻踢了那尸块几下,都没用多大劲,就听到‘扑哧’一声,脚竟然陷进肉里,可谓是恶心。
云图急忙将脚抽出,捏指诀,做拂尘咒,将鞋上的脏污去除,这才看向众人,“这里不仅有巨蛇的尸身,且看那边,还有三色贼鸢以及七星狼的尸体。看来是北极之巅上的魔物,将他们吸引过来,然后又一一将其杀死……”
停顿下,深吸口气,抬头看向北极之巅,“不管那上面的是什么,我敢保证,若是我们不抱着必死的决心上去,那绝对有去无回,大家小心了!”
“嘶嘶嘶---”
话音刚落,就听到周围突然开始颤抖,北极之巅上方悉悉索索,众人齐齐王上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从上落下的黑影……
“笙儿!!”
在那黑东西掉落之前,洛爵一把拉过还在确认那到底是什么的鲤笙,稍稍使劲,便将她揽到了怀里。
鲤笙的脸颊贴在洛爵胸口,刚要起身,却被洛爵一手箍住,又给塞回胸前,打死都不让她离开之意。
鲤笙虽然面无表情,但内心早已惊涛骇浪。
这样下去不行,她会忍不住想要扑倒他啊!
赶紧,又扯开洛爵,“我会照顾好自己。”
边说,人已经站到天羽月与千山末中间,用找到靠山似的眼神看了洛爵一样,黑瞳闪烁。
洛爵无言,金瞳之中倒映几分薄凉,随后扭头看向别处。
云图看着从上面不断坠落的妖物的尸体,只能大喊:“我们不能呆在这里了!会被活埋的!走!去上面!”
边说,已经制成一块悬浮在空中的灵云。闪身跳了上去,洛爵相继而上。
鲤笙这边,千山末再次御剑,三人很快跟上云图。
因为山顶之上不断有东西下落,所以上升途中,他们还要尽可能躲避,千米之路,倒也走起来费劲。
等用了一盏茶时间到了山顶,落物也停止,而几人也稍显狼狈。
刚踏入山顶,来不及大口喘气,映入眼帘的便是正对面一块足足有七八米高的菱形赤红色晶石体,而晶石之中,隐约可见一个人形镶嵌,因为密度太大,倒是一眼分辨不出是谁。
“那是……”
“危险!危险!”
鲤笙隐约觉得那里面的人影有些面熟,刚要上前隔着近些仔细观望几分,却听得紅目金乌在后头扑闪着翅膀,拼了命的大叫起来。
“所有的魔气都是来自于那块魔石,你不想活了?!”
“闭嘴!”鲤笙怒斥一声,倒是不停步:“你们难道不觉得这魔石里的人就是好姝儿吗!”
经她一提醒,眯着眼睛看的话,虽然那里面的人身体较大,但露在外边最浅薄处的面容,倒还真的颇有几分好姝儿的姿色。
只是……
云图觉得困惑:“先不说好姝儿为什么会在魔石之中,我清楚记得,她与我们不过分开几日,区区人类,怎么可能在几天之内身材样貌就发生如此大的变化?这不可能……”
“别忘了,她可能持有遗珑珠。”洛爵冷不丁的提醒一句
说着,也跟上鲤笙,往前迈进。
云图愣住,“若是遗珑珠的力量,那或许就能解释的清了。”
遗珑珠好歹是魔王的传世之物,虽然力量不为八荒所熟知,但其力量匪夷所思则是。
千山末与天羽月也好奇啊,自然也跟着往前靠。
“我都说了危险,你们想找死的话,能不能先把笼子打开……”
“轰隆隆---”
紅目金乌还未说完,停止的震动突然急剧的开始。
而不知道是不是贴近震源的关系,这里的空气跟着震动,骤然在空中凝结成无数把水晶利刃,瞬间遍布正前方,尤为在魔石附近,密度更是大的惊人。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响声在空中不停传出,沉闷而又隆重,风肆意的变大,吹在人身上,纵然有护体结界,可也难受异常。
魔石之中,好姝儿迷蒙着睁开眼睛,因为隔着厚重的晶石,她看不清楚来者何人。
模糊的影子在眼前不断游移,于此刻紧张万分的她而言,近身者必是敌人。
稍稍使劲,魔石之内灵光浮动,跟她体内的遗珑珠产生共鸣,当即一波又一波强大的灵压不断溢出……
“咚---“!
巨大的响声迸发,而无数道魔气穿出魔石,不论方向位置,一并射出!
“笙儿!”
又一次,在鲤笙身后的洛爵,在危险到来的前一秒,不顾一切的将鲤笙往后拉了回去!
而他挥手制成一个防御结界,甚至都来不及加强,脑子里除了保护鲤笙,便没有别的了。
光防御还不行,将人拉回来的同时,洛爵一个反转,想都没想,直接用身体挡在了鲤笙面前!
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空气与整个山体都为刚才那道魔气而震动不止,而等魔气消失,在无数动乱中屹立了千万年的北极之巅,地面上竟然出现了条条裂缝!
鲤笙被洛爵紧紧护在胸前,在危险面前,洛爵哪里还有平时那分明的姿态,用胳膊紧紧抱着鲤笙,生怕她有个闪失。
鲤笙感觉到动静变小,吃惊之余,慢慢从洛爵怀里露出个脑袋……
“小鲤!”
一消停,天羽月率先跑了过来。
洛爵这才松开鲤笙,并后知后觉的轻轻咳嗽了声。
鲤笙看着洛爵,自然为她关键时刻三番两次的救她而感动。
不感动那就是石头了!
纵然还觉得尴尬,却冲洛爵笑盈盈的道谢:“刚才谢谢啦……”
洛爵回以干涩的笑容:“不必客气……”
天羽月还是第一次听到鲤笙跟洛爵道谢,稍稍一愣,但很快就知道这是两人的寒暄。
看看鲤笙,再看看洛爵,两人明明只隔着几步远,但其间的空气却足以让人窒息。
天羽月实在看不下去了。
纵然有一千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将鲤笙往洛爵面前一推:“小鲤就麻烦你照顾下啦!”
“喂,羽毛……”
“我要跟千山末组队,没时间照顾你。”边说,又将往旁边挣扎的鲤笙硬生生的怼回洛爵身边。
不禁无视鲤笙狠狠瞪他的眼神,更直接拉起鲤笙的手就塞到了洛爵手里:“要是你让小鲤掉一根头发,可比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啊!”
洛爵:“……”
看着天羽月离开,鲤笙整个都是懵逼的。
话说,这个天羽月到底在做什么啊!他不是一直反对她跟洛爵关系变好么?这怎么一下子又……
我去……
鲤笙翻了个巨无敌的白眼,急忙将手温往外挣脱:“九哀,我自己能……!!”
可拽了几下,竟然没挣脱。
鲤笙低头一看,才发现,洛爵竟然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大有不放手的意思。
他到底……
鲤笙侧脸看她,真是弄不清楚洛爵到底在想什么了!
明明要推开她才对,怎么反倒抓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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