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哥能看中我的无风,这是我的荣幸。马可以给你们,不过我这无风脾气有点不好,你们小心点。”马腾说完,一松缰绳,在马臀上一拍,无风遂向前走去。
三人没想到马腾这么好说话,也以为在密阵之下,马腾等觉得别无他路,只能破财消灾。二头领刘坤佑哈哈一笑,“你这小兄弟倒识时务。”
将手一挥,旁边一个喽啰翻身下马,径直朝着无风走去。来到近前,伸手就抓缰绳,不意这无风身子旋风一转,尥起后蹄就向那人踢去,那人躲闪不及,被无风踢出两丈多远,口中鲜血直喷。
“这马好烈,我喜欢。”三头领刘人和说话了,翻身下马。
这边赵盾沉不住气了,大叫一声,挥起砍山刀,向老三冲去,老三持枪相迎。两人刀来枪往,铿锵有声。
斗了有五个回合,赵盾挥刀向老三兜头劈去,老三将身一闪,跃在赵盾一侧,趁赵盾身形不稳之际,用枪杆在赵盾身后一拍,赵盾趴在地上,鼻子磕在尖石上,鲜血长流。
此时过来两个喽啰,将赵盾压住,绳索捆上拉在一边。
这厢石山见赵盾被俘,两人最是要好,遂大喝一声,舞起两个擂鼓瓮金锤,向老三冲去。
老三刚待持枪相迎,老二叫了一声:“老三,把这个毛头小子交给我!”下马冲着石山走来,对着石山当胸就是一枪。
这老二刘坤佑也是轻敌。他看马腾这帮人不过是一些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能有多少能耐?
这赵盾长得膀大腰圆的,还不是被老三三下五除二拿下?
而这老三,是三兄弟中武功最不济的一个!
刚出来的这个石山,看上去比那赵盾强点,手里的家伙也重,但他跟我比,恐怕也边也沾不上。
但他怎知这石山的底细?
石山见老二一枪刺来,将左手大锤在胸前一挡,只听“铛”的一声,甚是刺耳,那老二双臂剧震,虎口已被震裂,手中长枪险些拿捏不稳。
石山左锤挡住长枪,右手大锺从下往上一兜,击打在枪杆上,霎时把长枪震飞,将山头上的两个弓箭手打得头破血流,滚落下来。
石山顺势将右手大锤交到左手,右手使出摔跤套路,探手一抓,抓住老二腰带,将身一扭,已把老二掷在已方阵营。
可怜那老二没等伸招,就被石山擒住,一落之下,尖石刺骨,疼得叫唤不已。
“嗯,不错,有两下子,我来陪你们玩玩。”老大终于说话了,翻身下马,双手持矛向阵前走来。
“住嘴老二!也不怕丢人现眼。”老二马上没了动静,看来对老大甚是害怕。
“伯坚兄且退下,我来会会这位大哥。”马腾抽出无锋,迎着老大走去。
“你用剑?这可有点欺负你了。不过我不用别的兵器。咦,你这是把什么剑?”老大好奇问道。
“此剑名唤无锋,乃是师门所赐。”马腾凛然说道。
刘天保一听,心下不免有点惊讶。这剑与普通的剑大有不同,况是师门所赐,看来有点来头。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师从何门何人?你们今天这是要去哪里?”
“小子马腾,字寿成,扶风茂陵人。我的师门师父,不便对外人言说。今天我等一十八人,乃是出发居延泽,想去投军抗击北匈奴。”
马腾看着老大,长相虽凶,但额宽堂亮,山根高隆直挺,不似委琐极恶之人,遂灵机一动,劝道:
“我看三位大哥相貌堂堂,不似久居人下之人。在此落草,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一时权宜之计。
现下朝庭用人,以你等本领,在战场上博取功名当易如反掌。你我何不一起赴边,建功立业,得个封妻荫子,也好光宗耀祖?”
“你姓马?扶风茂陵人?可与大汉的伏波将军马援有什么干葛?”刘天保目视马腾,紧紧问道。
那一边的老二、老三也竖起耳朵,一副探究的样子。
“文渊公乃是祖上。子孙不肖,落魄至此,有辱祖宗威名。”马腾萧然道。
“大哥!”旁边的老二此时不顾疼痛,站起来刚要说什么,却被老大一声“住嘴”止住。
老大接着说:“边疆从军是好事。然你们年纪尚幼,兵凶战危,不得不虑。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你的马是匹好马,我们也不要了,你看如何?”
马腾目光一滞,没想到老大会如此说。
但是多日昂扬的激情岂能被刘天保一句劝说而退?遂一挺胸膛:
“想那前汉霍大将军,十七岁就始带兵,深入大漠,立下汗马功劳。我等与霍大将军年龄相仿,如何就不能抗击匈奴保家卫国?”
“此心可嘉,此情当勉。但光说不练不行,且让我看看你手下的功夫。出手吧!”
马腾见这刘天保神光内敛,下盘扎实,长矛伸出虽然不动,实是以逸待劳,枪身如若波动,已罩定自己上身,确为大家高手。
马腾自习武以来,都是个人修行,都未与人交手,今日甫一出手,竟然遇到高手,心中激起豪情。
只见他凝神静气,气沉丹田,双手握紧剑柄,向矛尖劈去,是为劈字诀。
刘天保见马腾第一招竞是劈向自己枪尖,不由略感诧异,心下也暗暗佩服。
何以见得?
正如马腾所料,刘天保这一枪刺出,可进可退,可左可右,可上可下,实是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牢牢把握主动权的一记妙招。
但马腾一剑劈向枪尖,就破了刘天保的局,使得他不得不转向守势,因此倍觉诧异;以马腾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识,识破其中关键之处,又不得不心下佩服。
但这刘天保也是受过名师调教之人,见马腾破局,立时变招,将枪身微微一斜,然后右腿一迈,身子一拧,长矛向着马腾颈项而去。
马腾身子一侧躲过矛尖,长剑贴着枪杆向刘天保的双手削去。此剑若实,可斜断刘天保的手腕,若再乘势上取,便能刺其咽喉,是为抹字诀。
刘天保见状,右手滑后,双手紧握一起,变枪为棍,变刺为抡,朝着马腾头颅打去。
这一下要是打实,那马腾哪里还有命在?吓得一旁观战的老二刘坤佑惊呼一声“大哥!”
众人皆不明所以:他这是唱的哪一出?他究竟站在哪一边?
马腾见刘天保将枪化为棍来使,头向后一仰,还没等枪棍回挥,肩膀下沉,马步前弓,剑尖向上,平剑向刘天保的头顶上方划了一个圆,是为上云剑。
刘天保见马腾在两棍间隙瞬息出招,此际回棍已不及使用,上身向后一倾,右手握实枪杆断然一抽一抬,左手变换位置向前,将枪身向下一拉,枪尖朝着马腾前曲的膝盖刺去,而双脚仍然牢牢地钉在原处一动未动。
马腾见刘天保又化棍为枪,朝自己膝盖刺来,就势坐胯,枪尖刺空,而马腾略一沉肩,手臂前伸,剑尖已至刘天保胸腹范围,是为下云剑。
刘天保见枪已刺空,而马腾又近身前来,此时回撤枪尖已然不及,于是一个腾跃旋转,用枪杆后半截朝马腾的长剑击打而去。
此击若中,不但枪杆可击落马腾的长剑,而旋转过来的枪身还可击打马腾的腰身,是为一招两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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