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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的不少人,都是没有这样粗气的财力来冒险的,所以只能看着贵宾席上的两人互相较劲,为的只是一片小小的残血令牌。
赵十四想不到遇到了劲敌,冷静道“一千天秦通宝。”
“一千二百天秦通宝!”赵十四话刚说话,那人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从中听出夹杂着的怒气!!
赵十四毫不在意,美人在怀,他怎么能输了气势,继续道“两千天秦通宝。”
终于,场面陷入了短暂的无声,这两千天秦通宝可是拍出了浪花庄拍卖会史上的最高价,谁人再多叫出一分价来,估计都要倾家荡产了。
难道说那残血令真有超凡之处,但纵使有,也没有人敢跟贵宾席的这两位叫价,若是万一惹到了这身份珍贵的两位,那可真是有的受了。
“还有没有道友继续加价。如果没有的话,那残血令就归二号贵宾席的道友所有了。”
遥望对面的那间亭子里,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景象,但也没传出任何响动,估计是觉得用两千天秦通宝来换残血令有所不值。
胡翠儿转而面对赵十四道:“这位道友,残血令是你的了。”
片刻之后,有专人划小船泊湖将残血令送到赵十四的手中,赵十四迫不及待地端在手中观赏,普普通通的一块洛铁令,浸透成鲜血的颜色,令头端处,都是利口,稍有触及皮肤,便能拉开口子。
可关键问题是,残血令和残道剑并没有端口相接,要怎么才能做到剑令加持的效果?
莫不是他修为太低,几次尝试着用真息驱动残血令和残道剑融合,都失败了。他之前曾听说过武道修为不够,无法驾驭上古神器的先例。
要能做到剑令加持,看来还得提升自己的武道修为才行。
夏南莙眼巴巴地看着,赵十四随手将残血令递给了她。
“你看吧,反正这个东西,现在搁在我手里,凭我的修为,无法驱动。”
夏南莙立刻开始琢磨起这片残血令,不过巴掌大小,真能展现神威,她也是剑道行人,便想要探究其中的奥秘。
只见她左手托腮,右手并指如剑,上上下下,在一个范围中,飞快地运动着,指尖划过留下一窜窜凝滞的青光流影,既像是美人在舞剑,又像是美人在泼墨,极具美感。
她通过对无极剑谱的研习,对剑意的理解领悟,较之赵十四,也差的不多了,听闻赵十四说的一番丧气话,她嘟着嘴道:“说不定我会比你快些领悟这其中的玄机。”说着,她便把残血令收入囊中。
亭帘又被掀起了,胡翠儿莲步进入亭中,“恭喜您夺得残血令,刚才同您竞价的那位道友提出要见见你。”
“好!”赵十四对那个人的身份也很好奇。根据他对残血令的重视,应该也是个修习武道剑技的高手,才会一掷千金来买残血令。毕竟在土豪乡绅的眼里,这残血令的价值还真不如那些延年益寿的仙药。
胡翠儿说着就要规规矩矩地退出去了,“等等——”赵十四叫住了她,“方才我把你错认成风尘女子,是我失礼了。”
她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回以一笑,“不碍事!”能得到赵十四的道歉,是她万万没想到,心中自然对他产生了三分好感。
胡翠儿退出亭子之后,没有立刻去传话,而是划着船来到了湖另一边的亭子里。
此刻,拍卖会虽然结束了,但湖面中央架起的台面上正有歌舞表演,那些参加完拍卖会的宾客大都还没有离开,都是喝茶饮酒,赏美人。
亭子里,一个老者握着一杆烟枪,躺卧在榻上,胡翠儿来了,他眯着的眼睛睁开了,“拍卖会进行的怎么样?”
