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时间也成熟了,徐风准备和宋缺摊牌。
这一天一大早,徐风就来到磨刀堂。
宋缺每天也起的特别早,习武之人都有早起的习惯,他正在院子里练习刀法,见到徐风过来,抛过来一把刀,道:“来的正好,陪我练练手。”
“好。”徐风一把接住刀,进入了场中,这些天他经常陪宋缺练刀,而宋缺也利用两人对练的过程中,传授他天刀更多的东西。
宋缺刀如蛇,无形而似有形,变化无常,而且刀快似风,只见空气中残留着无数的残影。
但徐风居然完全能够接下,他也同样使的是天刀,但又和宋缺使的有很多不同,似乎他在刀法之中加入了许多自己的理解。
二人刀如风,转眼间就交手了上百招,徐风居然完全没落下风。
还是宋缺率先收刀,“好,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吧。”
他看着徐风,笑道:“你进步太快了,我看很快你就要超过我了,你这天赋真的是不可思议。”
徐风挠头一笑,“这还是宋阀主交的好,我这是站在你这巨人的肩膀上,少走了很多弯路,而且我和阀主你还差远了呢。”
“哈哈,你救不用拍我马屁了。”宋缺说着,收起了刀。
徐风跟着他来到一个临湖的凉亭之中,这磨刀堂是十分安静的一处所在,旁边有假山也有湖泊,十分的气派。
二人在临湖的一面坐下,宋缺摆上茶具,开始用小红炉煮茶。
宋缺道:“茶之一道,其实也是博大进深,徐小子,你对茶有没有研究?”
“不瞒前辈,我这人很少喝茶,什么茶都喝的差不多一个人味道。”徐风据实说道。
“哈哈,那还真是遗憾,人生少了很大一个乐趣啊,你有空可以学学茶道,这可是我们汉家文化的一种,品茶,如品人生。”
宋缺说着,茶已经煮好,他倒了一杯给徐风,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徐风端起茶,茶还未到鼻端,就闻到一股非常特别的清香,提升醒脑。
尝了一口之后,入口开始有带着植物的微微的苦涩,但没多久,舌尖上又开始回甘,小小一口茶居然有多种滋味。
虽然不懂茶,但徐风也忍不住赞叹道:“好茶,这茶如人生,先苦后甜。”
宋缺一笑,并没有说话,而是闭着眼,似乎在回味这茶中的滋味。
良久,他才睁开眼,道:“这是雨前的碧螺春,是第一场雨后采摘的最鲜嫩的叶子炒制而成,其实每一种茶都有它的独特的滋味。”
徐风陪着宋缺谈了一下茶道,然后他努力的把话题转回到自己想要的地方,“阀主,如今天下乱世,你怎么看?”
宋缺眼中精光一闪而逝,笑道:“天下?天下关我何事?我宋家世居岭南,不管是谁当皇帝,我宋家的地位不会变的。”
“可是阀主,之前你不是和晚辈说,你最痛恨的就是胡人吗?难道你忍心看到天下落入胡人手中?”徐风追问道。
“你小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的那点小心思瞒不住我的,”宋缺喝了一口茶,“我早就察觉到你有话要和我说,最近一直在套我话,你以为我没察觉到吗?”
“好吧,”徐风尴尬一笑,“真的什么都瞒不过阀主,那我就直说了。”
“阀主,我觉得如今天下乱世,正是像阀主你这样的人出来做一番事业的时候,天下百姓需要一个稳定的天下,尽早结束这乱世,百姓就早一日结束这乱世之苦。”
“而我的看法和阀主你一样,这天下是汉家的天下,如今各方势力之中,我认为有一个人值得阀主你去投资。”
“哦,你小子能看得上的人,应该不简单,说说看。”宋缺淡淡的道。
“他叫寇仲,……”徐风当下将寇仲的情况和宋缺介绍了一遍。
“照你所说的看,这个叫寇仲的,不过就是一个扬州小混混出身,如今在瓦岗也只是刚刚露头角,你为啥就看好他呢?”宋缺眼睛带着疑问看着徐风。
“而且,在老夫看来,若真的要投资一人争夺这天下,没有人比你更合适的了。”宋缺笑道,“为啥你不让我投资你呢?你这是为他人做嫁衣吗?我宋缺也不是做慈善的,我为啥要帮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这……”徐风尴尬的摸了摸头,道:“哈哈,阀主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和寇仲算是好朋友吧,我曾经救过他一命,他虽然是小混混出身,但是有一颗不屈居人下之心,而我自己呢,其实对争夺天下没有什么兴趣。”
“没有兴趣?”宋缺狐疑的道,“你说的可是真心话吗?”
“这真的是真心话。”徐风心想,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才对争夺这个世界的天下没有兴趣,但是我心中也是有星辰大海的,只是不是在这个世界,不是局限在这个世界。
当然这些是不会和宋缺说的,说了他也听不明白。
宋缺点了点头,道:“我还是那句话,我宋缺不会帮助一个陌生人,你小子既然和玉儿在一起了,那我就算要支持,也只会支持你。”
徐风看着宋缺的眼睛,感觉他的语气,好像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不禁想到,看来让他直接支持寇仲是不可能的了,但既然这个未来的岳父已经承诺了,会支持自己,那么将来万一需要协助,直接以自己名义让他协助不是一样的吗?
想到这儿,徐风道:“行,阀主,我虽然对争夺天下兴趣没那么大,但是寇仲要夺得这天下,我肯定会帮他的,阀主你说你不会帮不认识的人,到时候若是我请求阀主帮忙,阀主能够出兵马?”
宋缺端起茶杯,喝尽最后一口茶,道:“可以,我可以帮你一次。”
“多谢阀主。”
徐风站起来,真诚的朝他一拜,有了宋缺的承诺,将来若是寇仲和李世民决战,他这绝对是很重要的一股力量,这事也算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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