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东飞道:“非哥,你干吗要花这么高的价格买,天海净水也就值六七百,自己多花点时间提炼,也可以得到!”
吴非摇摇头,道:“我就是不想花时间。”
拍卖师见终于有人出价,喜不自胜,道:“这边有人出八百,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他喊了两遍,见无人应声,正要举槌落下,忽然有人懒洋洋地道:“我出九百!”
吴非一怔,想不到还有人跟他抢这个东西。
霍东飞低声骂道:“这人有病,我看他是卖家的托,你不拍他也不拍,你一拍他就故意抬高价格,非哥,不要上当!”
拍卖师这时来了精神,他对吴非叫道:“那位朋友出价九百,还有没有更高的?”
吴非想了想,眼光斜向发声处,刚才出价那人也在一个包厢中,隔了布帘和防护罩,吴非用千里眼居然看不清那人的身形,只能感觉到那人修为应在三四层之间,他有些意外,想了想,并没急着出价。
拍卖师喊了两道,终于又举起拍卖槌,道:“九百银石第一次,九百银石第二次——”
吴非这才举起牌子道:“我出一千!”
霍东飞想要拦吴非没拦住,急得跺脚道:“非哥,你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啊,一千银石,可以买很多好东西了!”
吴非心中却是涌起另一个想法,他想看看那位出价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他再起身出价,千里眼一定可以看清那人。
但那人出了一次价,就隐在帘幕后,再也没有出声。
拍卖师喊了三遍,将天海净水拍给了吴非。
霍东飞埋怨道:“非哥,你人太好了,我说那人是卖家的托吧,你瞧,他就出了一次价!”
吴非拍拍霍东飞的肩膀,道:“没关系,下午我还能挣两百银石回来,等于还是八百买的。”
钟老二摇摇头,他觉得少年人就是冲动,就算吴非下午能赚回两百,但一码归一码。
吴非数出一千银石装进一个无主的宝囊,递给索长贵道:“麻烦索前辈去帮我交割!”
索长贵点点头,拿起宝囊起身出去。
霍东飞道:“非哥你大手笔,我们两个比不了!”
吴非摇头道:“非也,我有个感觉,这东西我很快就用得着,所以即使一千我也要买!”
钟老二若有所思,自语道:“感觉,我也好点有点什么感觉?”
等到交割完毕,四人出了拍卖场,索长贵看看天色,道:“现在未时未到,但我们也要先准备一下,不如就此去我的贵田阁坐坐?”
吴非沉吟,霍东飞道:“非哥定吧,你怎么定我们怎么跟你走!”吴非道:“准备一下也好,我们就去贵田阁坐坐,我想看看乌衣丸的成色!”
四人来到贵田阁,吴非发现这贵田阁门面并不太小,虽然比不上碧玉阁、和风楼,也有一小半的规模,比那些临街小铺,还是要大不少。
一进门,有伙计迎上来,一个侍女对索长贵施礼道:“大掌柜,二掌柜在楼上候您多时,您赶快上去吧!”
索长贵点点头,带着三人上了楼。
吴非见贵田阁的侍女都年轻漂亮,连早上从梅城来的两个凡人少女,都在打扫店面的卫生,心里不禁奇道:“难道这两个女子不是索长贵买来的神奴,而是他招来作伙计的?”
楼上是一间大堂,虽然大,却简洁清雅,不像下面那样杂乱,四周墙壁上挂着一些画,有些山水画的意境。
大堂正中放了一张类似八仙桌的大桌子,桌边坐了两人,其中一人是个四十余岁的大胖子,穿了身考究的橙色长袍,身材有些发胖。
胖子身旁坐了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那老者一对三角眼,花白的头发向后梳成一个马尾,神情有些倨傲,他面前放了一个木匣,吴非千里眼一扫,发现里面放的是一块橙色的玉牌,不禁心中一动,暗道:“原来这是位药修大师!”
这两人都是修炼者,胖子是淬体境高阶的修为,而那老者居然是第四层假元境的修为。
见到四人上来,胖子起身道:“哎呀大掌柜,您把陇山兄弟请来了呀,我可请到了慕容大师替我们贵田阁出头!”他朝大家抱拳点头,看到吴非时,见他只有淬体境中阶的修为,只是微微一颔首。
索长贵有些高兴,朝那位慕容老者拱手道:“慕容大师,真是难得请动您老人家!”
慕容老者十分倨傲,他只是哼了一声算回礼,也没站起来。
索长贵并不介意,他对吴非介绍道:“这位是慕容家族的高人,慕容庸,慕容大师!”
田掌柜有些惊异,想不到吴非才是索长贵请来的客人,陇山三义的两个家伙是陪衬。
慕容庸也有些诧异,眼前这小子这么年轻,居然也是个药修。
索长贵又对胖子介绍道:“这位是我们贵田阁的二掌柜,田立文,贵田阁就是老朽和田掌柜开的!”
吴非知道,药修分为五级,对同级药修连胜十场,就可以上升一级,若是连败十场,就要降级,这位慕容庸是大师,应该不简单,算起来,今天倒是一次提升自己的机会,他朝两人遥遥一揖行了一礼。
索长贵又对慕容庸和田掌柜介绍道:“这位是林非林小哥,他是老朽请来助阵的,乃是小竹林派的后起之秀。”
慕容庸听到林非的名字,眼皮跳了跳,朝他瞥了两眼,却依旧没有起身。
田掌柜却惊讶地道:“小竹林的林非,呀,就是这次精英弟子比试的第六名,哎呀,久仰久仰!”
霍东飞解嘲道:“我们两个小人物就不用介绍了,慕容大师和田老板都认识的。”
慕容庸不客气地问道:“林非,你有没有药修牌,是什么级别?”
吴非抱拳道:“有,不过晚辈尚未和人开鉴比试,所以现在连初师都算不上。”
慕容庸呵呵一笑,戏谑地道:“你今日是想越级挑战么,若是赢了大师一场,就可以算作三场胜利。”
吴非恭敬地道:“不敢,不敢。”
慕容庸嘿嘿一笑,道:“不过,你和素望大师师出同门,他要是让你一场,也是可能啊。”
吴非笑道:“哈哈,素望大师要是让我赢了,才是爱惜晚辈吧?”
慕容庸道:“若是那样,那老朽可不敢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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