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怎么了？”
刘旭挺意外的问，按理说苹果摊火了，能赚钱了，马上就能买设备了，卞小薇应该高兴才对。
看到刘旭疑惑的目光，韩萱一脸的苦笑，看了刘旭一眼，欲言又止。
只这一眼，刘旭就懂了，失笑看着卞小薇说：“心里不舒服，就努力让自己变得足够优秀，坦然面对外界的舆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刘旭这句话说的模棱两可，在场所有人当中，除了韩萱和卞小薇之外，只有段文齐能够模模糊糊的明白一点。
卞小薇一下子抬头，嘴唇扁了扁差点哭出来，好容易平稳了情绪，有些不自信的问：“我……行吗？”
“恩，你行的。”
一句话，让卞小薇眼里重新闪过了一丝亮光，刚才的魂不守舍似乎好一点了，最终长舒一口气，看着刘旭重重的点头。
卞小薇这边似乎从心结中走出来了，韩姑娘一脸呆的看着刘旭，就像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同一时间，韩姑娘的心跳不知道怎么就扑通扑通像脱了缰的小白马一样，得得得的跳个不停。
就一个……眼神，刘旭他居然明白了？
这怎么可能？
这事儿只有韩萱和卞小薇两个人知道，早上早早的醒过来之后，卞小薇就迫不及待地洗漱，然后拉着被催的手忙脚乱的韩萱出门了。
卞小薇这是等不及要看看刘旭口中那第二天的反响了。
毕竟只有看看第二天的反响，才能知道他们的苹果摊到底有没有火起来，小苹果这首歌有没有被大家所接受。
两人急匆匆的出门，在生活区小吃一条街上，就听到了很多关于苹果摊的讨论。
而且让卞小薇惊喜莫名的是，不但很多人都在讨论苹果摊，在讨论段文齐，卞小薇出现的时候，有很多人都认出卞小薇来了。
“卞小薇同学，小苹果这首歌真是你写的吗？”
“我太喜欢这首歌了，听说你们会免费赠送这首歌的录音？”
“录音什么时候出来啊，卞小薇同学，你什么时候开始写歌的，这首歌是你写的第几首？”
“城市微喧什么时候排练啊，能不能旁观？”
“卞小薇同学，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歌没有拿出来？”
一连串的问题，一大堆的同学，男同学，女同学，新生，老生，让刻意打扮出门的卞小薇着实意气风发了一把。
可是渐渐的，卞小薇的表情就有些不对了，越来越多的同学问卞小薇，她还有没有其他的歌，城市微喧是不是只唱自己的歌。
这样的问题，让卞小薇忽然意识到，她可能错了。
好容易出了小吃街，卞小薇把韩萱拉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拉着韩萱的衣角都快哭了，问：“薇薇，我……我该怎么办？”
韩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两个19岁的小姑娘，哪里能没有点虚荣心，可是虚荣心真的被满足了之后，问题就来了。
这首歌哪里是卞小薇写的，是刘旭写的，只不过刘旭不想‘三头露面’罢了。
一开始卞小薇只想着出名来着，没考虑到后面这些问题。
卞小薇要是真的会写歌的话倒也罢了，可是她哪里会写歌？
一个拥有创作人的乐队，只拿的出一首歌？
卞小薇越想越是担心，韩萱能够理解这种心情，卞小薇是担心她变成一个笑话。
一旦这件事情暴露出去，卞小薇四年的大学生活，几乎都逃不开一个笑话的名头了。
面对这种情况，韩萱毫无办法，她总不能安慰卞小薇说，让刘旭一直写歌给她，刘旭是谁？
刘旭也不过是她们的普通朋友罢了，能帮到她们这个程度，已经让韩萱觉得不可思议了。
让刘旭一直写歌，然后对外宣称是卞小薇写的？
先不说刘旭能不能一直写歌，就算刘旭脑子里有无数的歌写出来，可是凭什么就一直做卞小薇的嫁衣？
卞小薇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看着韩萱一脸为难的样子，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她基本上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度过的这个上午，然后到了食堂，见到刘旭的那一刻，卞小薇彻底慌了。
毕竟只是半大孩子。
韩萱呆呆地看着刘旭，比刘旭能源源不断的写歌出来还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居然就明白了，刚才自己给了刘旭一个什么样的眼神来着？
韩姑娘这会儿甚至已经忘记了。
韩萱哪里知道，这么多年的一个床上的生活，哪怕是现在还没有彻底形成稳定三观的韩萱，刘旭也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个大概意思来。
再加上今天上午一路上听到的讨论，综合卞小薇的表情，刘旭很容易就能猜出卞小薇为什么会有这种魂不守舍的表情了。
实际上这个表情，倒是让刘旭对卞小薇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
有虚荣心不可怕，为了自己的虚荣心，不顾别人的利益和情绪，那才是不可取的。
就卞小薇现在的表现来看，这个一心想成为大歌星，有一点点小虚荣心的姑娘，心地其实挺善良。
马兵兵一脸疑惑的看着刘旭和卞小薇，偶然间看到段文齐对刘旭投过一个感激的眼神，整个人彻底斯巴达了，呆呆地问：“怎……怎么了？”
卞小薇展颜一笑，掩饰说：“没什么，我……我太高兴了，你不知道，今天上午我听到了太多讨论苹果摊的话题，我们的苹果摊估计要火了。”
马兵兵一脸的得意，说：“那还用说，别说你们，我一个扛广告牌的，都有好多人认出来，对了，我们抓紧时间送几个？”
卞小薇一脸感激的看了一眼刘旭，闻言‘恩’的一声，吸了一口气说：“我们抓紧时间送几个吧，女生的我们来送，男生的你们负责。”
马穹哈哈一笑说：“那你们估计要累坏了，只有六七个是女生送给男生的。”
卞小薇站起来说：“没事，我今天高兴，是不是，萱萱？”
“啊？哦，恩，高兴。”韩姑娘还没从懵圈状态中恢复过来。
刘旭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一点，可是这种可怕，却带着一条毛茸茸的小尾巴一样，一扫，一扫，扫的韩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种默契的感觉，似乎真的不错呢？
也许是巧合吧？
韩萱实在是没法相信，刘旭能够仅仅通过一个眼神就能了解她想说什么。
“那么，我们就分头行动吧？”刘旭做出了最后总结。
其余几人还没应声，忽然觉得周围气氛有点古怪。
扭头看去，一个身材火辣辣的成熟美女正站在食堂门口张望呢。
刘旭看得一呆，心说怎么找这里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汪运的秘书林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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