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看脸,听话听音,人家一句送客,我就明白,道长是嫌我穷了。
可这表情转变也太快了吧?
我虽然穷,但志气高,对方摆出黑脸,分明是看我不起,如此我也不赖着,迈步向外走。
却听后面道长说:“女施主留步。”
赵灵儿回头,道长眯着眼笑,“你是有大机缘的,以后但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只管来这里。”
赵灵儿俏生生地回:“谢谢道长。”
出得门来我还不服,问赵灵儿,“上次你说五十块求了个名字,也是找的王道长吗?”
赵灵儿说是,不过上次主要是帮安琪问前程,她只是象征性地往功德箱里放了五十块,王道长就赠了个名字。
王道长对赵灵儿说:“女施主有善缘,赵燕之名太俗,会影响前程,改作灵儿,当会增多机缘。”
一番话说完,让我痛心疾首,早知道先前我也扔个五十块进功德箱,说不定王道长一高兴,也送我个名字,那可是能白日里元神出窍的大神,赠的名字一定寓意非凡。
回去路上要再拉赵灵儿小手,却是不让了,低着头红着脸,轻声道:“张发,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我不算好姑娘,昨晚的事,你也知道原委。”
这是在拒绝我了,让我大写的尴尬,却想不出其他话语来应答。其实仔细地想,这赵灵儿虽然有个好皮囊,但行事作风的确令人不齿,好好的女子,为了当演员,说跟人睡就跟人睡,一点廉耻都不顾。
按说这样的女子,我应该相当讨厌才对,用完就扔,就跟擦脚布一样。但不知为何,心里却会犯酸。
好好的女子,长的都疼人,咋能把自个身体不当一回事呢?
或许是看出我心情不佳,赵灵儿反倒安慰我,“等你以后成了大明星,想要什么样的女子,都是随便挑,或许那个时候,就算我想倒追你,你也看不上我了。”
我连忙回答:“不会的,你这么好,我肯定要的。”
赵灵儿就笑,而后幽怨,问:“我哪里好,值得你喜欢?”
这还要问?
赵灵儿模样不错,人也善良,最主要的,这男女都睡一起了,难道不该一辈子?
听完我的话,赵灵儿脸红半天,后面叹一句,“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去乘公交,赵灵儿问我,“你知道回去的路?”
我说知道。
赵灵儿道:“那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回去,路上小心些,下午见。”
这就要告别?我连忙道:“不是说要买事后药?”
赵灵儿问:“你知道怎么买?买那种药?”
我不知道,不过大男儿这点魄力是有,道:“去药店问问就好。”
赵灵儿笑笑,“算了,我自己买吧,你赶紧回去,莫让你表哥着急。”
我又道:“那我请你吃饭吧。”
赵灵儿摇头,“我不饿,你不用管我,快看,车来了。”
说完连推带搡,送我上车,还帮我投一块钱硬币,跳下去,站在马路边朝我挥手,面上甜甜地笑。
车子走去好远,我还能看到她的侧影,心里泛酸。
多好的女子,咋就作践自己呢?
回去后表哥在家,正收拾东西,说这趟要去四十多天,蛮辛苦,要准备几身换洗衣服,洗漱用品。
我则简单多了,就两套衣服,包里一放,齐活。
表哥指着床单道:“看看,看看,昨晚没少折腾吧,这床单就跟尿湿了一样,赶紧给我洗去。”
一句话说的我面红耳赤,想起昨晚上跟赵灵儿好一番快活,起先我不懂,急的抓耳挠腮,是赵灵儿引导着,慢慢的懂了其中妙处,后面一发不可收拾,积压二十多年的火药桶被点爆,惹得赵灵儿差不多哼了整个晚上。
越是想那些细节,越是心里难受,怎么就不愿意跟我处对象呢?
心里有事,干活也不痛快,一条床单被我洗了两个多小时,洗完才反应过来,人家说女人第一次会流血,赵灵儿怎么没流?
哦,她是老手。
一想到这个又难受,这么好的女子,第一次给了谁呢?
表哥见表情不对,还问是不是病了,我摇头不答。
表哥道:“出门在外,要抱团,你要有事,一定要跟我说,这样我才好帮你解决。”
如此,我对表哥说了实话,“我看上赵灵儿了。”
表哥闻言跳脚,“哎呀,我这老表还是个情种。”末了呵呵道:“是不是跟人睡了一晚上,就放不下了?哎呀我的傻老弟,这娱乐圈的女人,海了去,你这才哪到哪,你是不是跟人家表白了?”
