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都市的背景,还有一群看起来不算太坏的游侠,这颗星球可真是有趣。
只是看着这里碌碌无为,貌似只能等待着灭亡的居民,总感觉自己深有体会,而又力不从心。
得帮他们想想办法啊…
不过到底什么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呢?好想提前知道。嘻嘻。
还有什么乐子,等我去发现的呢?
一路上,满怀期待的伊泽。
佣兵公会。
曾经的辉煌历历在目,打开门,一股浓密的晦涩气味,让四周充溢着荒凉。
虽然伊泽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看似雄伟的未来大都市,被摧残成这样,但以往每个行星,人流量最密集的佣兵公会都满目苍夷,这简直太说不过去了。
“嗝~”(酒嗝声~)
镜头前,一个腰前别着剑,戴着头巾,束紧满头淡黄色碎发的男子,惺忪地伸了个懒腰…
“嗯?哪来的小鬼?这里的机器早就坏了,接不了任务的,快走吧!哈欠…”
冷冷的呢喃道,眸子里尽显无神,闷头又灌了半口酒,用手臂拭去嘴角上的酒垢。
“哟!打扰了。”不去理会剑士的冷嘲热讽,只是盯着屋顶那象征自由的佣兵徽章,瞳孔里满是欢喜。
一边自顾自的喝酒,一边稍稍撇了一眼那个金发少年。
真是碍眼的家伙…
剑士想。
伊泽盘起腿一副无赖样。
“哟,您是剑士吗?”挖起鼻孔,无所事事。
“嗯?!”把酒坛从手里放下,剑士认真的站起身来,手扶剑。“怎么?想打架么?小鬼!”
“嘻嘻…你很强吗?”
“干你屁事。”
“喂,我说,这里的人只想着抱怨,去忍受,碌碌无为,去逃避,嘴里说着什么自己的家园,不会离开,但却从来没有真正想办法去解决问题。”迎向那凶恶的眼神,大大咧咧。
“你才来几天,凭什么这样评论一个跟自己没丝毫关系的事?你又知道什么?”剑士醉醺醺的站在伊泽面前,一脸不屑,“命运就是这样,有什么办法?十几年都这样过去了,任谁都会失去信心的吧!”
“啊!我只是看到连这里都荒废了,有感而发,嘻嘻…”伊泽屁颠屁颠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命运那一套,我才不信呢!我只知道…”
“命若天定!我就去破了这个天!!!”抬头看向那无尽的苍穹,他是如此镇定自若的宣泄胸中的豪情。
双眸稍稍睁大,剑士再次看向那自信的笑容,彷如千百万年一瞬而过…
“是吗…也许吧。”突然找不到开战的理由,剑士收起剑,打开门,眯起眼,任黄昏的光阴洒在自己的发丝前。
好久不曾听到这么洒脱的话了,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喂!你叫什么?”
“伊泽。”迎向那剑士犀利的眼神,他微微一乐,“未来星河,最伟大的探险家!”
“原来如此,哈哈!”抽出腰前的剑,对着天空起誓,“那好,探险家,记住我的话。玛雅星,一定会复活的!”
“嘻嘻…拭目以待!”
哼,果然是个碍眼的家伙。
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剑士缓缓离去。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剑士兄弟!”
“下次…下次再告诉你。”撇了一眼,那金发少年,转身一脸自信的离开。
“不到最后一刻,千万别轻易放弃噢!”伊泽望着他那苍凉的背影喊道。
“嘿!”
…
雁城的酒吧。
文贝克总喜欢坐在灯光很暗的角落,台前那个金发女子有些妖娆的抚着琴,旋律很低沉,仿佛带有一种淡淡的哀愁。
摇了摇杯中加冰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然后像装做很享受的样子哈了口气,只有在这个女孩抚琴的时候,只有她有这魔力让人们陷入沉思中,并且在酒精的帮助下对美好回忆的眷念升华。
“探险家吗?真是怀念。”
…
“臭小子你老跟着我们干嘛。”那个有如钢铁般城墙身材的矮人怒喝道,那声爆喝顿时让7岁的小贝克,只剩下战兢。
牛仔帽的人类男子微笑着俯下身,双手紧握小贝克曼的双臂。“我说的还不明白吗?呵呵,只要有信念,你自己也能变得很强大。”
“谢谢…谢谢您!你帮我们击退了那些该死的佣兵,但是以后总不可能一直劳烦您…我…”他呜咽了,紧握着递来的手,豁出一切吼道,“我也想守护自己的家园!”
“哈!原来如此…对了,你的家人呢?”
“雷诺,这颗星球停止自转了,有很多人都在环境变恶劣下死亡…”带着眼睛的精灵女子理性的拍拍牛仔大叔的肩,示意时候已经不早了。
雷诺·杰克逊似乎在思绪着什么。
他擦了擦小男孩的双眼,收起他嘴角的笑容,站起身来,阳光正好透过,遮挡住了小贝克的双眼。
当时只是觉得,对面这个大叔突然充满了无尽的魄力。
“喂,小鬼,想真学本事?那可能会死噢!你怕死吗?”雷诺严肃的说,目光镇定,身后探险家们的眼神中都透露着某种坚定的信念。
小贝克只觉得世界有点天旋地转,他突然想到了父亲拔枪射击的英姿,和坚定的眼神,猛的握紧了双手“不怕!我不怕!”他大声的咆哮,难得有孩子喊出他这样带着凶残的嘶吼。
身前的状况似乎有些许改观,连刚刚怒喝的矮人都收起了他那轻蔑的神情。
雷诺笑了,转过身去。
“好吧,在离开这颗星球之前…”他淡淡地说。“如果有兴趣的话,就跟着我们吧!”
“嗯!”
