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先生,令公子是重犯,按照规矩,你们只能在这里见面,不能有任何肢体接触?”
“什么意思,我儿犯了什么罪,他怎么就成了重犯?”司马翰脸已经黑了下来,儿子这幅凄惨模样,瞬间点燃了他心口的怒火。
那看守所狱警不由的后退一步,司马翰长期身居高位,又是先天级别的高手,不怒自威,何况他此刻心中的怒气已经积累的快要爆发出来了。
“令公子报假案,诬告联邦高级将领,勾结警界败类,公器私用,致使上百名警察重伤,这算不上重罪?”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报假案了?”司马仁杰怒吼道。
“司马公子,是非只有公断,真想是什么您心里清楚。”年轻的狱警脸色通红,但还是挺直了腰杆。
“仁杰,到底是怎么怎么回事儿,覃律师也来了,你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也可以跟他说。”
狱警退出接待室。
按照规矩,这样的谈话是可以要求警察退出的,而且也不允许监控,里面说什么的话,也只有当事人知道。
“爸,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就没有报假案,什么诬告联邦高级将领,我不过是发现了一伙人的违法的线索,然后通报给警方而已。”
“真的是这样?”
“爸,我都这样啦,还敢对你撒谎?”司马仁杰道。
“仁杰公子,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而且按照联邦法律规定,这间接待室是不允许安装任何监控的,所以,有什么话,您最好不要对我和您父亲有任何隐瞒,否则我们是没办法帮您的。”覃律师道。
司马仁杰犹豫了一下。
司马翰一看,脸一冷:“混账东西,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对我们隐瞒什么?”
“爸,我就是看上那个庄园了,想买下来,您这不是六十大寿快到了,可是那家人死活都不肯卖给我,后来,有个叫穆晓峰的人突然跟那家人达成了交易,我就气不过,于是就让人调查了这个穆晓峰,发现他们根本不是我们1号星的人,而且查了所有的进出口的口岸,都没有他们的入境记录,于是我就给警察局报案了……”
“仁杰公子,你对警察局说了什么?”
“我就跟他们说,这伙人来路不明,身怀巨资,有可能是非法入境……”
“司马家主,如果仅仅是非法入境,只怕没有必要动用那么多警力,包围整个庄园吧?”覃律师微微一摇头,他经手的案子多了,明显发现司马仁杰说话的时候避重就轻。
当然,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谁都不可能说对自己不利的话。
“你这混账,你还说了什么?”司马翰怒瞪道。
“窝藏联邦通缉犯……”
“大公子,怀疑非法入境,这问题不大,毕竟你事先做过调查,就算他们有秘密身份,这你是不知道的,不知者无罪,但如果你举报他们窝藏联邦通缉犯,这就形成诬告了。”覃律师道,“当然,就算是诬告,这对大公子来说,罪名也不大,因为你不过是主观臆测所为,毕竟下令出动军警围攻庄园的不是大公子。”
“覃律师,也就是说仁杰的罪名不大?”
“按照现在了解的情况,大公子顶多一个诬告的罪名,不过,大公子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是一个银衣人,他是那个穆晓峰的手下,我不知道叫什么,我的手下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大公子,你能确定吗?”
“能,我就是被那个人直接抓走的,还有,看到那个穆晓峰的,好像是个少将,还有白起学院的一个人,那个穆晓峰还叫他老师……”
“对方是少将,还跟白起学院有关系!”司马翰和覃律师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一丝忧虑。
“司马家主,既然是少将,应该是现役的将领,而且他跟白起学院有关系,应该是从白起学院毕业出去的,而这个少将居然没有任何口岸的入境记录,那就说明他走的是军方的通道……”
军方的入境通道,有时候是需要保密的,自然不会对外公布,甚至官方的入境口岸也是查不到的。
一个少将,司马家还不怕,就怕是有来头的少将。
从文若虎的反应来看,只怕这个叫穆晓峰的少将来头不小。
司马翰这才意识到,为什么那个姓曾的分局的局长会对他的态度如此强硬,只怕是他的上司郝局长也未必能做主了。
看来,他必须去见文若虎了。
“爸,你快救我出去,我不想待在这里!”
