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青槐道人所说那般,这梓真道人会向我纠缠。”张潜想起之前所说,不免失笑,可念及那份恩情,却难起市侩之心,便说道:“不过一坛酒而已,酿造起来也花不了多少功夫,真有那般值钱?梓真师兄若是有所需求,我自当满足,青槐师兄与我有一份恩情,这份面子我却是要给的。”
他这话刚是说完,便被青槐道人连忙打断:“可别如此说,我和他另当别论,每次来他这里吃酒,也没见过少收我一分钱。”随后瞥了一眼梓真道人,笑眯眯的说道:“这酒或许在一般人眼里不过如此,不过对好酒之人而言,那便是价值万金,似那绝世美女一般,我等眼里不过一具臭皮囊,换了情种呢?”
“师弟这番话说的极有道理。”梓真道人倒也是个实诚人。
“可让我来说,却不及固寿丹了。”张潜摇了摇头。
“看来师弟是个一心求道之人了。”梓真道人闻言,却是摇头道:“这酒药性虽不如固寿丹,然而胜在一个醇正,可如吃饭喝水一般饮用,日积月累下来,好处也是不少,那固寿丹药性虽然强横,可是蕴含杂质毒素比较多,一月最多服上两三粒便达到了身体的极限,这般总体上比较,却还不如这酒。”
张潜身体炼化吸收能力强悍,自然不能一概而论,因此这猴儿酒在他手中价值也远不如当初了。
“既然如此,梓真师兄你且说需要多少,看我能够提供。”张潜点头与他说道。
听他如此一说,梓真道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而后比划出一根手指,说道:“一年给我提供这么多便够了。”
“一百坛?”张潜微微有些皱眉,这梓真楼生意极好,按需求来算,一百坛已经是个非常保守的数字了,而且数量不够怎能从质变达到量变?然而这个数量的确超出他的能力,若梓真道人提供灵药原材,回焰狱峰中费心经营一番,却也能够满足对方所需,可惜他却没有如此多的精力,颇感为难,摇头拒绝了。
梓真道人见他会错意,连忙道:“不,是十坛。”
“十坛怎么够?”一旁青槐道人也觉不可思议。
“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懂不懂?若谁来我梓真楼都可以喝倒这酒,还怎么卖得起价钱来?”梓真道人睨了一眼青槐道人,而后与张潜商量起来:“每坛我给你三十粒固寿丹的价格怎么样?”
“三十粒?”张潜略感诧异。
“你若嫌少,我再加也行,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梓真道人倒不怎么在乎这个价格。
张潜心中暗自思忖,仔细算了一下这个账,他酿这十几坛猴儿酒所耗去的灵药不过够炼几百枚培元丹而已,而互市上培元丹和固寿丹的交换差价是十比一,十粒培元丹才可能换到一粒固寿丹,也就是说,梓真道人给出的价格已经超出猴儿酒自身价格的三十余倍,可谓天价了,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
“你且说。”张潜虽然觉得震撼,却也不觉得离谱。
正如青槐道人所言,这猴儿酒的价值体现在这个“酒”字之上,对修行的益处倒是其次了。
“这酒只能卖给我梓真楼一家。”梓真道人眼神之中有种莫名的狂热,却暂时压制着,因此看起来格外的认真。
张潜也未去猜测缘由,答应下来:“别人要买,我也没那么多存货。”
“哈哈,那便好。”梓真道人笑道,也是爽快之人,唤过门下弟子,不过片刻便取来三十瓶固寿丹来,交与张潜清点,有青槐道人这层关系,他自然是信得过对方,也懒得这个麻烦,手一挥便将东西受尽了微尘洞天,而后取出十坛猴儿酒,包厢之中立马显得拥挤起来,露这一手又将那梓真道人唬住了。
当然免不了一番解释,滴血祭炼的法子的确能让祭炼者发挥出器物的少许玄妙,也未起疑。
梓真道人让门下弟子将十坛猴儿酒抬走放入地下的酒窖,而后吩咐一声:“明天宴请几位贵宾来我梓真楼中吃酒,让他们帮咱做个免费的宣传,后日便开始挂牌销售,一壶酒十点贡献度。”
那弟子领命下去,张潜却是忍不住问了:“十点门派贡献度到底值多少?”
一旁青槐道人撇了一眼梓真道人,似有些鄙视:“你那一粒培元丹,也不过二十点贡献度而已,或者咱换个说法,你去宗门矿山采十万斤的铁矿,然后交给天禄峰道宫,也能付得起一壶酒的酒钱。”
张潜听的喉咙发干,本以为梓真道人给自己这价格就足够离谱了,却没想到,一倒手价格又翻了几倍。
那梓真道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却不是因为自己的奸商本质让人当面拆穿了,而是觉得自己占了一个后辈的便宜,脸面上有些挂不住,连忙叉开话题,问道:“白骨老道让你来天禄峰办什么事呢?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的上忙,我在这互市里还是有几分人脉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我替他换置一些东西。”张潜扯了个幌子,便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些东西?”梓真道人问道。
张潜将微尘洞天之中的梼杌之皮、钩蛇的鳞甲尾刺、以及重明鸟的三根尾羽取了出来。
梓真道人微微动容,嘴角抽搐,喃喃道:“看来白骨那家伙有些相信你啊,如此贵重之物都敢交给你来处理。”而后叫来门下弟子,吩咐道:“去将奇珍楼的薛道长请来,便说我有些好东西要给他看看。”
“这些东西都是炼制法宝的好材料啊,即便是奇珍楼一年到头也收不到几件,赤练子虽然二十年不出世了,但焰狱峰还是底蕴深厚啊。”一旁青槐道人微微咋舌,而后瞥了张潜一眼,说道:“若是这白骨老道没有存歹毒之心,对你而言,倒是天大的好事,焰狱峰全盛时期,几乎不弱于幽游、碧海几峰。”
张潜点了点头,有些事情并不值得说破,也未因为此番无意之话而徒增压力,没心没肺的笑了笑。
便就在三人在梓真楼上等薛道人之时,许世也提着半死不活的冯亭回到了巡市监中,他将心情全都写在了脸上,门中师兄弟自然有所察觉,免不了多嘴一问,而后听他将事情原原本本一说,几人顿时生出一股无名业火来,“这青槐老道欺人太甚,以为巡察我天禄峰,便可为所欲为,且不看有几斤几两。”
“这场面是该找回来!”坐上一中年道人开口说道,看着冯亭身上伤势,眉间窜起一阵怒意。
许世见此人开口表态,心中扼制的怒意渐渐流露出来,说道:“青槐道人也未做什么过分之事,而且我们暂时动不了他,可这劳什子的张潜,必须让他明白得罪我们天禄峰的后果。”
“此人有什么背景吗?”一旁有人隐现担忧之色。
许世一脸不屑的说道:“有背景又如何,难道我就没有背景吗?在座各位谁又没有背景,今天街上若非那青槐道人横插一脚,我早将他收拾了,却也不急,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不信他还能在青槐道人的庇护下躲藏一辈子不成,如今只需耐心等上几日便可。”
正这般说着,一旁软塌上躺着的冯亭服过疗伤的丹药,此时已经渐渐清醒过来,听得许世之言,心头怒恨交加,突然生出一丝想法,插嘴道:“师兄,我倒有一计,可引张潜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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