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夫尼尔他们是许多个断后撤退的德军战斗群中的一个,大部队撤退时,他们作为机动兵力担任掩护断后任务,等他们撤退时,苏军的追击十分凶猛让他们损失惨重。
一路上法夫尼尔与其他幸存的坦克和步兵们经常要停下来阻击后面追来的苏军,而且有时还要进攻前方已经被苏军小分队占领的城镇以打开逃跑的通路。最倒霉的还是一边攻击苏军阻击阵地,一边自己还要设立阵地阻击后面的苏联红军追击部队。
他的坦克已经失去了,如今的法夫尼尔只能作为一名步兵为自己的生存而战。2天前他失去了自己的装填手,那个小伙子被俄国人的榴弹波及了;昨天他的驾驶员又受伤了——被俄国人的步枪打中了腹部,现在躺在卡车上;他自己戴着一顶钢盔,手里拿着一把毛瑟98K,腰里别着几枚M24,挎包里装着子弹,至于鲁格手枪?这种高级货法夫尼尔个小上士没有…..
“敌袭!!是俄国人的游击队!”前面一名步兵高声叫喊着,伴随着激烈开火的声音。俄国人的游击队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在德国人的占领区里到处浮现,尤其是在这个莫斯科战役的撤退战中,成为法夫尼尔这种小部队的最头疼的敌人——他们未必能造成多大损失,但是可以让你跑的极慢,最后被俄国军队追上。
车队里的迫击炮和机枪向着游击队的方向猛烈开火,而中央的载着弹药物资和伤兵的卡车和装甲车则是快速延公路撤离,还能开动的坦克押后,向游击队所在的方位打个几发炮弹,力争尽快脱离接触。法夫尼尔作为一名上士“步兵”,自然有自己的下属,他命令部下尽快散开,自己则是利用“newtype”或者叫“force”的金手指,用毛瑟步枪远距离向俄国游击队员射击。他凭感觉开火,远远的看不清楚,但是他可以感觉到每一发子弹都击中了,很快游击队就撤退了。战友看不见他射击的成果,自然也没感觉到有多厉害,大家只是庆祝又多逃过了一劫。
“俄国坦克!!!步兵!他们追上来了!”这是晚上负责警戒的士兵的报告。虽然大家都想跑得尽可能快一点,但是人不是机器,要休息的;即使是坦克、装甲车这种机器都要维修保养的——否则明天他们就要变成纯步兵了…….法夫尼尔他们夜间在一个苏联的集体农庄停了下来,士兵们抓紧时间休息,而坦克兵们则加班加点地检修坦克和车辆。但是苏联人有他们的优势,眼看夜间又一支俄国军队赶了上来。军官们挨个踢醒疲惫不堪的士兵,而坦克兵们也快速跳上刚刚检查完毕还来不及维修的坦克。好在这个村庄很可能被党卫队清扫过——整个村子里空无一人,使得他们无需担心战斗时还会有游击队出来捅刀子。
俄国人的T26和T34打开车前灯,掩护着后面的步兵冲了上来。法夫尼尔看到俄国坦克数量不多,看得见的也就是1辆T34和3辆T26,后面的步兵法夫尼尔的夜视力看的蛮清楚,大约在200人左右。比较下自己这方:4号E坦克还有2辆,3号坦克有1辆,还有一辆3号突击炮,都还能战斗;步兵还能战斗的有100余人,还有3辆架着机枪的251运兵车,可以说与苏联红军已知的兵力能够一战。
果然,苏联红军如今士气高昂,T34打头带着步兵便直接冲击村庄的一面,而3辆T26与大约50名步兵开始绕道试图包抄村庄的另一个出口,同时他们往天上打了好几发照明弹,将半夜的村庄照的通亮,而且肯定是提示了其他方位的苏军追击部队——这里有猎物!