“覃律师,你看能不能想办法把仁杰保释出去?”司马家权势再大,也不敢从看守所里直接抢人,与联邦律法对抗,除非造反,要么就是昏了头了。
“只怕不行,他们有权扣留大公子至少四十八小时。”覃律师微微摇头道。
“也好,就让这混账小子在看守所里好好清醒清醒!”司马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狠狠的瞪了司马仁杰一眼。
“爸,爸,你别走,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爸……”
出了看守所,上了飞行车。
“覃律师,我儿这件案子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如果仅仅是这一件案子,很好解决,只要能说通那位穆晓峰少将,双方和解,大公子马上就可以获得自由,但从目前来看,只怕这位穆晓峰少将不是个轻易低头的人。”覃律师道。
“既然他不会轻易低头,为何在事情发生之后,选择的是息事宁人的方式?”司马翰道。
“估计是怕影响吧,毕竟他是现役军人,可能也许身负秘密任务。”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以此为突破口,逼他放弃追究仁杰的诬告之罪呢?”司马翰冷冽的道。
“这个……”
“军方那边你不用担心,区区一个少将而已,就算身负什么特殊使命,还能大得过我妹夫的爹去?”
覃律师默然,司马翰的妹妹可是杜重的儿媳妇,而且还是长子长媳,那在杜家也是有分量的。
杜重眼看就要晋级帅位了,司马家能够攀上这么一个大权在握的亲家,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了。
“如果能谈就最好了。”
“覃律师,这件事我希望交给你去办,明天一早如何?”
“覃某遵命。”
……
“司马兄,这都几点了,你不睡觉,我还要休息呢?”
文若虎的官邸中。
司马翰连夜到访,非要见自己,换一个人,只怕是直接就轰出去了,可对方是司马家的家主。
他还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穿了一件睡袍就下来了。
这要是别人,只怕是司马翰扭头就走,对方是文若虎可就不一样了,两人身份其实相当。
文若虎穿的怎么随意都行,不会看做是对他的不尊重,何况这还是在人家家里。
“文兄,深夜叨扰,改日再向你赔罪!”司马翰抱拳道,有些事情他不能听司马仁杰一个人的,还需要来找文若虎求证一下。
“司马兄客气了,我想你夤夜来访,是为了令公子的案子吧?”文若虎也知道,司马翰就是他给叫过来的。
“文兄,我有一些不解之处,还请文兄解惑。”
“司马兄请讲。”
“我司马家虽然在瀚城有些实力,可也不至于能随意指挥瀚城警察局为我司马家谋取不当之利吧?”
“司马兄以为如何呢?”文若虎岂能听不明白司马翰话中的含义,瀚城警察局的所作所为是他们自己,并非他儿子司马仁杰指示,司马仁杰不过是一个二世祖,连公职都没有,如何令政府的暴力机构为命所从呢?
“我承认,仁杰在瀚城多有荒唐之处,但还不至于太过胡来,但这也不派出某些人为了利益而攀附,我司马家从来都是不屑跟这种人有任何来往的。”
“令公子的案子只怕不是那么简单,他这些年究竟做了什么,只怕司马兄是不知道吧?”文若虎冷笑一声。
司马仁杰这种人,越是胡作为非,他越是高兴,毕竟司马家要是下一代都这样不成器,对文家来说也不是坏处。
所以,只要不是闹的太过分,下面的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偶尔还纵容一下。
只是现在有些不一样了,司马仁杰踢上了一块他都不得不认真对待的铁板。
对于穆晓峰,他是印象深刻的,在白起学院的医疗中心病房门口,那个对自己丝毫都不想让的年轻人。
没想到,他居然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
还在学员阶段就已经晋级少将了,东大战区最年轻的少将,这种年轻人谁能说轻易的压得住?
杜系拼命的想要压住他晋级,最后还不是没能压住?
“文兄,你什么意思,我儿的秉性,我还是清楚的,他就是胡闹了些,没有什么坏心思。”
“司马兄,我劝你还是好好的跟令公子谈一谈,或者跟他的手下人了解一下,这几年令公子在瀚城都干了什么?”文若虎起身道,“好了,司马兄,我明天还有重要的会议,就不陪你了。”
“文兄,你给我一个痛快话,究竟想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儿?”司马翰脸色大变,下意识的认为这就是文若虎背后下手了。
“司马兄,你想要烧香,可是却进错了庙门,我文若虎要对你下手,何须等到现在才发难?”文若虎冷笑一声,“送客!”
“文若虎……”
“对了,建议你这最好先向你妹妹打听一下对手的来头再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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