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的大学生,虽然很多都来自农村,可这样的年纪,这样的生活方式,他们并没有还像以前那样,觉得跟都市之中,格格不入。
大头也是,以前那种应试教育的体系已经改了不少,现在大学生,比以前独立太多,即便校园外真正的社会还有些许陌生,但他们知道怎么面对,也知道怎么融入其中。
可即使是这样,也改变不了,大头骨子里面,东方男人的老旧和底线。
他不是没有喜欢的女生,他也不是不喜欢谈恋爱,搞对象这种事,还是挺有趣的,但是真要上床,那就还得琢磨琢磨。
就像平时打游戏一样,决胜负的时候,是要现在打,还是继续发育,那是一个需要理性的抉择!
也正因为此,他能多少体会一点阿怀的心情。
而不是像大多数人那样,冷嘲热讽的觉得,女生的第一次,有那么重要吗?用得着上纲上线?
事实上,绝大多数女性,都会很在意很在意自己的初夜。
抛去那些年纪不大就缀学,十几岁就跑去南方进厂打工,三言两语加一碗麻辣烫两袋辣条就能哄上床的少数傻逼之外,绝大多数女性都知道自重。
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别说在身体上面划印子,划刀子,哪怕用手把自己抠破,都是不对的。
而在这其中,还有一部分人,完全可以称得上贞洁烈女!
比如曾经的峨眉山掌门,灭绝师太,比如一直到现在都保持处子之身的青花婆婆。
又比如,阿怀。
从阿怀的反应,那般歇斯底里的哭喊,和最后无声的抽泣,大头已经知道,她就属于那类很传统的女生,她把这种男女之事,看得尤为重要。
现在,她与自己发生了故事。
这可不是小说,女角被男角碰了,就应该倒贴成为他的女人?
扯淡。
大头不会这么想,他也不敢这么想,阿怀眼中的血泪,脸上的苍白,她看起来比自己这个大猪头,可怜太多了。
大头放下了捂在脸上的手,身体慢慢安静下来。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现在的他,身体的承受能力,和心里的素质,已经比以前强太多了。
他直视着阿怀血红的眼,慢慢说道:“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好起来,那就动手吧。”
眼神中没有做作,语气中没有轻挑,大头的话,说得很真诚,他就这样直直的看着阿怀,丝毫不退。
好像,突然就不害怕这个有暴力倾向的女孩了。
这是被自己伤害的女人,大头觉得,自己有必要正面面对。
阿怀的眼睛眨动一下,眼角就流出一条血线,她从鼻中叹出一口气,“哼,好。”
她下意识的抬起了手。
在这之前,她每次做起这样的手势,就能感受到身体周围,甚至是别人身体内部的生机,无论是小虫子,还是肉眼不可见却可操控的细菌。
然后,她可以轻易的联系上它们,让它们乖乖听自己的话。
可现在呢。
阿怀的手,忽然愣在了大头的额前。
葱指如花,刹那繁华。
她连一刹那都没有做到。
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感受不到,那些本来亲切无比的小生命,全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依旧是蛊术,可她没有蛊纹,早已不再是蛊师。
连蛊都不会再听她的话,何况那些野生的小虫子,看不见的小细菌?
她那只原本可以轻易夺人命,也可以轻松救人命的手,现在,像是塑雕一样定格在大头的额前。
阿怀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
然后,她的身子忽然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极其不雅,一屁股瘫坐到地上,双腿弯曲,低头抱膝……
她的头,埋在双臂之中,埋得很深很深……
她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兀自响起,响得很轻很轻……
阿怀哭了。
她又哭了。
……
马荣荣坐在床边,卢天天躺在床上。
实际上,卢天天只中了一枪,而马荣荣却中了两枪,现在,他的胳膊上还绑着一圈圈一圈圈的白色纱布。
卢天天的情况就要好的很多,至少单从脸色上看,她就比马荣荣的状态好。
尽管如此,马荣荣还是像照顾病人一样,在照顾着卢天天。
床沿有一个白色的简易小木桌,上面没有药,只放着一碗粥,马荣荣那只还能活动的手上,正捏着白玉一样的木制汤匙,慢慢往卢天天嘴里喂。
他失血太多,脸色虽不好看,但勉强的笑容,依旧让卢天天很感动。
这是她多少次梦中遇见地场景啊?
吞下口中微甜的粥,卢天天幸福的小脸上,又红了一下,这跟以前的她,真得判若两人。
“你也吃一口吧。”卢天天轻声说。
“我不饿。”马荣荣笑了一下。
“哦。”
马荣荣又递过来一勺,卢天天毫不迟疑,张开小嘴,轻轻接过。
她在细细的嚼,嘴里的微甜,和心中的甘甜。
可是嚼着嚼着,嘴里就越来越苦,心里的黄胆好像都破掉了。
她那微红的眼睛,刚好不久,又变得通红了,她嘴里在轻轻嚼着粥,片片泪花,已经落下。
泪水越落越快,泪水越滑越多。
泪如雨下。
泣不成声。
包在嘴里的甜粥,怎么也吞不下去。
马荣荣赶紧放下小勺子,轻轻拍着卢天天的背。
“好了,好了,都说好不哭的,怎么又哭了。”马荣荣暖声安慰。
可是,卢天天却哭的更凶了。
她的目光,只要接触到马荣荣的胳膊,眼中就会涌出大片大片泪水。
“我没事的,真的没事的,别担心。”马荣荣主动将身子凑了过去,那支重伤被裹成白棒子一样的手臂,碰到了床沿上,他也没觉得疼。
用另一只手将卢天天轻轻揽在怀里,轻轻的说。
卢天天一把抱住了马荣荣的脖子。
肩头的伤口,瞬间被再次撕裂,单薄的病服,被瞬间打湿,从里向外,在她的肩头,绣出一朵异样红艳的花。
快速成长的红色花朵,刺眼而夺目。
“别动,伤口又开了。”马荣荣急,连忙松开手,要将卢天天拉开。
可是卢天天抱得紧,怎么也拉不下来。
马荣荣无奈,他现在只能支配一只手,又不能强行动,只好继续安抚。
“天天,乖,听话,好吗?”
卢天天的脸埋在马荣荣的脖子下,眼睛已经浸湿了马荣荣的胸膛。
肩头血肉撕开溢出来的血花,她好像完全感受不到。
声音也不再是平和,哭泣之中,沙哑之极。
“不要骗我了,不要骗我了。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你明天就要动手术对不对?他们都已经说过了,你这条手臂,再也没办法留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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