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望舒先前考举人的时候,就是想着年纪大了,他不能总是不做事,至少考了举人之后,可以寻一个好差事做一做。
等到他考过举人之后,家里的人,对他的亲事要求又上一层楼,他的心里烦燥,实在不知道成亲有什么好处。
现在有一个梯子让他下来,他想着如今就是当正经的差事,他的年纪也只有做小弟的份。
安瓮城里从来不少举人,进士反而瞧着多,可是比举人是要好用许多。
林望舒应承下来三年再考试,只是他不想现在事事还要跟家里人伸手,就想着能不能在外面找一个兼职做一做。
他和旧友再一次联络上,想的也是他们的道道多,他也提醒过,叫他们不要带闲杂人。
结果一个个是不曾带闲杂人,他反而成了最大的闲杂人。
林望舒在街上走一趟之后,最终觉得没有意思折回去,他不如去看几本新书,有差事的时候,林家的兄长们一样不会少了他的份。
至于有关苏青芷的事情,对林望舒来说,只是水中之花,遇见了,就指点一二,不曾遇见,就忘怀在脑后面。
林望舒早早的归家,惹得他大侄子欢喜不已,直接伸手来牵他,用劲的扯着他,说:“小叔,有没有新的玩法,天天在家闷啊。”
林望舒对只比自己小两岁的大侄子,那心里还是多几分前疼爱之情。
他那长兄待小弟手腕是会轻几分,可待自己长子就严厉许多。
他为了大侄子的教养,已经是接边放弃两次外放的机会,听说这一次,是不想再放弃机会。
只是他们夫妻图谋是把儿女全带上任职地方,可是林家五老爷夫妻则是不放手孙辈跟着儿子离开,特别是对大孙子不放手。
林望舒也觉得长兄还是把大侄子留在安瓮城为好,过不了一年两年大侄子就要参考,何必在路上走来走去。
当然这样的话,他说来无用,还是要别的哥哥去跟长兄说。
叔侄两人进到林望舒的房,林望舒进去换了家居服,出来见到大侄子直接躺倒在他的榻位上面。
他走过去,伸手拍一拍他的腿,说:“你的父亲母亲知道你私下就是这种样子吗?”
林广用嬉皮笑脸的瞧着他说:“小叔,在你的面前,还要端着,那就太累了。”
林望舒走到一侧去,坐下来喝了一杯小厮送来的茶水后,说:“你父亲和母亲又跟你提了什么意见?”
林广用瞧着林望舒说:“小叔自你都能考过举人之后,父亲母亲要求我要紧跟在你的后面。”
林望舒从来不觉得大侄子考试有什么困难,只认为他现在没有心思去参考。
他笑着说:“我们家的爷们,都要经过这样的考试,你到了年纪就去试试。”
林广用轻抚着头,冲着林望舒说:“小叔,我和你不同,你明白吗?你只要考过举人,家里人都会高兴,可是我考举人,我的名次就不能太低。“
“哧,那是你自个太在意成绩,跟我学一学,这么多人止步在秀才这一步,我们至少是能考过了举人的人。
成绩什么的,日后,别人也不会逢人就问你,问你当时考了第几名,用得去在意吗?”
林望舒是打心眼里不曾在意过名次,当然他也是从来不曾考过头名的人。
林望舒想一想三年后的考试,那时他所遇的人,全是各地的尖子生,如果要跟那些人争第一榜,他自认是没有这个本事。
当然他也不想落在最后一榜,他的目标是二榜到三榜。
他瞧着还在感叹中的大侄子,他叹息着跟他说:“我也只有这几日有心思陪一陪你,等到年后,我直接住进学府里去,轻易不会归家来。”
前不久,林望舒一时头脑发热,跟着同窗好友好玩一样去参加官学学府的考试。他想着是,如果找不到好的差事,也不能在家里瞎混下去,招惹父亲和母亲的嫌弃。
考上了,他能借着机会躲藏到学府里来,过上两年平静的学子生活。
如果实在考不上,那他只能安心来打一份差事。
结果他还就这样的考上了,反而是同去的专门考试的人,最终没有考上去,要家里人花银子送进去读书。
他转而想起,苏家长房那位大少爷好象也是轻易考进去的人,成绩还在前面。
林望舒瞧着大侄子问:“你和苏丰道有交情吗?”
林广用轻摇头说:“他一向跟唐家人亲近,与我们家的人,都不太亲近。再说他年纪小,又太过聪明,我们也不爱跟他玩。”
林广用说着话,比较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他,说:“小叔,你今天在外面遇见他?”
林望舒轻摇头说:“我遇见他的弟弟,好象是堂弟。”
林广用瞧着林望舒好奇起来,说:“他家的堂弟年纪不大,你和他们会有话说?”
林广用可是明白自己这个小叔叔的任性,要他带着年纪小的人玩耍,那是轻易不可能的事情。
林望舒瞧着他的眼神,他笑了起来说:“他那个小堂弟一直表现得有些娇弱,只是会装,可是他再怎么装,我瞧着他,都觉得太过女气。”
林广用一脸不明白神情瞧着林望舒,林家这么多年纪小的人,林望舒也从没有这份闲心去关注他们当中的谁。
林广用要不是林望舒嫡亲的大侄子,自小厚着脸皮缠着他不放手,只怕林望舒在他面前会一直端着长辈架子,待他和旁的人,不会有太多的不同。
林望舒瞧着林广用的眼神,其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他怎么每一次都能第一眼瞧中人群里面的苏青芷。
这种感觉他自然不会跟林广用去分享,他只能笑着说:“我大约是同情他吧。他都这么大了,苏家都不曾有意把他送到我们家族学来读书。
我看他的样子,虽然生得单薄,可也不象多病的人。那只是他的身世有问题,才会让他们家的人想把他藏了起来。”
林广用也对林望舒说的人起了兴致,他坐直身子说:“那苏丰道敢把他带着四处张扬,你说会不会是他的庶弟弟?”
林望舒瞧着当既反驳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见唐家兄弟们待他是一样的亲近。还不如怀疑是唐家那一位爷留下来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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