“回爹的话,本次拍卖会共筹得五万余天秦通宝。其中残血令卖出了两千天秦通宝的高价,创下我们庄上拍卖史的最高价。”躺着榻上的这位老者,就是浪花庄的庄主,胡翠儿的爹,胡堪。
五万余天秦通宝,那是一笔惊天的数目了,胡堪满意地闭上眼睛,吸了一口烟嘴:“好,你做得很好,现在司空府的夫人在我们浪花庄上,这笔钱,该如何处理,交给她处置吧。”胡堪和胡翠儿这对父女都是为司空府做事的人,凡事自然要以司空府为尊。
“好,女儿知道了。”胡翠儿又退了出去,这才开始让船夫泊船往贵宾席的方向去,那位和赵十四竞价的男人,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刀客,赫然就是金刀三,他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但对人倒是谦逊有礼。
胡翠儿一来,金刀三着急问道“姑娘,那个竞得残血令的人答应和我见面了吗?”他此番出动,是有要务在身,为的就是替九鼎侯找到残血令。
九鼎侯得到消息,残血令将在浪花庄的拍卖会上现身,他便给了金刀三一千五百天秦通宝,这可是一大笔钱了,九鼎侯想着怎么也能把残血令买下了。
本自认为财大气粗的金刀三没想到遇到了比他还财大气粗的人,无奈之下,只能相让胡翠儿要求见见买下残血令的宾客。
“他应下了,客人请随我来,我带你去见他。”
胡翠儿带着金刀三来到了赵十四所在的亭子间里,赵十四大吃一惊,没想到刚才跟自己叫板竞价的居然是金刀三。
“赵兄!”金刀三也很惊讶,会在这里遇上赵十四。“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十四笑笑,“金兄出手真是阔绰,我还差点就盘不住这残血令。”顺着赵十四说话的方向,看到了怀揣在夏南莙面前的盒子。
第一眼,被惊艳的,不是装着残血令的盒子,而是这个捧着盒子的楚楚动人的女子。但惊艳归惊艳,礼数不能失去。
“司空夫人好,在下粗人金刀三。”
夏南莙微微颔首示意,庄重而不失礼态。
金刀三看起来不像是那么有钱的人,怎么能拿的出那么多钱,来竞价残血令。赵十四满腹疑问,况且残血令是要为剑令加持做准备的,金刀三是个刀客,要这残血令来,是无用的。
剑令之流兵器,在使用习惯上,有些不尽相同,但和刀却区别很大,刀讲究势大力大,剑令则要有些婉转曲折的套路。
“哈!”金刀三挠头,尴尬地笑笑“赵兄原谅,我不是故意要和你争抢这残血令的,实在是我们侯爷催得紧。”
九鼎侯要残血令,而且专门派金刀三来,想必是事先知道了残血令的线索。这只是其中一份残片,还有其他三片散布在各处,九鼎侯一定也派人去寻了。
“另外三片残片,九鼎侯找到了没有?”
仅仅只找到一片,无法参详完其中所有的玄机,九鼎侯既然要残血令,那一定得找齐才有效果。如果单单只用残片来完成剑令加持,威力不会很大。
金刀三没有城府,说话毫不顾忌,“侯爷已经找到了另外三片残片的下落了,只是还没到手,但侯爷现在派出了手下干将铁笔云白他们去寻了。”
“我想了一下,残血令暂时还不能交到九鼎侯手中。”夏南莙附在赵十四耳边轻声说道。
正在金刀三狐疑的时候,夏南莙走到他面前,怀中抱着盒子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残血令的去留问题,我们还要和九鼎侯商量之后,才能做决断。”
见金刀三为难的样子,她又补了一句,“若是你们侯爷怪罪下来,你可以把全部由头推到我们夫妇二人身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金刀三还不罢手,那就是要动手了。如果对手是赵十四夫妇,金刀三估计要被打得连妈都不认识了。
“那就按两位说的,在下照做便是。”
金刀三可谓是灰头灰脑地走了,赵十四要写搞不明白,为何夏南莙会揪住一块残令不放?
“莙儿,我们这样驳了九鼎侯的面前,是什么用意?”
他虽然不明白,但知道夏南莙做事,是必有道理可循的。没料到,她淡淡道“直觉,直觉告诉我把残片交给九鼎侯不是一件好事。”
“嘻嘻——”赵十四吐血,同时又想起了一件好事,笑兮兮“莙儿,刚才你在金刀三的面前承认我们夫妇的身份,那我们就照着夫妇的礼仪过吧。”
“哦?!”夏南莙眯着打量的眼,“你想怎么过?”
无事笑兮兮,非奸即盗!
果不其然,听到赵十四道:“我们就跟寻常夫妻一样,没事多说说话,多些嘘寒问暖。最主要的是晚上……”
“晚上什么?”
这人果然贼心不死,脑子里想的还是这些污秽?要料想当年自己可是他的义妹。
赵十四笑意不减,有些贱,但却召不了人厌,“自然是晚上一起睡了。”
他可是想着这个很久了,多了夫妻那么多年了,可有夫妻之实,行过周公之礼的,只有一碗,而且是在他喝得不省人事之后,才发生的。
他能不惦记吗?
“你去取来一碗菊花饮,我便答应你。”夏南莙这个要求,算是给了机会,又有些刁难。
因为屋外桃花盛开,自然不是菊花开放的季节。菊花饮是要采用鲜嫩菊花制成的鲜饮,库藏中的陈年菊花是不行的。
这条件算是有些苛刻,但赵十四想都没想,便一口应承下了,“没问题,等着我,我天黑之前一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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