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做出来需要一些钱啊。”
陈斯文瞥了一眼陈健,又看看手中的量角器,啧了一声道:“你不会是没钱花了,从别人那学到了这个,到我这里来骗钱花吧?”
陈健急忙摇头,连番解释,陈斯文这才半信半疑,问道:“要多少?”
“找人磨玻璃镜多少钱?还有玻璃镜子、最好的表匠或是锁匠……”
才说到这,陈斯文就赶忙摇头。
“太多了,我拿不出。我的钱都在股里,每年货船的分红也不算太多。你别看你爹我收人回扣,可回扣是一回事,但也不能靠着这个官职直接分干股啊,这是大事,那是小事。”
“没有钱,就什么事都办不成呗?”
陈斯文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要看你想办多大的事,也要看你自己的奋斗。就算是最好的学堂、太学或是学宫,也留出了一半的名额给没有钱而又学的特别好的,大家都会用枪,把路堵死那是要出大事的。”
“钱啊,是个好东西。你知道那些原来的侯伯封国的人怎么说咱们吗?除了钱,什么都不认,禽兽……原来在他们那里,曾经教书开蒙的人是受人尊重的、高尚的职业。可在咱们这边,什么神圣、什么高尚……通通扔到一边,就是很简单的拿钱劳作。”
“不说这个,就说衣食住行。一个银币重约一两,在钱庄严格规定是换三百个铜子。能买四百斤米,振臂一呼就能从者如云,如今一条渔网价值一百三十个铜子。
第二日一早,发现床头多出来几个银币,补交完罚款,便花了钱去了藏书馆,翻阅着一堆堆的旧书。要了解一个世界,没有什么比泡藏书馆更便捷的方式。
连续看了七八天,脑袋里装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却没想到一个好的办法。
这一日已是六月初三,原本热的厉害的天终于有了些阴凉,从海上吹来的风带着一股雨的味道。
陈健躺在床上,翻看着一本新买来的书,里面有几个明显是因为活字弄错了顺序的错句,下意识地拿起了用松香裹着的石墨笔芯,插进了木笔杆中,顺势画了个对调号。
只是心中烦躁,难免笔力便重了些,竟戳的断了,心中更加烦闷,将笔一扔便要睡去。
不想外面却传来脚步声,眼圈已经消肿的张玄进门便说道:“你这些天去了哪里?找你都不在。”
“看书。”
扬了扬书本,张玄看了一眼笑道:“三五日不见,竟然转了性了。这世上的怪事可真是不少。”
陈健坐起来,将书放到床头,问道:“我让你帮我办的事情办好没有?”
“那个女孩?”
“对啊。”
“哎呀,等着吧,哪里那么容易?我今天找你来,是找你去看戏的。有一出新戏,今晚上首演,就在戏院。这可是石大家的新作,三五年才有一出。若是不去,那以后和人说话就更难了,人家一谈咱俩就只能在那嘿嘿笑,却还要装出他们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又不好说自己没看过。”
陈健应了一声,取了油纸伞,也懒得问这孙大家到底叫孙什么,既是大家那应该也是圈中翘楚,去看看也好。
街上风已稍大,可是却挡不住那些去看新戏的人,戏院附近早已是聚满了人,也算是市民生活的小缩影。附近一排卖着各色吃食的小贩,或是挑着担子,或是在街头支起的泥铺上摆着各色货物。
几个小孩伸着手问小贩们要钱,那些泥坯做的摊铺都是孩子们在早晨垒起来的。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商贩们要用便要给出几个铜子,讨个好话,也不在乎给孩子买吃食的几个铜子,再者也不可能背着摊铺到处跑,这里又不能是永久的否则影响车马通行。
远处的一辆马车上,有人指着陈健和张玄,小声道:“他俩也来了。”
“他俩太粗俗,只知道抡拳头,不去招惹他们,免得不痛快。”
另一人看了一眼,轻蔑笑道:“何必抡拳头?我倒有个办法,倒要看看这两人的笑话。”
(https://www.biquya.cc/id55278/3357487.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