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代龙泉青瓷碗,碗型敦实,通体施青釉,胎体细腻hou重。碗内徵微隆起,暗刻一朵盛开的莲花。无论造型、胎、釉、纹饰都符合年代特征,这是精品龙泉青瓷,按照市场价格,最少在五十万以上。”
王观侃侃而谈,旁边的小武奋笔疾飞,口中不断叫道:“慢点,说慢点……”
“记得简单点儿,写元代龙泉青瓷碗真品就行。”王观随口道:“至于价格之类的,我是保守估计,与现实有点儿偏差的。”
“没关系。”
小武笑眯眯道:“反正我只负责报上去,核对的事情,那是另外一帮人做了。”
“瓷器类鉴赏完了,再看看其它东西。”这个时候,王观不经意问道:“对了,我记得还有那大炉子,怎么漏掉了?”
“那玩意太沉了,车都挤满人了,没办法扛回来。”
小武也没有怀疑什么,随口说道:“况且,有伙计专门问过了,那个大家伙是那些人在附近一个破庙弄来的废炉,打算坑你们一把…“反正不值钱,就搁在那里了。”
随口解释之后,小武兴致勃勃的指着那枚血沁玉晗说道:“这件东西拍了一百八十多万,实际价格应该更高吧。”
“不!”王观摇头道:“不是更高,而是更便宜。”
“什么?”小武愣住了,有些怀疑道:“你没骗我吧。我可是知道,黑市拍卖的价格,可是普遍比市价低三四成的。”
“理论上没错,不过警官你也应该知道,黑市的黑,可不仅是随便拿一些粗制滥造的质品来蒙人而已。另外,还有一些真假难辨的东西。”王观笑着说道:“很不巧,这个血沁玉晗就是高明的伪品,才是真正用来坑人的。”
“真的假的?”
小武的态度也从怀疑,变得不确定起来。毕竟,他虽然不懂古玩,但是看见王观鉴定瓷器的时候,那个轻描淡写、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就觉得王观的水平很高。自然而然,也就多了几分信服。
“当成真的也行。”王观无所谓道:“反正东西也算是古物,只不过沁是伪造的而已。”
“不太明白……”
小武摇了摇头,随即笑道:“不过也没关系,你说是真的,那我就写是真的。”
“注明,沁有问题。”王观提醒一句,然后忍不住悄声问道:“警官,我这情节也不算很严重,而且又戴罪立功了,大概什么时候能走啊?”
“这个嘛……”
小武有些迟疑,抬头看了眼王观之后,立即轻笑道:“帮我把这些东西统计清楚,你就可以离开了。当然,保释金还是要交的。”
“。k!”
王观精神一振,干劲十足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记下来吧。清代云龙纹银筷,质品。纹饰太规矩了,一看就知道是用机械压模出来的图冇唉...…”
有了保证,王观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大半个小时就把金银器物鉴别完成。之后,才转过头来打量那些玉石物件。
第一个目标,自然就是那枚万寿无疆印文的玉玺。
王观拿起粉红色的玛瑙玉玺,一边仔细研究,一边好奇问道:“警官,你们是为了追查这件东西才把黑市给端掉的吧?”
“咦,你知道得挺多的呀。”小武有些奇怪,倒也没有隐瞒,点头道:“前几天,许队逮住了一个佛爷(大贼、惯偷),从他的口里敲出了销赃的窝点。知道销赃的东西之中,有这枚玉玺之后,尼里非常重视,就制定了这个里应外合的方案……”
“也怪你们倒霉,正撞上枪口上了。”
说到这里,小武有几分懊恼道:“可惜,本来很完美的方案,眼看就要将你们一网打尽,却不知道被哪个家伙给搅和了,跑了十几个人。唉,看来又要忙活一阵,才能把人捉住。”
王观闻声,莫名有几分心虚。不过,看情形,小武似乎也不知道捣乱的人就是俞飞白,显然是许晴捂了盖子。
“有奸情啊!”
王观愈加怀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鉴定玛瑙玉玺。
“龟钮万寿无疆玛瑙质玉玺一枚,玛瑙质地透明,龟钮古拙,憨态可掬。从印面的篆文,以及造型规格来看,肯定是清代的东西无疑。”王观沉吟道:“初步认定,这是清代乾隆皇帝的宝玺,市场价格在六七百万之间口对了,东西是从哪来的?”
“辽沈……”
小武才开口,忽然有所警觉,挥手道:“好好工作,别乱打听。”
“哦!”
