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器人是人,但同时又是一种武器,假若将其看做是人,这种改变人类身体将其变成武器的方法的确有违天道;但如果将这个看做是一种武器,掌握最新武器的制作法对一个国家来说很重要。
简单来讲,如果所有国家都拥有这种武器,并将其用在战场上,那么没有这种武器的国家必然会在战斗力上减弱。任何一个国家都想要强大的战斗力而不是在战斗力上被削弱,尤其是在这片大陆上,以武力分强弱,以军力分强国。
“小润想要武器人吗?”晨光笑盈盈地问。
沈润微怔,他盯着她苍白漂亮的小脸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晨光愣住了:“为什么?”
“不需要。”
“武器人的作战力很厉害的!”
“假若真的那么强大,只要是有心智的,就不可能甘心臣服于我,早晚会成为威胁;假若是失去心智只是武器的一群人,那就更危险了,失了智却还活着的武器,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理性让晨光吃惊,他讲的头头是道,一条一条地给她分析,晨光听得愕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扑哧一笑:
“小润,你真保守呢!”
“如果是好处大于坏处的事,有这么好的事你早就去干了,你没去干,一定是坏事。”沈润看着她,笃定地道。
晨光笑得更欢。
她又一次靠回到竹榻上,指尖捻着发梢,笑吟吟地说:“现在赤阳国和苍丘国针锋相对,一点都不介意龙熙国呢。”
“你的‘不介意’是什么意思?”沈润啜了一口温热的茶,淡声问。
“赤阳国和苍丘国只关注对方,完全没有把龙熙国放在眼里。”晨光一脸纯真地对他说,就像是在和他说一件很普通的邻家发生的事。
“你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架桥拨火。”
“我可没有哦,我只是在说现在发生的事,五国会上赤阳国和苍丘国一直互相针对,就像马上要开战似的,完全不理会其他三国,凤冥国和雁云国也就罢了,连龙熙国都成了陪衬,很罕见呢。”
“赤阳国和苍丘国的事,原本就和龙熙国没有关系。”
“如果赤阳国和苍丘国真的开战,龙熙国什么都不做吗?”
“我以前就对你说过,即使赤阳国和苍丘国开战,一方真的吞并了另外一方,这一战必定元气大伤,很长时间不会再开战,所以即使他们开战,也和龙熙国没有关系。”
“的确如此,所以我想,他们一定不会自己开战,他们一定会拉扯上别国,这样元气就保住了。”
沈润沉默不语。
“小润,你是喜欢苍丘国呢,还是赤阳国呢?”晨光笑问。
沈润看了她一眼:“你会帮晏樱么?”
“不会。我拒绝帮任何一方,我凤冥国本国还活不起,战事起,凤冥国不可能参战。所以真正打起来,被拉扯上的只有龙熙国和雁云国。”
“你觉得雁云国会助哪一方?”沈润没有为她的话产生表情波动,依旧淡淡的,他问。
“我和雁云国只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并非盟军,也不是朋友,我猜不出来。”
沈润勾着嘴唇,似笑非笑:“你认为龙熙国会助哪一方?”
他说着“你认为”,其实是想听她的意向。
“龙熙国又不是我的,我哪会知道。”晨光扁了扁嘴唇。
她的本意是龙熙国是沈润的,她不便插嘴,可因为说法问题,这句话意外的刺激了沈润,他皱了皱眉:
“所以,你和我结下婚约这件事,你忘记了?”
晨光一愣,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这个语段上突然提起这件事。
“我没有忘记呀。”她用无辜的表情说。
沈润凑近,看着她的脸,道:“也就是说,你没有把你和我的婚约放在心上。”
“我放在心上了。”晨光辩驳。
“你没有放在心上。”沈润用笃定的语气说。
“我放在心上了!”晨光强调,她有点生气,他怎么没完没了呢?
“你没放在心上。”沈润确定地道。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放在心上?”晨光真的生气了,鼓起嘴巴说。
“多久了?自从在苍丘国内见面,到现在,多久了?你从没有提过婚事,婚期、婚礼,你想过吗?你扪心自问,在你答应了这桩婚事时,你有真的开心过吗?你有对我们婚后的事做过期待吗?”沈润很镇定,很沉静,他一字一句,语气从容,听不出咄咄逼问,实际上他就是她在逼问她。
晨光很生气,她皱了皱眉:“你有过?”
“你想通过反问我把自己摘出去么?”
“小润,你这是强词夺理。”
“你想说的是‘无理取闹’吧?”
晨光无言。
“比起我,你的心更倾于晏樱?”他望着她,平静地问。
“啊?”晨光对他的话感到不可思议,哭笑不得,她无奈地笑了一声,“小润,如果这是嫉妒的话,这种嫉妒是不需要的,我和晏樱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你恨他?”
“……唔。”晨光不想回答。
“恨是一种强烈的感情。”沈润轻声说。
晨光皱了皱眉,她有点烦躁:
“小润,你想说什么?”
“对我,你是哪一种?”
虽然完全不能理解他的问题,可晨光还是很积极地回答了:“我喜欢你啊,小润!”
“就像喜欢蜜汁火腿一样?”沈润问。
晨光:“……”
“你最强烈的心情已经在晏樱身上耗尽了么?”
晨光因为他的这句话变得焦躁,她终于真正地蹙起了眉,她有些生气,亦觉得委屈,她直直地看着他,说:
“小润,你到底希望我做什么?”
“我不知道。大概是想让你爱我。”沈润垂了一下双眸,轻声说,说完之后,突然觉得有点可笑,于是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在说什么!”他在心里想,抬眸望她,她眼底的错愕让他的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把刚才的都忘了吧。起风了,你回房好好养着,我先走了。”他说着,伸手,仍旧很亲密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他站起身,离开了。
风起,吹得庭院中的树木沙沙作响。
晨光望着他的背影。
他突然让她觉得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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