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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越过了宋为民,看向了那个搞艺术的年轻人:“这事儿,我想问问你的意见——毕竟这事儿你是主要受害者,也是你跟关二爷告的状。”
那个年轻人也愣了,像是没想到他只不过一露面,我就把他个看穿了一样,他犹豫了一下,才问道:“你真的跟传说里面一样,什么都能看出来?”
传说,这小子还听说过我?
接着这小子就立刻说道:“我……我就是想把茜茜给带回来!我不要什么公道,可是茜茜得要。”
虽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这小伙子的眼圈跟被火烧了似得。通红通红的。
“那我再问你,”我看着这个小伙子:“你是怎么知道茜茜是被七少给害了的?”
照着龙哥和七少这么一形容,茜茜的死被他们瞒的跟铁桶一样,滴水不漏,这小伙子穷着屁股穷着,上哪儿知道内幕去?
更何况,这小子不是跟茜茜已经给决裂了吗?横不可能是他自己查的啊!你跟人家都闹成那样了,后来人家失踪你还找,这与理不合。
画画的一听这个,嘴角一抽,显然非常紧张,但是他坚持说道:“这是我自己后悔了。自己查出来的,我,我当初如果没有那么武断,没有那么狭隘。茜茜可能,也就不会走上绝路!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我没法原谅我自己……就算现在已经于事无补,可为了给茜茜讨回公道,我什么都愿意做,可能这就是老天开眼,有志者,事竟成吧。”
不愧是搞艺术的啊,说话就是文艺,随口一吭,就特么跟搞诗歌朗诵似。
“就算是这样,”我瞅着他:“你又是怎么想到跟关二爷告状的?”
那画画的又梗了一下,接着说道:“这是我们老家的传说,我小时候听家里老人提起的,开眼的神灵能看到凡人的冤屈,正好赶上了他要纹身。就,就抓住了这个机会——先生,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茜茜的冤屈!”
我心里猜出来了个大概,就没多说别的,答应了下来:“你这个要求应当应分,咱们现在就去找。”
那画画的眼睛一亮,立刻点了头。
宋为民叹了口气。拿起电话叫了车,亲自带我们去了他的海边别墅。
下了楼,看见唐本初还在给阿琐顺后背呢,一抬头看见我们还挺意外:“师父,咋这么快就出来了?”
真特么有情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都是短暂的,竟然还嫌我们出来的快,我瞪了他一眼,把目的地跟他说了,让他赶紧带着阿琐上车。
阿琐一听又要坐车,脸色煞白,干呕了好几下——可惜早吐空了,没能吐出什么来。
唐本初一听这个。一边给阿琐拍背一边问道:“咱们要去找那个地方,也不好找啊,不如带着那几个混混?”
“屁话,这么长时间了。上哪儿找他们去?”我说道:“他们把七少的事情给说出来,那他们现在肯定很害怕七少会对他们进行报复,早就跑了,现在咱们得靠自己找。”
画画的也有点紧张:“就这么找。能找到吗?”
“没问题,”我摆了摆手:“走。”
要不说有钱人有资源效率快,等我们到了那个别墅,工程车已经在附近等候着了。早有人迎了上来:“宋总,咱们从哪儿开始挖?”
宋为民当然看向了我。
我往外头一看,这个地方确实跟龙哥描述的一样,后面是个悬崖。悬崖上横生了一棵大树,荒凉的了不得,茜茜自己被挂在这里等死……算了,没法想。
我转头去问画画的:“茜茜身上平时有没有戴金银首饰的习惯?”
画画的没成想我会问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说道:“我以前卖出去了一张画,给茜茜买过一对金鱼耳钉,寓意我们俩一直成双成对,情比金坚,她很喜欢,从来没摘下来过,只是不知道……”
他脸上有点痛苦之色:“后来她还有没有继续戴。”
我转头看向了一心一意照顾阿琐的唐本初:“过来过来。”
唐本初一听我叫他,赶紧问道:“师父,有何吩咐?”
我指着这附近的荒山:“你找,看看有没有一对金鱼耳钉。”
唐本初一听就傻眼了:“啥?耳钉?”
阿琐捂着因为呕吐而起伏不定的胸口打抱不平:“千树哥哥,你干么子要这么为难人莫!这么大的地方,这么黑,怎么能找到那么一对耳环莫!”
“一般人是找不到,可你现在不是一般人。”我拍了拍唐本初的胳膊:“这一阵子鳖精在你身上估摸着也算是混熟了,你给我努力看。哪里有金子的痕迹。”
唐本初一下想起来了鳖精的事情,但表情还是很不自信:“可是……我,我也没觉得自己有啥不一样的地方啊……”
“别废话,你听我的,”我说道:“按着我平时教给你的行气吐纳,给我凝气上目,找。”
就算听我这么说,唐本初也是一脸的半信半疑。只好赶鸭子上架似得凝上了气,我拍了他脑袋一下:“别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一门心思找!”
“哦!”唐本初赶忙应了一声,继续努力看下去,瞪着俩眼跟猫头鹰似得。
周围的施工人员都给傻了,暗自就议论起来:“这叫啥事体呢?瞪眼找?”
“哪儿是什么大师啊,我看是几个疯子,白瞎长得人模狗样儿了。”
“这年头。骗人也不带点技术含量,大晚上的,光知道折腾咱们……”
“哎,算啦。啥人啥命,咱们干这个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混的不如走江湖的……”
这话唐本初也能听见。脑门上就给绽了青筋——这小子素来爱面子,尤其是拿着我的面子大过天,谁要是说了一点诋毁我怀疑我的话,他能上去跟人拼命,这会儿肯定特别想打那些碎嘴人的脸,眼瞅着他急的脑门上都露出了豆大汗珠,阿琐的表情有点心疼,偷偷跟我说道:“千树哥哥。不然我用血蛊来找咯,一找一个准的,为么子非要他……”
“你看看,连你也信不过唐本初?”我摇摇头:“他可是会很伤心的。”
这话我故意说得不高不低。唐本初肯定也能听见,只见他就快把眼珠子给瞪裂的时候,忽然表情就给变了,猛地一拍巴掌:“师父,金鱼,金鱼!我找到了!”
我一笑,这小子,终于是有了别人没有的本事了。
那些工人还半信半疑,一副恹恹的样子,就跟了上去,满脸的不服气,也似乎是准备好了看笑话,等着唐本初这个“信口雌黄”出丑。
只有宋为民很淡定——从儿子的事情里面清醒了过来,他才真回到了平时能在外面县城呼风唤雨的样子,特别霸气。
唐本初在前边领着,几辆挖掘机就在后面跟着,唐本初虽然是第一次来,但他还是轻车熟路的拨开了那些杂草滚木,非常精准的将挖掘机领到了一个山坡前面,指着一小堆石头子,坚定的说道:“挖!”
挖掘机轰鸣,将那些石头子给弄开了,果然,里面有一个非常狭小的洞口——那是个山洞,石质还正好是非常坚硬的,挖掘机都不好弄开,这些工人正想法子呢,还商量着要不用炸药给炸开。
忽然这个洞口里面,就“通”的一下,出现了一股子黑雾,把众人都给吓了一跳:“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一瞅,立刻大声说道:“快躲起来,把口鼻给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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