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废物”一声大吼在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爆开。暴躁的怒气充斥着大殿。大殿下方的老臣们噤若寒蝉的一言不发坐在大殿上的座椅上。史天明被永成一脚踹下台阶后,鼻青脸肿的爬起来保持半跪姿态,将头深深低下。
永成暴躁的说道:“枉朕如此信任他,将最精锐的部队交给他,孙泽死一万次都不能饶恕。”这时候一位矍铄的六十岁老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陛下现在,我们需要遏制在淮北的叛匪,他们现在活动的范围已经约过淮河,同时出现在苏北。如果不遏制,以这帮叛匪展现的战斗力,后果不堪设想。”
永成没好气的说道:“兵力呢,南方的乱匪你们还没有解决。马爱卿你说的到是轻松啊。”马祥说道:“加税,征兵。”马祥吐出这两个字后,顿时有大臣说道:“财政预算那里,议会是无法通过的。”马祥说道:“帝国已经是危亡的时刻,请陛下亲掌军权,启动战时体制。”
旁边立刻有人说道:“山里的无知愚民受到裹挟,癣疥之患。”这时候永成冷冰冰的说道:“朕的妹妹,死在这帮匪徒手中难道还是癣疥之患吗”
顿时议政桌子边上军方官员统一站了起来。说道:“国家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帝国应当启动战时机制。”
身为帝国军官当然是想建功立业,无限向议会要军费要弹药的。然而管理这个国家财政的绅缙议员们,非常不愿意将权利让出,一旦启动战时体制,帝国上下财政军权,由皇帝独揽。当君权膨胀时,必然挤压绅缙权利。
文官们心理暗骂道:“这帮丘八高潮了。”然而这时候,一位秘书一样的女官急匆匆的拿着一份电报送到了永成这里,永成扫了一眼重重的将这份电报拍在了会议桌上。
电报上写着“贵阳出现红匪十万军队,装备精良拥有大量速射武器,和各型火炮,黔全境已沦陷。”从地图上可以看出,黔省全境被红色共和军拿下后,原来在川,湘赣地区被明军压制的共和军现在已经不是被官军压着打的孤军,从共和军的活动范围来看,一瞬间整个大西南连成一片。大明三分之一的江山已经不是日月旗下了。
而且大明不得不两线作战,因为任迪在皖西拍的基地相当于直接拍到南都脸上去了。至于赵卫国的嫡系军队,那个战斗力可谓爆表,近乎一年的种田,赵卫国的工厂按照工业标准一步步发展迅速将原本殖民时代的基地演变成了蒸汽时代的工业基地。充足的子弹生产线,大量的重炮。这已经是一战时期的火力级别。黔省的明军地方力量根本无法抵抗。
赵卫国的征召士兵带着在本位面召的士兵,组成了一只强有力的战斗力量。同样的,土改也进行了。强大的赵卫国丝毫没有和当地绅缙商量。直接没收财产,然后批斗。简单直接暴力。赵卫国可不缺工业人才,他在以往的多次任务中多次演变过蒸汽时代科技基地。这次晋级中校的任务他已经准备很久了。至于本位面旧阶级的人才,他可以压根看不上准备直接从解放后的底层人口中考试选拔,然后一点一滴培养。
镜头切换,一间房间中身穿迷彩服,头戴钢盔共和军军官占满了贵阳咨议局议会大厅,以往神气活现的老爷们这时候惊恐的看着这场剧变。啪啪啪,警卫士兵的簇拥下,赵卫国走了进来。
“是你”议会中的老爷如同看到自己心爱的小妾和管家私奔了一样惊讶愤恨的表情看着赵卫国。赵卫国这个大款来到贵阳办工业,这一年来几乎被当地老爷看成肥羊了。
用这帮地方上的老爷的话说:“我是本地人,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的工厂办不下去。”工头的位置需要雇佣当地人,采矿的价格这帮乡镇老爷打着维护本地利益的旗帜,强制要求赵卫国雇佣他们制定的人运输。并且提高工资,当然提高的工资有一部分被组织者抽走了。就连运矿石也被强行勒索。
赵卫国第一次让了一下,然而后来这些地主老爷发现似乎这个外地人很好欺负,于是就接二连三的给赵卫国找麻烦。一开始是在外人的怂恿下打击赵卫国,但是后来纯粹是贪婪。
赵卫国看了看大厅中的人,嘴上露出了笑容。这个笑容的意思是——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这时候一位穿着中山装的年轻人强行镇定的站了起来。这个年轻人叫赵河,也是本地绅缙,但是出国留学与海宋,毕业于海宋沃顿商学院。也就是他带着海宋的资本要求注入赵卫国的工厂基地。
赵河推了推眼镜克制住了自己的害怕用温和的语气说道:“阁下也是本地著名的绅缙,何必要走这一条道路。”赵卫国说道:“为何?为了钱啊!”