小贝克曼的脸上露出了难见的笑容,那是一个小男子汉开怀的笑,他奋力的追了过去,跟上这些有点恶趣味的大哥哥大姐姐们。
“喂!我说,”雷诺不怀好意的邪笑起来,“芬利爵士,这个少年交给你了,就这么说定了。哈哈!”
旁边一个正在打哈欠的鱼人皱了皱眉头,“嚓!不要老是轻易帮别人决定什么好不好!谁要带个人类小鬼,我可是最伟大的鱼人!”
“就是你了,哈哈哈!”
“哼!”
…
从梦中惊醒的文贝克,抬起头看着酒吧的大钟。
午夜3点。酒吧只剩下熙熙攘攘的几个人,并且都东倒西歪的打着呼噜,连酒保都趴在桌台睡着了,只有那个金发少女慢慢的一点一点品着高脚杯中的红酒,不时传来很爽口的声音。
“老师。”她点头示意,文贝克曼撇了撇嘴算是回应。
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打扮时髦,穿着性感的陌生女子,看到惊讶的文贝克后,嘴角涩出一丝笑意…
这么快就找到猎物了吗?真是走运。
沫沫暗想。
…
垃圾处理中心。
罗腾很不情愿的翻着这些破旧机械垃圾,开始是用手,后来干脆懒得用剑一点一点的拨着。
“该死。”他嘟囔道。
口袋里装满规格大小不一的废旧锂电池,这东西能够对修理飞船有帮助,是星河宇宙的畅销品。
一边谩骂,最后居然用剑去刺,丝毫不理会身边那个默默搬运尸体的亚马逊人。
“琥,”他无奈的说。
亚马逊人投来疑问的目光,身后那个满身水泡的尸体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你也来帮我找找啊?”
“...别白费力气了,已经没有商船飞来了。”
当作没有听到,或者根本就是闲的发慌。
“屁!刚才在佣兵公会,还看到一个外地来的家伙,你少唬我。”
是那个小黄毛么?琥想道,又很快投入工作中来。
“差不多可以开始了。”亚马逊人干练地说道,同时有种埋怨剑士不利索的口吻。
“好吧,好吧”剑士拿出准备好的汽油,泼到这已经快推小山的尸体堆上,然后点燃了一团火把,递给琥。
“为什么是我?”琥生气的皱着眉头,“不是说好了我负责搬运。由你施行么?”
“靠,居然记得这么清楚!”罗腾长呼了一口气,尸体发出的恶臭差点没把他呛死、
“又空了二十几个房子,又有新家咯!”罗腾自嘲般的笑了笑。“愿逝者长存吧!”
“嗯?!”
似乎醒酒了般,有些木然了。
迎面对着的就是距离他的住所不远的威尔大叔,平时回家之前总是顺便从威尔大叔开的杂货店里带走一瓶威士忌。
似乎有一个月没有开了吧,害得还要在家里备上一打,有时候夜里想喝,都要多跑几公里路。
越是这么想,越是带着不舍和对死者的怀念,手中的火把也越是颤抖得厉害。
他又想起了隔壁儿时玩伴珍妮的父亲,那个因为癌变发狂的家伙被他毫不留情的一刀毙命,为此每次见到珍妮那双憎恨的眼神,罗腾都会有一种今晚铁定要去一醉方休的感觉。
因为珍妮只有父亲,儿时的她总是以父亲为豪,而韦斯利先生更不正经,甚至开玩笑的说,等罗腾这野小子,长大出息了,一定要把珍妮嫁给他。
多好的一个家啊!虽然韦斯利先生曾不只一次追着自己打,而每次好像韦斯利先生看着就要抓着自己了,就会神奇般的失去了他的体力,凶狠的喊道,下次见到罗腾一定要把他的屁股打开花。
而真正下一次偶然在街道上相遇,却还是同样那句话,“早上好啊,野小子。多好的一天啊!”
他不记得是哪天杀死韦斯利先生了,他只是希望,情愿被已经快哭得崩溃的珍妮狠狠揍一顿,这样也许心里会好受一点。
他不知道这种事到底应该算到谁的身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挥出那一剑,也许看到韦斯利先生发狂,见谁就咬,又或许,是他抱着自己的头在痛苦地呻吟。
他只是接到命令,没有多想,只不过当毙命后他才发现…
原来,韦斯利先生他抱着头不是呻吟,而是在抽泣…
这该死的星球!终有一天会把所有人的耐性消磨殆尽!
赶紧开始转起来吧!可恶!
火把下,默默的埋下自己的头,眼神越发空洞。
他记得那次是他第一次喝酒,喝得大吐,但是仍旧是哭不出来。
想起上一次是和老泰坦的小孙女汀娜一起干这事,当时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姑娘,自己还常常把这个事挂在嘴边当乐子,这回轮到自己迷茫了。
“该死!琥!这鬼日子,还有完没完?”罗腾咬了咬牙,浑身颤栗起来,丢下手中的火把,头也不回的转身向酒吧走去。
“…我又何尝不想知道呢!”
看着火光发呆的亚马逊人,冰冷的脸颊流淌着暖暖的泪花。
“会好起来的。”距离自己不远处,平躺着几具亚马逊同乡的尸体,琥咬着牙自责起来。
…
凌晨3点,还是黄昏的景色,肚子饿得稀里哗啦的伊泽,在落雁城迷失了方向。
空当当的钛合金街道,空无一物的广场,静悄悄的百货大厦,飞行器的残骸。
“搞什么啊!人呢!连个问路的人都找不到!”终于体会到一种末世感觉的伊泽,有些绝望的抱起头莫名的失落。
飞驰而去的机车,从不远处呼啸而过。
突然看到一个很面熟的女子。
“咦?那家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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