德国部队的最高长官——一名中尉与几名军士稍稍商量了一下,命令4号坦克和3号坦克全力转向先行击毁T26,驱散后面包抄的苏联士兵;而3号突击炮则利用地形掩护拖住村口进攻的T34,步兵们也主要加强村口,力争利用地形重创苏联步兵同时尝试击毁T34。
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苏联进攻部队的指挥官还是经验不足——大清洗的后患依然存在。第一轮坦克交战,他的3辆T26就被击毁击伤退出了战斗,而步兵又被燃烧的T26照亮,被251上的机枪扫射伤亡巨大;前方的T34倒是进展顺利,德国的3号突击炮运气不佳,在利用地形掩护射击的时候被T34躲入村庄的一幢破砖房的拐角,只能用榴弹杀伤了部分苏军步兵。在转移阵地的时候被苏军步兵发现,引导T34击中了3号突击炮,法夫尼尔看见3号突击炮的发动机燃烧起火,幸好坦克手们一个不少地跳了出来。法夫尼尔半跪在一堵土墙后用98K射击,为脱出的3号突击炮手们提供掩护。他打倒了一个又一个跳出来的苏军士兵,每打5发子弹便重新装填,打完两个弹夹便转移阵地以免被苏军迫击炮覆盖。在他面前,苏军的尸体越来越多,而T34也注意到了这一边,转向向他的藏身之地开来。法夫尼尔快捷地从一幢房子跑到另一幢房子,间或回身稍稍瞄准向露出的苏军步兵或者T34的观察窗开火,T34的炮弹打不中他,T34的注意力被法夫尼尔这个可恶的法西斯兔子吸引,忘记了德军其他的坦克………..
报应到了!从一个拐角处,一辆击毁了T26后埋伏起来的4号坦克突然窜出,一发穿甲弹击中了T34的后脑勺,T34顿时停了下来——无人跳出……然后4号又是一发榴弹近距离打入T34的炮塔,爆炸将T34的炮塔从车身上扯出。而苏联步兵在利用复杂的村庄地形中射击的德国步兵面前伤亡惨重,被迫退出了战斗。剩余的德国士兵立刻集合,抛弃了3号突击炮,快速地撤出了村庄。
跑出去十多公里后,远远地看见那村庄被火光和爆炸笼罩——俄国人发射的炮弹将这座村庄彻底粉碎。
如今法夫尼尔已经离开莫斯科有大约120多公里了,眼看再努力一把就可以逃进德国大部队的控制圈了。这一天在穿过一个小镇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响,一名德国士兵受伤倒在地上,同伴试图去拉他的时候又一发子弹将救援的德国士兵射杀。“俄国人的狙击手!!该死的!”
法夫尼尔第一时间便感应到了射击的方位,他毫不犹豫地站立瞄准了某个窗口,手指一勾,整个人稍稍一动一发子弹便发射了出去,他快速地拉动枪栓,第二发子弹又打了出去。距离300米的一座小教堂窗口处,一名红军士兵刚刚射杀了一个法西斯匪徒,没等他缩入墙后,一发7.92的子弹便打中了他的肩膀,他正要顺势后滚时,第二发子弹穿过了他的头颅………….瓦西里.扎伊采夫,一名年轻的苏军士兵失去了他的生命……与他日后的传奇。法夫尼尔没有停止射击,第三发子弹将500米外的一名苏军士兵射杀,他站立于一幢房屋外,气定神闲地一发发射击,将一名名苏军战士射杀在600米外。直到再没有苏军士兵出现的时候,已经有不下6名苏军战士倒在了他的枪口下。
一路上再没有什么惊险,这支小小的部队回到了德国控制区。进入控制区,他们首先看到了被吊在树上和街边路灯上的男女老少——同行的接待士官说那都是游击队或者游击队的同情者。
一路过去,野地里他们看见了一副凄惨的景象:有十来根木桩子树在被白雪覆盖冻得邦邦硬的土地上,上面有人被穿刺在木桩上。尖利的木桩自他们下面穿入,从口中穿出,人早已死去而且被冻硬了,但是面部却留下了极其痛苦的神色……….法夫尼尔看见部下、战友们厌恶地看着这一切,士官轻声说道:“那是东欧出身的ss队员们做的,他们说是他们那里对于叛徒和游击队员的传统刑罚。”其中有一个还是少年,面部扭曲的不成样子,但是依然可以看出生前是个胖胖的朝阳少年。
战后在那里,苏联政府树立了一块块墓碑和一座小小的纪念碑。碑上写着:“谨以此纪念为反法西斯战争献出生命的人们。别列加.马佳诺夫斯基和他的朋友们,少年为自己的祖国与法西斯匪徒战斗到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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