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啦啦啦啦啦……”
费雯丽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手里捧着几本杂志,脚步情况地跑回学校宿舍。
“什么事情那么高兴?”丹妮笑问。
在听说费雯丽成为周赫煊的女友,并且还参加了王室舞会后,闺蜜丹妮就跟她和好了,经常打听一些关于贵族的事情。特别是艾伯特王子居然口吃,把丹妮惊得连连怪叫,哀求费雯丽下次参加贵族舞会一定要叫上自己。
费雯丽把手里的杂志排列整齐,放在普遍上,甜蜜地笑道:“都是关于煊的文章。”
丹妮心头酸溜溜的,却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随便翻开一本杂志便读起来,只见文章写道:
“来自远东的文学家周赫煊先生,近日对莎士比亚戏剧做了新的解读。周先生认为,隐喻对戏剧情感的体现,依赖于隐喻的概念化,隐喻是我们对抽象范畴进行概念化的认知工具,是理解人类认知能力的重要方法,它让认知主体在对命题或概念结构的判断、推理的过程中,获得意义并体验戏剧情感……
数百年来,莎士比亚戏剧被翻译成多国文字,各种版本很难保留原汁原味。周先生认为,翻译莎士比亚戏剧,就是翻译代表着文艺复兴整个欧洲的文明成果的一部百科全书,是再现那个时代的历史、社会、宗教和文化方面的大背景,也再现了当时的人们冲破中世纪束缚、超越抽象的存在,以及对现实人类生活、兴趣、价值、才能、尊严和成就的推崇。
莎士比亚戏剧通过隐喻所反映的一些意象图式,来表达当时人们对于时代的体验和经验,比如《哈姆雷特》代表悲剧主题的疾病意向图式,以及代表仇恨主题的狩猎意向图式。
莎士比亚戏剧的认知过程,实际上就是对莎士比亚戏剧的隐喻概念重构的心理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对莎士比亚戏剧不同的主题意象呈现,需要从以下几个步骤来分析剧本意义和情感的再现……周赫煊先生对于莎士比亚戏剧的隐喻的重新解读,无疑是最近来戏剧研究的重大突破,他给戏剧研究界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丹妮迷迷糊糊的把这篇文章读完,满头雾水道:“我好像还是没有读懂。”
费雯丽笑道:“我也没有怎么读懂,但只要知道煊很厉害就是了。”
莎士比亚戏剧中的隐喻,是一直存在的,也经常有人对此展开研究。但近百年来,“莎学界”因为对悲剧的模仿功能存在与否有争论,导致对莎士比亚意象和英语的不同见解。
意象—语义学派认为,意象是带有诗歌特质的悲剧的生命观法则。克勒曼强调意象形式与内容对剧情发展的关系,幽尔曼把意象看作直观语言的本质,主张通过媒介来表达思想。
至于牛津学派,一贯认为隐喻没啥屁用,更觉得莎士比亚戏剧中的隐喻都是啰嗦的多余句式。
周赫煊现在提出认知语言学概念,并从认知角度来理解莎士比亚戏剧中的隐喻,瞬间就引起整个英国戏剧界的轰动。
很多人支持周赫煊的这种研究思路,也有很多人站出来反对,认为周赫煊的那一套属于歪理邪说。
牛津学派的加塞特就写文章反驳说:“隐喻是毫无用处的修辞格,它淹没并消解主题,除了骗稿费实在没有别的作用。在戏剧创作的时候,应该用直白的语言,直接的表达思想和主旨。莎士比亚戏剧中的隐喻,没有周赫煊先生分析的那么复杂,它仅仅是一种普通的创作手段,我们不应该对此进行过度解读。”
短短几天时间,英国的文化界、戏剧界就吵起来,一派支持周赫煊的观点,并就此进行深入研究,另一派嘲笑周赫煊的解读纯属多余,属于戏剧创作理念的倒退式研究。
与此同时,英国的语言学界,也开始关注周赫煊提出的认知语言学。甚至有语言学家给出版社写信,向周赫煊请教认知语言学的详细内容。
周赫煊非常大方地回信,把认知语言学从头讲述。
比如隐喻理论,在认知语言学中就分为三种,即本体隐喻、结构隐喻和取向隐喻——隐喻并非只存在于文学作品当中,我们平时说话也经常用到,比如骂人说“你这头猪”。这就是隐喻,人非猪,但可以跟猪一样笨。
在回信以后,周赫煊干脆写了一篇关于认知语言学的论文,发表在英国的学术期刊上。
如今西方正在兴起一种“结构语言学”,常常以城市来命名,比如布拉格学派、哥本哈根学派。像布拉格学派,就是专门研究“功能语言学”这一分支,美国那边还有美国结构主义学派。
周赫煊提出的“认知语言学”,既不同于当下主流的传统语言学,又不同于新兴的“结构语言学”,立即引起英国诸多语言学家的兴趣,竟然在30年代中期形成一个“伦敦学派”,接着传播到美国和法国形成“巴黎学派”、“纽约学派”。
周赫煊关于莎士比亚戏剧的全新解释,在英国一直没有定论,拥护者众多,反对者也不少。反而是他提出的“认知语言学”,飞快地在英国传播开来,并开花结果酝酿出多个分支。
至40年代初,“认知语言学”和“结构语言学”,已经成为世界两大新兴语言学流派。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周赫煊的“认知语言学”,甚至被欧洲一些学者做为反法西斯的武器使用。因为这种语言学的理论,充分注意到不同民族的认知特点,以及对语言表达的影响,各国学者的研究结果具有鲜明的民族特征。
周赫煊也被公认为“认知语言学”的创始人,在语言学界的地位举足轻重。事实上,周赫煊只写过一篇论文而已,大致阐述了“认知语言学”的基础理论,剩下的内容都要靠后来的研究者去补充。
但不管如何,后世在提起周赫煊的时候,“语言学家”这个头衔是摘不掉的。也没有人对此表示怀疑,甚至一些周赫煊的研究者,信誓旦旦地声称周先生会说20多种语言和方言。
还有好事者编撰着花边故事,比如周先生初到某国时语言不通,跟一位当地的姑娘相爱同居并学会了那里的语言。这种扯淡的爱情传说,居然还被拍成了电影,结果被周赫煊的后人告上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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