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酒白傻住了。
吓得!
郭德国呆住了。
也是吓得!
邢酒白的脸色瞬变,感觉尿都快要流出来,他之所以有这种见到恶鬼一样的状态,那是他切身感受到了阿怀的可怕。
但郭德国为什么也是吓得?
医生在治病的时候,最忌讳别人打扰,特别是在处理这种未知病因的时候,另外,在来之前,那边已经有人数次提醒过,邢酒白的身份相当不一般,更加不能被人发现。
郭德国自然以为是一些土豪家族中的原因,家事不便外扬,他可想不到,隔壁住着一位年纪轻轻的蛊师。
所以郭医生来的时候,也不仅仅是一个人,还有两人护送,那两人就守在门外。
他们一样穿着服务员的衣服,在门外戒备。
先不说阿怀毫无礼数的闯门而入,突然开腔让郭德国吓了一跳。
那门外面的保镖呢?
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这两人就进来了?
那两个保镖也在上班的时候,玩手机去了?
妈的,扣他工资!
还有,这人是怎么打开房门的?
郭德国明明记得自己进门的时候,顺手就反锁了房门,他怎么就可以不声不响的就把门打开了?
郭德国和邢酒白当然不知道,带来的两个保镖,正在隔壁阿怀的房间里呼呼大睡。
要说他们真是有福,他们睡觉的那张床,还残存着阿怀淡淡的处子体香呢。
可以避开自己带过来的职业保镖,还能轻易的打开这里的房门。
这个年轻姑娘,有点儿可怕。
“这位女士是?”郭德国虽生气,但对女生应有的礼貌还是有的。
在国外进修这么久,几乎就生活在花草丛中,他对女性的直觉非常敏锐,一眼就看出阿怀是个女生。
“我啊?我是……他的朋友吧。”阿怀淡淡道,对于郭德国看出她是女生并没有丝毫意外,她本来就没有伪装啊。
阿怀性子本来就淡,就像大山里的清泉一样,别人当她是男生也好,女生也罢,只要没惹到她,都无所谓。
按照来时林城那人的说法,这个邢酒白的确算是她的朋友,而且,还是同一阵营的朋友。
她初来吕州就有邢酒白相迎,自然是来帮邢酒白的。
“是这样子么?”郭德国不信,一旁邢酒白的脸色都已经惨白的不行了,哪有见到朋友是这样的反应?
“你问他,应该是吧。”阿怀拿手指一下邢酒白。
那一指,似乎凌空就戳在邢酒白的额头上,让他恍惚般的精神状态瞬间消失。
“是……是,是,是。”回过神的邢酒白,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他真得已经吓坏了,他可是亲身感受了蛊师的可怕,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感觉,他真得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他这辈子,都没有感受到这样的致命般痛楚!
现在要怎么办?
被他发现了。
他会不会生气?他会不会杀我?
这种被金子围着长大的公子爷,自然知道,生命不过如草芥,有时说没就没了。
就算马荣荣是杭州那边马家的人,他都敢对马荣荣起杀心。
那在阿怀这样,视法律如空气的可怖蛊师眼中,自己的生命好像也不重要。
邢酒白还是很聪明的,他的姿势放得甚低,甚至可以用谦卑来形容。
“阿怀,你怎么起床了,不让弟弟多睡会儿啊?”邢酒白强行让自己温柔一点,只是嘴角上翘的不自然,笑得起来特别难看。
“小尘已经睡醒了,刚才这位医生说,你是被病毒感染,你为什么不让他验一下血呢?”阿怀看起来对邢酒白找了医生一点也不生气,还主动做起他的思想工作。
郭德国点头,既然来人真得是邢酒白的朋友,那就更好了。
“阿怀是吧,你来的刚好,帮我劝劝他吧,他就是不肯抽血化验。”郭德国说。
邢酒白却突然改变了态度。
“抽,谁说不抽了,马上抽,抽完就验。”
“这才对嘛,验血是查病情最直接的步骤,如果验血正常的话,也不能说明你身体里面就没有被病毒感染。”
“那种情况就可能更复杂一些,但你也不要担心,后面还要做一系列的检查,比如,B超、CT、X线、核磁共振、心电图等等……”
邢酒白的脸上抽搐一下,没有说话。