我说是。
表哥呵呵笑,“傻啊你,你都睡过了才表白,她不敢答应的。”
这我就不懂,问为什么。
“你想啊,她随随便便就跟你上床了,再做你女人,你能放心的下?假若你不知道她的过往,去追求她,或许她还就应了你,你都知道她是什么货色,就算你说的再好,再怎么保证,她也不敢答应你。这女人心思比男人细腻多了。你想想看,假若你两成了,以后吵架,你一想起她随随便便的作风,觉得她水性杨花,是不是就会轻视她?”
表哥这么一说,还给我说通了,似乎是这个道理。
“可是,我心里就是想她。”
表哥拍拍手,“想她还不简单,还有四十多天,都在一个剧组,你想睡随时去睡,没人拦着。”
“还能睡?”我表示怀疑,“她会同意吗?”
表哥嘿嘿笑,“别说跟组特约,就是正儿八经的角儿,你要想睡,也能睡到,不过要看你自己本事,以后日子长了,这里面的道道你自然会懂。”
这番话说的让我难堪,“剧组真的这么乱?”
表哥回:“演员群体的生活概括起来就是八个字,吃吃喝喝,日日戳戳。还有句顺口溜,叫做吃道具,穿服装,闲的没事睡化妆。等去了剧组,你就懂了。”
当下表哥一番打岔,我忘了悲伤,三两下洗完床单,收拾了牙刷牙膏,跟随表哥出门,去火车站集合。
剧组筹备时候都是电话联系,等人员确定好了,才会从天南海北往一块赶。
西京这边距离敦煌近,所以一些简单设备都是在西京租赁,包括道具灯光,不过灯光和道具不坐火车,他们有专门的货车运送,路上油费过路费都是剧组报销。
坐火车的就是导演演员,去了没多久,就在候车室和胡老师碰面,坐在一起闲聊。也是闲来无事,我说起早上去看大师的过程,好一番夸张惊叹。
本以为胡老师会稀奇,没想到,胡老师听完哈哈大笑。
“瓜娃子,你叫他们一伙给哄了。”
“怎么可能?”我表示不服,“我说的是真的,进去后我一句话没说,他就知道我叫什么,多大了,家是哪里。”
胡老师问:“这些消息,你跟赵灵儿说过吗?”
赵灵儿当然知道,昨晚上第一次过后两人抱着闲聊,我就把自己的底细说了个底朝天,包括我家里几口人,多么穷,地理环境多不好。
胡老师道:“这就对了嘛,假若赵灵儿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哪里人,你看他能不能算的出。”
这我就不服了,赵灵儿跟我一伙的,绝对不可能伙同道人骗我,我一穷二白,没东西可骗。
胡老师依然是笑,“赵灵儿不是托,但也难免说漏嘴。”
我依然摇头,“我们几乎都没分开,她怎么会说漏嘴?”
胡老师道:“你磕头的时候,赵灵儿在做什么?”
我道:“那赵灵儿也没进去见王道士,她就是飞,也没有那么快,我这里刚进去不到三十秒,王道士就喊出我名字。”
胡老师不再言语,转脸看斜对面的年轻女子,那女子十秒前才从我们眼前经过,身上背着行李,被个小伙子接住,两人坐在一起,女子甩甩头发,笑道:“哎呀路上好热呀。”
胡老师对我道:“小张,我也来做个神仙给你看。从你来到现在,我有没有离开你的视线?”
我说没有。
他手指着斜对面的女子,“我有没有跟她说过话?”
我说没有。这是明摆着,那女子刚从火车站外面进来,坐下屁股还没暖热,怎么可能跟胡老师说话?
他就拉我过去,到女子跟前,笑笑,“女子,你认识我吗?”
女子很惊讶,连带旁边的小伙子也起了戒备心,用惊疑的目光看胡老师。
女子摇头,“不认识。”
胡老师又问:“那你见过我吗?。”
女子依然摇头,
胡老师道:“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你叫王晓红,华州人,今年二十四,这次跟你对象去襄阳办结婚证和独生子女证,对不对?”
女子吓了一跳,“是啊,你怎么知道?”
胡老师笑,“头先进站排队,我在你对象后面,听他打电话说的。”
小伙子立即问:“你好好的听我打电话做什么?”
胡老师解释说:“我这小兄弟今天被人骗了,自己的信息透漏出去,让别人说了个准,他就以为那人是神仙,我这里给他示范一番,免得他以后上当受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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