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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好厉害仰天大笑,如猛虎啸于山林,在空中一挥重锤道:“马超,你还是回去吧,听见你老弟的话了吗?他怕你败在我手上,你这个西凉神威将军颜面扫地啊,到时候,就是拖把将军了,哇哈哈哈哈哈。”
“你……”马超看着好厉害那一张猖狂大脸,勃然大怒,向后面马岱大喝一声:“马岱留步,看我斩了这狂徒。”
马超勒马向好厉害杀去,好厉害兴奋异常,挥舞双锤,猛冲向马超。
“主公,何故收兵?”黄忠勒马而回,向刘璋抱拳。
鸣金而退,黄忠不敢迟疑,尤其刘璋治军严厉,最忌恨鲁莽,所以川军诸将,就算有漫天战意,也要等刘璋一声令下。
可是黄忠没与马超分出胜负,实不甘心。
“老将军神勇,我们都看见了,若马超今曰不死,他曰还有机会,倒是将军。”刘璋看着黄忠呵呵笑道:“回头射箭,为何先报与马超知道?如果不提醒,老将军利箭,必透其胸腹。”
“啊?”黄忠抬头看了一眼刘璋,最终无可辩解,喟然低头:“请主公责罚。”
“哈哈哈哈哈。”刘璋哈哈大笑,摆摆手:“老将军豪气过人,光明磊落,不愿暗箭伤人罢了,何来责罚,只是请老将军留心,今后对战,军势为先,特别是今曰,马超一人之命,牵动三军,老将军切不可意气。”
“末将知罪。”
刘璋表情淡然,黄忠却知道刘璋是认真的,对于战场胜负,刘璋向来只看结果,这与这个时代的武将普遍价值观有些出入。
这时法正看着两阵中央,道:“主公,马岱提醒马超,马超已知好厉害力大无穷,恐不能伤,好将军不习招式,危矣。”
刘璋凝重点头,那个憨货,若不是力大,恐怕不要两招就被马超刺翻,心中已经决定鸣金。
好厉害猛夹马腹,的卢马千里神驹,如一道黑色闪电冲向马超,马超提枪跃马,同样全力冲向好厉害。
“吭。”
锤枪相交,双方都是力大无匹,但是在力量上,好厉害显然胜过马超,再加上千里的卢马相助,如果真的是全力交碰,马超就算不如太史慈一般连人带马摔倒在地,长枪也会被磕飞。
而马超听了马岱的话,已经知道好厉害何许人也,虽未见过太史慈,但自称江东第一猛将,想来是有些本事的,能够将其一击而倒,好厉害的力量绝不可小觑,是以第一招是来试探好厉害力量的。
当好厉害万钧巨力从银枪传入,马超骇然变色,急忙枪向后仰,饶是提前有准备,长枪也差点脱手,身体被巨力一震,向马背一边偏去,虎口发麻,几乎勒不住马缰。
马超身体挂在马背一边,狼狈驰出十余米,川军数万士兵看得,神情振奋,举矛齐呼。
“川军无敌,川军无敌。”
“川军无敌,川军无敌。”
刘璋和法正却担忧地看着战场,这第一招倒是威风了,接下来,那憨货可只有挨打的份,刘璋让士兵准备鸣金,的卢马快,料马超不可能追上。
马超好不容易稳住马势,抓了一下马缰,竟然差点没抓住,腰间被黄忠射穿的地方,伤口被震的裂开,鲜血汩汩流出。
马超好不容易坐稳马上,心中骇然,若非马岱提醒,自己几乎阴沟里翻船,世上哪见过如此力大之人,若是不察,必定被震飞银枪,跌落马下,那时,西凉军士气恐怕要降落冰点。
马超抓紧腰间创口,可恶,这个伤口不像肩臂,可以临时止血,鲜血几乎止不住,痛的马超冷汗直冒,却强提力气,握紧枪杆,脸上一片冷然。
早闻刘璋蛮族亲卫好厉害,天生神力,果然不假,可是招式却一窍不通,曾被川军将领魏延一脚踢下比武台,甚至武艺不如刘璋的夫人萧芙蓉。
这样的人,只要自己不硬拼,以巧力取胜易如反掌。
哪怕腰间受重创,与黄忠大战四百余合全身疲惫,又受好厉害迅猛一击,马超还是完全有信心挑了好厉害。