王观点了点头,心里若有所恩,估计又是什么大案子。当下,他也没有兴趣多问,专心致志的鉴赏起老。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是把全部东西给统计整理出来了。
适时,王观站了起来,舒展腰身,只听见一阵啪啪骨响。随即,他有几分期待问道:“警官,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有错在先,王观底气实在是足不起来。而且不想托关系把自己弄出去,本来参加黑市拍卖被逮住已经没面子了,最好还是不要搞得满城皆知,免得更加丢脸。
“嗯,你可以走孑。”
小武干脆点头,然后一脸正气的告诫道:“这次是证据不足,才允许你离开。希望你以后奉公守法,不要再参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不然下次可没有这样幸垩运……”
王观还能怎么说,自然是连连点头,然后在小武的引领下,办理了一些手续,这才走出了警垩察局,重新获得自垩由。
“呼……”
估计是心理原因,反正走出了警局大门,王观确实感觉全身轻松多了。随后就是掏出手机猛拨打俞飞白和唐清华的电话,非要臭骂他们一顿不可。然而,两人的手机却没有信号。
发现这个情况,王观眉头一皱,反倒是多了几分担心。
“不至于出什么意外吧。”王观踌躇起来,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通知钱老。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王观低头一看,却是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下,他顺手就接听了。
“喂?”王观试问道:“请问找谁?”
“王观?”
对方也小心翼翼的试探起来,听声音有点、儿像唐清华。
“是我。”王观心中一安,顿时埋怨道:“飞白在不?你们两个家伙,真不仗义。现在在哪里,怎么手机打不通?”
“什么?秦皇岛……”
听到唐清华报的地点之后,王观惊愕之余,也有些哭笑不得道:“你们可真行,不仅是落荒而逃,简直就是插翅的飞啊。我说,你们有必要这么害怕吗?”
“不是我怕,是飞白他开的车……”唐清华辩解起来。
“别说那没的。”
此时,俞飞白夺过电话,小声问道:“王观,你没事吧?”
“我没事,已经出来了。”
说到这里,王观幸灾乐祸道:“倒是你们两个,需要小心点儿了。美女警官已经发话了,准备全国海捕通缉你们,让你们乖乖回来投案自首,免得自误。”
“不是吧,这么狠,一点也不念旧情,亏飞白当年……”
“你闭嘴!”
适时,手机那边传来唐清华和俞飞白吵闹的声音。好半响,才听俞飞白继续说道:“你没事冇就好,先回京垩城吧,其他事情我们会自己解决的……,嗯,就这样,挂了!”
“谈……”
听到阵阵盲音,王观嘴角勾出笑容:“貌似好大一个八卦,回头要找清华细聊才行。
确定两个人平安无事,王观也放心了,抬头一看,已经是夜色深沉,路灯璀璨的时刻。然而,他却没有急着返回京垩城,而是找了个旅馆投宿,之后吃了晚餐,洗洗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王观早早趄来了,吃了早餐之后,就招了一辆出租车,一路指引司机前去黑市拍卖的地点。然而,来到了那个三岔路口之后,司机大叔说什么也不肯进去了,一脸警惕的表情望着王观,大有看见情况不妙就弃车逃跑的神态。
见此情形,王观觉得好笑,也十分无奈,只得先付了车钱,好说歹说,才让司机大叔载他来到了废弃工厂的后门。
不过,当他下了车,回头让司机大叔等他的时候,司机大叔已经猛地一踩油门,驾驭着出租车来了个飘移调头,然后逃逸似的风驰电掣而去。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王观一脸嘘唏感叹,也不管司机大叔了,转身就朝工厂走去。很幸垩运,门只是虚掩而已,并没有上锁,也免得他费劲爬墙了。
进去之后,王观发现厂房情况比昨天更加凌乱了,不仅有车轮的印痕,更有层层叠叠的脚步痕迹,另外还有一些用粉笔勾圈的图案,以及显影粉之类的东西。
“希望不要有人留命……”
王观暗暗祈祷了下,小心翼翼的通过了昏暗的通道,来到了昨天举行拍卖的那个房间。在打开灯光的刹那,他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大香炉。
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的风吹日晒,大香炉通体锈迹斑斑,身上沾满了污渍泥垢,甚至还有一些异样气味。然而,就是这样一件让人嫌弃,完全当成废铁的东西,在王观的眼中却是散发出一层层好像是汹涌波涛的宝光…,(未完待续)拣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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