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战争进行下,红色共和军明显有些吃力的,人毕竟不是机器,连续五六天的高强度战斗,每天平均只能睡几个小时,即使有钢铁的意志也无法阻挡生理机能极限的死规则。至于帝国军这边,第五集团已经被打成死狗了。各个部门的指挥进入了混乱状态。然而这种混乱红色共和军的参谋部也发现了,很快部分第五集团军的士兵发现北边的火力弱了下来。一些大胆的士兵开始朝着这个方向突围。重装备大量的武器弹药丢弃,狼狈不堪的从共和军让出来的口子逃了出来。
因为是逃,一切笨重的设备都没有带。这些被放走的军队同样胆量也被打光了,在逃出包围圈后,如同难民一样仓皇北上,从包围圈中放走的第五集团军成员大约六千人。然而放走了这些人后,任迪的指挥部立刻指挥开始了对第五集团军指挥部张祥所在的区域发动了猛攻。攻击三个小时候,当共和军队战士突进至第五集团军指挥部三百米之内是,第五集团军的指挥部挂起了白旗。张祥这位帝国指挥官在战败的最后一刻选择了和第三集团军的指挥官一样为帝国尽忠,吞枪自杀。
这已经是帝国第三个集团军从统帅到建制被任迪彻底打灭。一年前任迪不敢想,当然大明帝国不会想。现在任迪手上还有六万多人,而面对的最后敌人只有第七集团军两万人了。然而此时战争进入了一个相对平和的时期。为什么平和呢?是因为最后一个集团军已经是红色共和军的瓮中之鳖了。而此时任迪已经不急了。
任迪现在老神安在,南都方面现在是急疯了。确切的说是思维当机了。明明一个月前说好的,帝国大军会合剿灭中部叛匪,然后南下清理南方匪徒。南边的正主还没碰到呢,本朝太祖出生之地的反贼就开始扫六合了。到底哪里出错了。难道凤阳的龙气旺盛到老朱家镇不住开始红杏出墙的地步。
东南暖湿空气和北方冷空气交错下,南都开始下着阴郁,这种天气给帝国大厅中的气氛平添了一份阴郁。皇帝阴沉着脸看着下面大臣的争吵,军方此时已经被文官派系骂的狗血淋头了。仗打成这样黑锅一定是要丢出去的。
“你们军方都是猪脑子吗,战前信誓旦旦的说中部叛匪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四面张网大军雷霆之下,片甲不留。你们要军火帝国给你们了,你们要财政上支持,帝国也给你们了,现在呢?”说这些话的不是永成皇帝,而是一位慷慨激昂的东林派系文官。在大明政坛上,东林派系在后金入侵的时候被打击了一次,然后以钱谦益为领袖,在政治上积极抱上了海宋这个外援,在经济上战后主张向海宋这个友邦靠拢,变成了大明帝国的买办阶级。
眼下的这场军事失败,东林派系开始对军方发难,实则有对皇权主导军事大权的质问。帝国军方此时已经被打成死狗了。东林派系现在想染指军权,就在前几日海宋观察家递上了一份地方团练整合的报告,让全面开放的开明议会人士号召帝国地方绅缙组织地方军队,在海宋的军事专家训练下,组织一支议会军队。这样可以更有效的发动帝国的力量。
中央集权的权威受到挑战后,那么一个权力体系中其他成员必然会尝试填补取代。资产阶级权力革命绝不是革命策划者活不下去的革命。以任迪微面美国独立革命为例,著名的波士顿倾茶事件不是大英帝国加税了,而是茶叶减税了,一帮走私商人利益受损了。天见可怜,大英帝国全球抢劫财富烧杀劫掠当真还就没亏待过美国殖民地。美国个人交税量大约只有一个先令多一点,本土个人缴税就要几十个先令。结果这帮美国奸商勾结法国人,开始革命了。
同理现在大明帝国是皇权和绅权相互妥协建立的王朝。当皇权受损后,议会决定扩大权力了。当然绅权要求这时候来扩大权力是有人给他们底气,这个幕后者就是海宋。大明殿上政治暗流涌动,在这里面打转的人稍不注意就会被卷入,吞噬的连残渣都不剩。
永成阴森森的脸上,突然笑了,诡异的笑了。说道:“以黄爱卿之建议,现在当如何啊?”一位胡子发白的老人,悠悠的说道:“老臣目力听力连日下降,恐妄言不入圣听。”黄宗羲这位本在1695年老人无论是这个位面还是原来的位面都是一位大思想家。被海宋注意后重点扶持的人物。同时其徒子徒孙和在大明朝廷上是一股强大的政治力量。这位和永成漫不经心说话的是黄百家黄宗羲的儿子。
永成听到这个回答,呼吸粗重起来。大明官场中有种叫做沉住气的文化。双方坐在一起两个人都老神常在优哉游哉的品茶,然后等待对方先出口,一出口就代表沉不住气了气势占据下风。显示有求对方。很显然这个逼格现在甩到永成的这里,黄百里就差点没说:“你要礼贤下士了。”永成当然明白对面的意思。抑制着怒气,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爱卿但说无妨。”
黄百里说道:“老臣认为,以帝国现在的局面,如果不寻求外力,是无法平息这场祸乱。”
