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彪这次从护卫队中挑选了五十多人,由两个队正带领,这俩队正都是祝家家生子,一个唤作祝萧炎,一个唤作祝陈凡,都对祝家忠心,也有上进心,是以被提拔到此。
而另外提拔的两个队正,一个唤作祝徐缺,一个唤作祝袁州,和祝萧炎、祝陈凡一般忠心,则带着几十人,盯住祝家酒坊。
此时祝彪和武松,陪着范、陈二位押司一起坐在狮子楼大堂里,郓哥虽然一起古来凑热闹,但他自然没座位坐的,所以站在祝彪武松背后,充当小厮。
大堂里的桌子两两并排,拼成了一长条,两侧放着椅子。
各位酒家的掌柜,以狮子楼、紫石坊的二位掌柜为尊,坐在两侧椅子上。
等到差不多人到齐了,祝彪才起来说话:“诸位,祝家酒坊已经正常出酒,今日特来请大家品酒。”
果然是打虎的威名,祝彪一说话,不管是坐着的掌柜们,还是周围站着的闲汉们,都不敢说话,静静地听他说来。
祝彪简单的讲了几下,大意是今日随意挑了几十坛,待会伙计们会在每人座前放置酒盅,到时候随大家任意挑选品尝。
这个形式倒也新鲜,往常酒坊出酒,都是相熟的几家买了品尝,靠着口口相传,再渐渐扩大牌子。哪像现在这祝彪,直接把县里的所有酒家请来,一起品尝。
“莫非这祝彪真个做出了好酒?”好多人心里这么想。
但更多的人依旧心存疑惑,高粱造酒,自古以来人们尝试了无数次,都知道这酒味刺鼻,酒品低劣,他祝彪一个打虎武夫,从未接触酿酒的少年,能酿出好酒?
糊弄谁呢?
自己主场,狮子楼的掌柜见大家都用眼看他,知道自己理应当先表态,便道:“既然如此,某先尝尝。”
祝彪道:“请赵掌柜随意挑选一坛,自有人开封倒酒。”
那掌柜姓赵,单名一个进字,据说祖上是徐州人氏,搬来阳谷县已经有几十年了,也算阳谷老土著。
他随意挑选了一坛,伙计开封之后,他却不让人倒酒,而是自己拿了酒提打出一壶酒,倒入酒盅,先是闻了闻,面上立刻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随即拿起酒盅一饮而尽。
顿时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忍不住说道:“好有力气!”
旁边紫石坊的掌柜看了,心中疑惑:“这老赵是今日东道主,莫非和这祝彪演戏不成?”
他背景深厚,自然不怯祝彪,当下接过酒提,也是自己打了一壶,倒入面前酒盅,饮了一小口。
和赵进一样,他的脸上,也是立刻出现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咂舌不已,口中连连说道:“竟然是这等好酒!竟然是这等好酒!”
武松看了心中一喜,正要说话,祝彪却道:“呵呵,我看周掌柜还是有些疑惑,不如随意再开一坛。”
此时那坛酒开封许久,酒味散了开了,竟然有芳香浓烈的感觉,座下人们都是见惯了酒的,闻了这酒味,都是一个劲的心存疑惑,面带不信之色。
“这坛酒,当真是好酒?否则这两位大掌柜不会自降身份夸赞!”有人心想。
这周掌柜和赵掌柜也很快反应过来,两人各自随意选了一坛品尝,依旧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其他掌柜的见了,按捺不住好奇心,在祝彪的允许下,纷纷开坛验酒。一时间都是惊讶非常。
“虽然辣,却是顺口,好酒啊!”
“这寒冬腊月喝了爽口,一道火线似得入了胸肺,”
“万万没想到,祝家酒坊,居然真的酿出了这等好酒!”
“不上头,也没杂味,这是上等的好酒啊!这真是祝家酒坊的出品?”
……
看着下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祝彪笑了一下,大声道:“诸位,这是祝家酒坊酿制的酒,各位要去提货,也可以现场开封品尝验货。”
这一句话说了,全场静了一下,顿时又是一阵大喜。
这眼下几十坛酒,是好酒没错了,便是祝彪从他出买了装上,那也是好酒。若是跟他所说,无论是他家酒坊,还是城中酒铺,都可以开封验货,那当真是不怕了。
在座的诸位都是验酒的行家,各式各样的场合也经历过,各种好酒劣酒品尝过的,没有一百,也得有九十,知道这种酒绝对不是其他酒坊出来的,除非祝彪从遥远的地方运来,那一定是祝家酒坊出产的。
当下赵进道:“祝大官人,不知道这酒如何卖的,狮子楼愿意全包了这几十坛。”
他以前也称呼祝彪为祝小官人,但是品了这酒以后,便改成祝官人,他心思灵透,知道自今日起,祝彪凭这酒,便可以自立于世,虽然年幼,一个“官人”称呼却是当得。
祝彪笑道:“一斤三十文,祝家酒坊刚开业不久,没打算搞出专卖,所以赵掌柜,我最多卖你十坛。”
这也是应有之义,今日这几十坛酒,那是一定要散卖出去,让尽可多的人知道这等好酒,若是全被狮子楼买了去,其他人没机会品尝,岂不是依旧怀疑?
可是一斤三十文,却出乎大家意料,大宋盛世,一斤这等好酒,怎么着也得七八十文,他这酒,却只卖三十文,端的便宜。
随即人们想到,它使用高粱酿酒,高粱远比米麦便宜,这酒自然也便宜。
当下大堂里热闹起来,人人挤上前来,要与祝彪签订订货文书,缴纳订金。
而范、陈二位押司,以及武松,都是心中感叹,一脸惊诧,用钦佩的眼神看向祝彪。
此时祝家庄里,李应一脸震惊,心中惊诧无以复加,口中说话也不连贯了:“这……这……这酒,当真是祝家酒坊出产的?”
祝朝奉笑着点头,李应一脸不可置信。又看向扈太公。
扈太公则微微赞叹:“好酒,冬日里喝这一口,身子暖和啊!”
下座的扈成也道:“是啊,不过这酒有力气,这酒名字也是好啊,醉伏虎,一听就是有力气的酒!”
听了这话,李应虽然身体暖和,脸上却是感觉一阵燥热,他坐在那里,无时不刻不在感觉,自己一张老脸被人啪啪啪的打着,最后脸都抽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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