郭德国熟练的打开医疗箱里的设备,开始给邢酒白抽血。
也就抽血的这几秒,他嘴上戴着口罩,没有继续说话,等抽完血后,马上又开始讲了起来。
就好像在哄一个害怕医生的小女孩一样,语气又稳又平,让人听得很舒服。
就是……
就是有点儿太罗嗦了。
“你看,我没有骗你吧,抽血真的不痛,其实如果按正规的手续,我们要对你先验屎、验尿、验痰……”
邢酒白已经抑制不住的身体要发抖,阿怀都已经皱起了眉头。
“你不要嫌这些东西恶心,就拿验痰来说,如果你是链球菌病毒引起的肺炎,那么痰就是铁锈色,而且是粘液,如果是克雷伯杆菌,那么就是砖红色的痰,跟胶冻一样。如果你的痰是很浓的那种,而且带血丝,那就极有可能是葡萄球菌了……”
“我们查这些东西,主要就是为了明确病人的病情,是为了你们好,所以你千万不要有抵触情绪。”
阿怀身侧的凌霄尘往后躲了躲,他捂起嘴巴,“姐,这个人好恶心……”
一个女生,对这种话同样是很反感的,可阿怀到没看出来有什么反常的现象,眉头皱一下就已经舒开,脸色依旧平静。
很快。
“结果出来了。”郭德国按动化验设备上的绿色按钮,滴滴声后,设备右侧吐出来一张两寸宽的长条纸。
他熟练的二指伸前,轻轻夹住纸条,微微一抖,轻松且整齐的撕下纸条。
“嗯,你的身体很好,不过,你的体质好像很虚,还有些缺盖……”
郭德国带来的设备很先进,长条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小字,普通人看得都会觉得头晕。
郭德国当然看得不会头晕,但他却想不太通。
邢酒白这么标致身材的壮小伙,怎么会体虚?而且他都被太阳晒成这个逼样儿了,怎么还会缺盖?
难道他肤色的这种黑,不是晒得?是遗传?
但血液化验单上是这么写的,郭德国出于好意,也就善意提醒一句,“所以我建议,你不要一直窝在家里,没事的时候,多出去晒晒太阳,这样会防止盖量流失,同时还要多运行……”
“够了!”邢酒白真得忍不住了。
这人比唐僧还要烦,他就跟个苍蝇一样没完没了,说这么多有的没的有什么用?
“是够了,不过很奇怪,你的血液检查,并没有什么异常,难道是我错了?你不是普通的病毒感染?”郭德国看着手中长条纸,沉入思索。
以吕州这种环境和现在的天气,这种路边乱飞的树枝种子很常见,附带病毒很容易引起身体不适,根据郭医生的经验,这些病毒都是由肺部进入血液,在血液里循环的同时,扰乱肠胃系统和身体机能。
这个过程很快,会让人突然感到异常不适,和剧烈疼痛。
但邢酒白的验血单子上,很正常的啊。
“行了,不用查了,你走吧。”邢酒白咬着牙,郭德国越是查不出来,他就越害怕。
这些医院能将眼前的年轻医生请来,想必不是泛泛之辈,肯定是在这方面有一定见识的,可原本邢酒白就对这些医生没什么信心,现在好了,连医生都对付不了那鬼东西!
那岂不是说,自己的小命,就握在阿怀手里了?
邢酒白的眼底深处,有可怕的黑暗。
这种黑暗,越聚越拢,被他埋得极深极深,深到心窝里,深到血液中。
就在邢酒白将这种要吃人的欲望强行压下的时候。
阿怀说话了。
“你刚不说,还要验痰?”她问郭德国。
郭医生依旧看着化验单,头也不回,“对啊,不过我这设备,是从国外带回来的,验一血,别的就可以省了。”
阿怀向前走了两步,她的手在邢酒白的眼中慢慢放大,“那可未必呢,我验一下你看……”
那雪白的手臂伸出来,手指已经推到邢酒白的鼻前。
然后。
轻轻一弹。
手尖,像似隔空拨弄着什么东西。
邢酒的双眼猛得涨大,眼珠子都要突出来,脸上青筯暴起!
身体在瞬间剧烈抖动,好像阿怀这一弹,直接就要掐断他的生命线一样。
他的嘴巴夸张的张开,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拼命得做着干呕的动作,却同样诡异的没有任何声音。
就好像谁在邢酒白的身上,按下了静音的按钮!
接着。
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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