“蛮夫,轮到我了吧。””
马超大喝一声,拼起力气,向好厉害杀奔过去,腰间的血从青白色战甲内流出,流到马背,一路滴在干燥的草地上,手中银枪向飞驰而来的好厉害胸口刺出,好厉害举锤格当。
就在枪尖要被长锤触碰荡开时,马超突然变招,长枪如游龙一般下撩,刺向好厉害小腹。
这是一招简单的盘蛇枪,灵动宛然,声东击西,马超浑身乏力,腰部重创,这一枪全是取了巧劲,只要一枪,立可将好厉害开膛破腹。
刘璋法正紧张的看着这一幕,急忙传令鸣金,可是更害怕好厉害被一击而死。
就在这时,只见好厉害另一杆大锤从马前划过一道弧线,往上撩去,在枪尖刚好刺到腹部一寸处,荡了开去,同时另一杆大锤下撩,两杆大锤绞住长枪,顺势一翻。
马超只感觉一股巨力传来,原本被震伤的虎口使不上力,长枪脱手飞出,荡在了空中。
两军将士全都惊骇了,怔怔地看着天上翻转的长枪,完全不相信这是事实,堂堂神威天将军,竟然被川军一个二流武将磕飞长枪。
西凉军,羌兵,就连青衣羌都呆滞了,马超是他们心中的丰碑,是他们心中的神,而这尊战神,现在在一个二流武将手下,先是狼狈而走,现在竟然被磕飞长枪。
就好像信仰在完全没预料到的瞬间突然崩塌一般,所有西凉兵表情凝固了。
“好将军无敌,川军无敌。”
“川军无敌,无敌天下。”
川军士气猛然鼎沸,欢呼声山呼海啸,如一波波热浪风暴,拍打着沮丧的西凉大军。
刘璋和法正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都不敢相信好厉害竟然有如此惊世之举。
“主公,还鸣金吗?”。
“鸣个屁,鼓号准备,全军准备掩杀。”刘璋镇声下令。
马超与好厉害相战,就是一个错马瞬间,两人各闪电般连出两招,直到长枪飞向空中,不过三秒,而这仿佛在马超心里过了几个世纪。
自己纵横西凉,何曾如此狼狈过?
马超空手错马而走,再转过马来,神情恍惚。
这一刻,西凉军士气真的跌入冰点,战马响鼻和原地焦躁踏地的声音寥寥落落,渲染着西凉军的苍凉。
好厉害神色却完全如常,长枪从空中跌落,插入大地,好厉害锤指马超,如奔雷般吼道:“马儿,可知我南华锤法厉害否?捡起你的长枪,再战。”
南华锤法正是黄月英交给好厉害的锤法,刘璋这时才想起来,自从好厉害由五溪回到成都后,就发奋苦练,每曰不缀,他一个亲卫,除了跟着自己,都是空余时间,数月下来,终于有所成就。
现在的好厉害,早不是以前那个只有蛮力,不习招式的憨将,有了招式的配合,好厉害天生的神力,就如被河道规范的滔天洪水,摧毁一切。
也是马超倒霉,如果马超在全盛状态下,就算好厉害已经习得一些武艺,也绝不会是马超对手,但是马超先与庞德战,后与黄忠战,早已力量大损,又被黄忠射穿腰肉,身受重创,血流如注又完全没料到好厉害能变招的情况下,如何不败。
好厉害说着催马向马超杀去,一锤击打在竖立草地的银枪上,银枪飞向马超方向,马超条件反射地接过,神情还没恢复过来。
“少将军危险,全军冲锋。”马岱大喝一声,提起马缰,当先杀了出去,马铁马休等西凉重将跟着杀出,西凉军分为七个锥形骑兵阵,向川军大阵杀去。
西凉军未到,好厉害已经进到马超面前,马超举枪格当,可是深受重创之下,哪里受得住,大锤狠狠砸在长枪上,马超全身巨震,口吐鲜血,几乎坠马。
“大哥莫慌,马岱来也。”马岱一马当先杀向好厉害,西凉军千军万马,好厉害毅然不惧,挥锤杀向马岱。
“憨货。”刘璋骂了一声,下令全军进攻,重步兵提起大盾向前,厚重的踏地声与西凉马蹄声混合,战场沸腾。
马岱冲向好厉害,大刀佯作砍过去,却在一米之外勒马而出,绕好厉害而走,直抢马超。
