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不是在赤柱当差么!怎么跑到外面来了?”
南哥旁边,一个气质雍容华贵的少妇蹙着眉言道,“就算是警察,那也不能乱来,他的警员号是多少?”
南哥却是摇了下头,沉吟道,“不必了,这家伙是个百无禁忌的主,听说前几天远威的人投诉了他,结果当晚半夜就被人伏击,这会还躺在医院里呢!”
“难道警署就不管管,任他这么胡来?”少妇的眉头皱得更浓,
“一来,没有证据,”一旁欧阳逸解释道,“二来,悦姐,你知不知道真要是开除了他,警队要花多少人力物力来预防他可能会对社会造成的破坏,”
“三来,你又知不知道在赤柱,他的威慑有多可怕!再穷凶极恶的杀人狂,抢劫犯……只要被他磋磨过,就绝对不敢当着他的面乱来,”
要知道进得了赤柱的家伙,各个胆大包天,怒火勃发之下,又怎么会忍耐!
若是理性足够的话,当初也就不会犯罪了,所以常常于戒护人员严厉镇压下,依旧是暴虐无比,
“因此,只要他不犯原则性的重大错误,警队是不会开除他的!”
“再厉害,那也是一颗子弹的事!”悦姐有些不可否置地哼了一声
“呵!”闻言,欧阳逸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怎么,难道他还能挡住子弹?!”这会,南哥脸上也有了一丝惊疑,
“子弹当然是挡不住,不过能不能打中就是两说了,跟他相距二十步,最多只有一次开枪的机会,打不中他的要害,生死就不再由你,所以南哥,真要有那一天,你最好立刻就丢掉枪支,”此时,欧阳逸眼中多了几分缅怀之色,其中又隐着一缕惊骇,似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回忆,
“阿逸,真有你说得那么厉害?”若非眼前之人于大事上绝不含糊,南哥早就一个巴掌扇过去,真是越说越玄乎了,
欧阳逸慎重地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怎么把他放在军装部,调去O记或者其他要害部门不是更好!”悦姐虽然不太相信欧阳逸说的话,但也有些好奇地问道,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如此人才就这么任职一个普通的军装巡警,简直就是大材小用,白白浪费资源么!
南哥却是若有所悟道,“剑虽锋利,却有两边刃口,权限一大,闯出的祸也就越大,估计是想多调教他一些日子!”
“那这次会议还要不要继续?”
“我想他也只是凑巧碰上,不然就不会打草惊蛇了,而且,事出突然,他也手下留情了,否则,只要稍微狠一点,这几个家伙绝对是重度脑震荡,不死也废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闻言,南哥又瞥了一眼保时捷里面的四人,“那就打个电话给医院,我们先走,”
“是,南哥!”
……
“还真是莫盛南!”一旁咖啡厅,当看到那三辆车子后,叶尘脸上流露出不出所料的神色,等车子开过,又过了数分钟后,他才起身离开了咖啡厅,跟着车子的方向走了上去,
这飞天虎,说的正是他,只是关于这个绰号,叶尘不是很喜欢,太没有内涵了!
叶尘是粤省人,幼年时,村子里武风盛行,他也因此学了一套拳法,是为虎鹤双形,
此拳法为洪拳三大拳种之一,其中虎形炼骨,鹤形炼精,
虎形大成,则可将一身筋骨锤炼得如虎之勇之壮,令人望而生畏,且配合独门的虎啸发声之法,能洗髓易血,从根本上滋长体能,达致不可想象的地步,
而鹤形圆满,则精气充盈,滚滚如大江长河奔腾,耐力精绝,足可胜过千里宝驹,日行千里,夜袭八百,不过举手投足,
此外,虎鹤双形,修虎之威猛,鹤之虚灵,若能将两者熔炼合一,即能刚柔变化,纯乎一心,
不过,练拳是件枯燥的事,不仅要有毅力,还要有悟性,更重要的是,要有师父手把手地教,要是给本秘籍,就敢自行修炼,到头来多半功夫没练成,反将身子练废,
所幸,那会人心淳朴,又是一个村子的,会的人也不会太过敝帚自珍,若是你想学,自然肯教,
经过十多年的修炼,叶尘以致明劲巅峰,一击千斤,一纵九步,近乎是一头猛虎之威,
想想,一个人身体里蕴藏着一头猛虎,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
云熙大厦,港岛湾仔区最奢华的超高层建筑之一,约四十多层,大厦的墙壁都是由银白色的玻璃幕墙铸成,于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金碧辉煌,
其中,大厦四至六层,是忠兴义的一处产业,平时为社团下属公司办公之用,偶尔也作为社团高层临时的开会地点,
这次莫盛南兴师动众召集手下几个心腹前来,正是想商量一些对策,渡过当前的难关,否则,再这么下去,不出两个月,他的坐馆位置就要腾出来了,
人一经尝过权力的滋味,又怎么肯轻易放手!
……
十多分钟后,正当叶尘踱着步快走至云熙大厦后巷时,微型对讲机中突然传出一道急切的声音,
“各单位注意,全力救援被挟持的毒品调查科卧底警员许辉,大厦周边若有可疑分子逃出,立即将其抓获,若有反抗者,准许开枪射杀!”
这道命令连着重复了三遍,可见是何等的重视!
“又是一个卧底被掀出来了?!”叶尘皱起了眉头,他深知一般社团对付警方的卧底探员,多半是使其神秘失踪,其余的,不是被强行注射超剂量的毒品,就是不慎从高处坠下,因此,这个叫许辉的NB情报组成员,绝对是危在顷刻,
……
五分钟前,当莫盛南一行人步入大厦四层的会议室后,一切情形就被隐匿于暗处的针孔摄像头尽数传送至港岛分区警署的一处办公室,
宽阔的大厅内,如星空一样的穹顶式屋面,地上则铺着一条长长的猩红色地毯,似乎是用某种不知名动物的皮毛织成的,大厅中央摆着一张豪华的椭圆形长桌,周边一主四从五把古朴大气的椅子,
主太师椅背面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山水画,层层云雾弥漫,其间几座巍峨的山峰若隐若现,山下一条大江穿梭而行,却如云中真龙,见首不见尾,云雾深处有几缕金红色的旭光,映照着万里江山,
当莫盛南一坐下时,气势立时与山水画相忖,身形似乎凭空拔高了数分,即便立场相对,另一头办公室的几个高级警官也不得不暗赞一声,确是枭雄本色,
长桌边上其余四个椅子上坐着的,也都是忠兴义的高层,各个都是能雄震一方的社团大佬,
莫盛南左手位下侧的,是之前那个悦姐,她是忠兴义上任坐馆的女儿,执掌着社团的财政大权,无论分量,抑或资历,都能出席社团的重大会议,就算是选举下一任坐馆,她也有一票的选举权,
悦姐下侧的,正是欧阳逸,他掌管着社团的刑堂,是执行家法的存在,
右手边的两人,一人四十出头的年纪,容貌有些普通,似乎经历了太多的风霜,眼神犹如一滩死水,显得很沉寂,他为莫盛南管着忠兴义的毒品销售,
另一人,三十多岁,身材有些胖硕,一头微卷的烫发,嘴角总是挂着一丝亲和的笑意,此人绰号笑弥勒,是社团跟海外军火商的接头人,手握着忠兴义大部分的枪械武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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