赵卫国大白话的回答,让这帮绅缙愕然无语。你丫说的太俗气了一点吧。赵河尴尬的一笑说道:“您说笑了?”赵卫国脸色一板冷笑说道:“我没有说笑。老子天天往钢炉旁边赚,拿着扳手辛辛苦苦的调试机器,而你们却可以坐在家中享受丫鬟服侍,喝着清茶咖啡。捞钱,我心里很不平衡。你们的钱来的不地道。”
这时候有一位胖乎乎留着山羊胡子的议员抱拳说道:“赵先生,以前多有得罪。”赵卫国说道:“你得罪的不单单是我,而是所有拿着拿着锤子和镰刀的干活,最后财富却供给你们的人。是时候砸烂这个世界了。”
赵卫国抽出腰间的长剑,长剑烁烁的锋芒,稳稳地指着议会里的人,说道:“蛀虫们,审判你们的时候到了。”
“姓赵的你这个疯子,你以为你这样就算赢了,你这反贼,帝国迟早都会把你碎尸万段”不绝于耳的咒骂在议会中响起。
一个个疏于锻炼的议员像小鸡一样被架着绑起来,稍不老实就被枪托子打的一脸血。值得讽刺的是象征皿煮的议会外面一个宽广广场,这个广场在往常都是议员们演说的地方,现在这个地方被架起了高台,公审的平台高高的架起。大量的工人农民这些议会老爷眼中的贱民聚集在台子下,看着曾经风光无限的他们被掐上审判台。
带着镰刀铁锤党徽的法官,逐条的念出了这些地主是怎么在家中享福不劳动获得财产的,怎么放高利贷逼得平民家破人亡的,怎么组织黑帮势力弄断乡间农民产品,然后高价卖到城里的。
剪刀差这东西落到国家财政是可以容忍的,不能容忍的是公务员乱用国家财产,这个弊病在皿煮国家的宣传下,大家往往都知道了。明朝可是有着抗税,反抗矿监的传统。但是剪刀差这东西,有私人掌握工厂落到自家腰包中然后一代代传下去,却少见这些有文化的人宣传。
台下的农民第一次知道自己吃亏了。愤怒的情绪被挑动起来。愤怒是可以传染的,当看着往日的贱民对自己敬畏在眼中消失,这些议员们惊恐的发现自己似乎今天才认识以往轻视的人群。
赵河这位衣冠楚楚的年轻人,大声的对赵卫国喊道:“我有海宋的国籍,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赵卫国看这给自己使了一年坏的该死买办,撇撇嘴说道:“哎,我们和海宋没有外交关系。犯法就要罚。”
壮观的批斗场面开始了。
镜头切换至淮北。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土改已经是不可逆转的大潮了。当初党#国为什么会被推到宝岛上。任迪听说过这样一个说法:“这是由于中国人根深想不劳而获的劣根性推动了这场全国底层人疯狂抢劫的行动,文明的倒退历史悲哀之类云云。”
好吧,任迪现在和土包子在一起,试图理解土包子们的想法。算是有了反驳这种说法的理由。抢劫的欲望支持农民的革命根本没有说服力。任迪的部队现在大量的征召淮北农民入伍,如果有抢劫欲望的话,军队三大#纪律中,不拿一针一线根本无法执行。
农民革命是因为怕。说农民抢劫的文人根本不了解自己支持的军队是什么德行。本位面淮北战役过程中,本地农民一开始并没有站在任迪这边,但是最后打阜阳的时候五万民兵是怎么组织来的?都是帝国军,过兵给地方上带来兵祸给逼出来的。
淮北根据地第一次过兵会让农民站在任迪这边,但是第二次,第三次呢?帝国持续不断的派兵过来,让当地人承受过兵的痛苦呢?想法非常简单的农民就会思考自己造反是不是真的错了。
武器装备无法和帝国军比较,只有靠着地方农民情报优势后勤支援大胜仗的红色共和军其实无法保护当地人民。所以为了淮北不再成为战场,那么就必须将战场扩张出去,在其他地方进行土改,然后等着帝国军和返乡团过来将哪地方的人逼到共和军这里。
为了政权,所以任迪不得不扩张性土改。为了已经选择支持自己的人民,共和军必须让战场在还没有选择自己的地方进行,所以根据地建立后,只要敌人过来围剿,那么根据地的扩张必须是滚雪球一样逐渐壮大的。抛开党章上的大道理,从纯利益和农民关注的目光来思考。红色政权此时与大明不死不休。这是一场革命。以一方经济制度彻底灭亡,为终点,绝不可能出现划江而治的情况。
所以淮北战役过后,皖北根据地开始将野战军扩军到四万,共计四个师,其中一个师越过了淮河,开始打土豪分田地。而苏北也逐渐被染红。任迪的兵锋依旧是对准了明帝国这个庞然大物骨头与肌肉的连接处——地方绅缙。
任迪这么做给近在咫尺的南都明王朝高层统治势力极大的震撼和惊恐。帝国西南糜烂的情况似乎可以放一放,皖北根据地疯狂的扩张威胁近在咫尺,给南都议会老爷们的感觉是如鲠在喉。
帝国迅速通过了战事法案,明帝国的扩军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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