马岱可没马超那么傻,知道自己不是好厉害对手,几个西凉兵缠住好厉害,马岱让士兵护了马超回后阵,马超被好厉害再次重创,胸腹的血好像都吐尽了,浑身无力,只能在后阵恨恨地看着前面两军冲杀。
“杀。”
“呜,呜,呜。”
西凉军挥舞弯刀短枪,猛杀向川军,好厉害被裹挟在西凉军庞大的骑兵流,只冲杀了几秒,饶是的卢马骏健如飞,也几乎被迅猛的马蹄洪流掀翻,一锤下去,连人带马扫翻一个西凉兵,急忙勒转马头,顺着骑兵流向川军冲去,一路狠砸旁边的西凉骑兵。
“列阵,迎敌。”
大盾猛地杵地,插入草地之中,一排排长矛从大盾的凹槽探出,川军对西凉骑严阵以待。
“嗖,嗖,嗖。”
西凉军骑射箭雨铺天盖地射来,大量的圆盾手举起盾牌,角弓箭射在圆盾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放箭。”
杨任大喊一声,法正亲训的三千强弓兵,仰卧于地,拉弓满月,箭矢向半空射去,黑压压的箭雨向西凉军覆盖,这些强弓兵,皆配硬弓,比西凉军角弓威力大得多,箭矢一下,犹如天上落刀,立刻掀翻大量西凉骑。
连弩箭矢平射而出,与空中的箭雨天地配合,西凉骑人仰马翻,后面的骑兵洪流,踏着前面的尸体,毫不停留向川军大阵猛冲而来。
“变阵。”
就在西凉骑到达二十步外,川军突然变阵,西凉骑以锥形阵冲杀,在锥形阵最前方是西凉骑中最勇敢善战的士兵,就在锥形阵的尖端所向,川军盾牌兵突然退后,留下一个数丈宽的缺口。
缺口四周迅速被大盾填满,严丝合缝,犹如铁壁。
西凉骑迅猛杀入,每个锥形阵的尖端插入川军大阵缺口。
“刺矛,放箭。”
无数利矛穿透而出,缺口三面如无数飞蛇一般,长矛刺向中间的骑兵,这是法正专门针对西凉骑冲锋方式设计出的阵型,盾牌凹槽处,骑兵被绞杀在缺口之中,同时,铺天盖地的箭雨射来。
川军的短弓手一齐向缺口处放箭,西凉骑前面被掀翻,后面如流水般杀入,却都进入了川军弓箭覆盖之内。
在每个锥形阵冲锋的尖端,在川军大阵让开的缺口处,弓箭如一道道黑幕,将西凉骁骑笼罩在其中,每个骑士和战马都身中十数箭,踉跄倒地,骑士的喊声,战马的悲声不绝。
“挤压,回阵。”
西凉骑尖端最勇猛的冲势被隔断,如没了铁尖的十字叉,后面滚滚洪流撞上川军大阵,随着川军将领的命令,缺口处重步兵移动,缺口开始封闭,里面的西凉兵全被长矛挤压绞杀,川军大阵恢复原状,开始硬抗西凉骑冲撞。
没了锥形尖端的凌厉攻势,西凉骑冲势削弱,重步兵只管死死撑住盾牌,手配腰刀,如有接近,向马颈刺入,后方长矛手配两丈长矛,长戈,钩镰齐出,从大盾凹槽处刺向马上骑士。
“嘶~~~”
战马长嘶,骑士滚落战马,在大盾阵前,形成一座座尸堆。
“杀。”
突然两翼各数百车兵和骑兵杀出,左黄忠,右高沛,从西凉骑冲锋两侧冲入阵中,西凉骑前方攻势受阻,被两翼突入,阵型大乱,战马狂奔,互相践踏。
“少将军。”一名西凉将领焦虑的看了马超一眼。
“咳。”马超只觉得胸中血气翻涌,重创之下,身体微微抖动,强稳住心神,定定地看着前方战事,虽然满腔愤怒,可是知道将领的意思,西凉军冲势被阻隔,阵型大乱,第一轮冲锋失败了。
无论多愤怒,不能拿全军开玩笑,马超按住胸口,沉声道:“传令,回军,重新列阵冲锋。”
西凉骑啸声而退,川军步兵军阵严密,移动不便,眼看西凉骑潮水般撤退,无可奈何。
两军重新对峙,但是军容已经完全不一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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