镜头切换,任迪在堑壕中慢慢的走着,小心翼翼的避开堑壕中一个个光脚丫子。休息的时候将脚抬高然后光脚这是指挥部要求的,为了是防止堑壕脚。人的脚如果二十几个个小时在潮湿环境下就会腐烂。然而眼下是士兵的休息时间,高度紧张战斗后累了,士兵们一放松就睡得很死了,没有起床号是根本叫不醒的。
然而这时候让士兵们站起来向自己敬礼,任迪认为没必要这么做。当这个阵地的军官看到任迪的时候,任迪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来到一处战前指挥部开始谈话。任迪拿出了笔看着局促不安的这位团长说道:“放轻松,下面你说我听。八个小时候战斗开打,说说你的进攻方案。”
这位军官摊开地图说道:“我们现在占据了这个高地,……”在讲解的过程中任迪不时的伸出头看了看远处的实物景观,听着这个军官的解释。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任迪在现在让指挥部的部分人到战场各个阵地阶段亲眼看一下,听一听前线军官的意见,然后回来大家一起开会汇总。到前线自然是个危险的活。所以指挥部是轮换着派人员去的。现在轮到任迪了。
任迪听完了之后铺开了地图上说道:“你们这里在接下来的总攻中是一个关键点。我们指挥部给你们布置的任务,你们能完成多少?你们需要什么样的支援。以及周围兄弟部队什么样的配合?”任迪说了几个问题。这些问题如果是在后世信息化部队的装备支持下,非常容易。至于现在嘛,电报交流信息的速度太慢,根本不能解释地形图上的战术问题,任迪决定跑过来正对面的问一问。问话很快得到了结果。
半个小时后,任迪回到指挥部后,一位警卫官对任迪敬了一个礼后说道:“报告长官,俘虏营中明军第九集团军将级俘虏左子堂要见你。”任迪说道:“不见。”警卫官说道:“可是他说道您不见他,他就要绝食。”任迪没好气的说道:“随他便,把这两天的金陵时报交给他,告诉他,他自己想死,很多人欢迎他畏罪自杀。”警卫员离去后,任迪不屑着说道:“多大人了还学小孩子赌气。你的死活与我何干”
任迪放下了一叠叠前线记录报告,按照接下来进攻的主次,每一位到达前线的观察员依次传递了所观察阵地一线军官的战斗意图。和前线武器士兵状态的情况。在会商后,军事指挥部开始制定了作战计划。
任迪舒了一口气,要收网了。一个月好像过了一年一般长。本来以为在孤军奋战,现在却变成了横扫千军。
1704年,三月三日。红色共和军对包围圈中第七集团军最后两万人发动了围歼战役。缴获和已经生产的四百二十门火炮对帝国军第七集团军在三个方向发起了进攻。
在阵地的西北方向,由于第五集团军崩溃之前,部分第五集团军被第七集团军战场收编了。这部分人大约有三千多人。这也是任迪对第五集团军放人政策产物,一次次突击无法拿下共和军的第五集团军军官在看到可用兵力出现后,当仁不让的将这只军队收编了。组织防御阵地。然而这时候出了事情了。
帝国军第五集团军的军官驱动着帝国军士兵冲锋,当然也让这帮第五集团军的人发动了冲锋。然而几次死伤惨重的冲锋后,这些来自第五集团军的的官兵感到了委屈,“尼玛过来就是给你们当炮灰的的吗?”结果这帮耿直爽快的东北汉子,在红色共和军发动进攻的时候发现无法抵抗后,大面积投降,杀了第五集团军的监军阵前起义了???
这就像挥动铁锤用力砸墙,却发现一锤子下去,不是砖墙是土墙。红色共和军的兵峰一下子在帝国军本就脆弱的防线上打出了一个大大的缺口。
听到这个消息的任迪,脑海中出现了曾经电视记录上反复出现强调杜绝的山头主义。秉着敌人犯过的错误,自己就要反思想办法杜绝的思路,任迪思考了一下。给出了评价,一切都是来源于个人控制军队的欲望。袁大帅练兵经常给士兵来这么一段“吃谁的饭?”兵曰:“吃袁大帅的饭”发饷的时候:“拿谁的饷?”兵曰“拿袁大帅的饷。”结果民国后来各个大帅为了保障士兵的效忠都给自己来了这么一段。直至党#国建立,军队中玩效忠某某的把戏层出不穷,军队派系复杂。
士兵是非常老实的,一旦给他们树立效忠对象是某某人,那么士兵就明白某个人是可以效忠的。而搞出这一套的人是聪明人,想让士兵效忠于自己,但是世界上并非就一个聪明人,大家意识到这玩意自己都能搞。所以军队派系搞得乌烟瘴气。很明显,对面的帝国军中也有着派系。
任迪在自己的备忘录中在此记载了一下,为了防止派系诞生,就绝对不能让效忠某人的概念在军队中滋生,必须为某种思想而战。党指挥枪,并非枪决定王。
华东大战役开始收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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