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作为配合仙庭的条件,师父你借到了仙庭的力量,想要打通前往圣墟的通道。结果,你这运气有点不太好,一下子把通道开到了我们那个,你们口中的原点世界。”
叶赞听明白了前因后果,对那圣墟自然也是极感兴趣,颇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道:“现在,您老和我又提起这圣墟,这意思是打算带我过去涨涨见识?”
谁会对圣墟没兴趣呢?
那可是圣人成圣的地方!
要知道,自传说中的开天辟地到现在,如此漫长的时间里所诞生的圣人,怕是也难超双十之数。
以至于,这圣人仿佛就只存在于传说中,寻常人根本就想都不敢想“成圣”的事。
当然,叶赞也同样不敢想,即使是知道了圣墟的消息。
圣墟又不是刚刚出现的,而是已经存在了不知多少万年,而且显然仙庭是有办法和能力进去的。
如果,去一趟圣墟,就有多大的希望成圣。
那么,这不知多少万年间,早不知道诞生多少位圣人了。
其实,可以这么说,即便圣墟有圣人的成圣之道,那也是一条已经有人撞线冲过终点的路了。
一场比赛,冠军只能有一位。
而这一条成圣之道,最终能够成就的圣人,通常来说也只能有一位。
所以,真要奔着成圣这个目标去,圣墟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去处。
即使,作为所谓的“参考”,圣墟也不会给人多少启发。
毕竟,这不是简单的长跑,不是你学了他的跑步方式,就可以随便在任何道路上跑个冠军出来。
应该这么说,就好像你去学了竞走或跨栏,结果却要参加一场游泳比赛,学到的那些东西根本毫无意义。
那么,是不是说,这圣墟就没有价值了呢?
当然……不是!
说它这没价值,那没意义的,是因为你把目标定在了“成圣”上。
如果不把目标定那么高呢?
这场游泳比赛,有人已经站在了冠军奖台上,那我拿个第二、第三甚至第十、第一百行不行呢?
又或者,这是一场马拉松比赛,前边已经有人撞线拿第一了,我在后边捡捡他扔的水瓶行不行呢?
就是这样,只要目标不要定的那么不切实际,圣墟依然会是一座无比巨大的宝藏。
“嗯,”玄元道祖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仿佛透着些许失落的说道:“你猜对了一半!既然和你提起这个,的确是有这么一个机会,只不过并非是为师带你去,而是由仙庭出手送你去。”
叶赞一听这话,顿时明白师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了。
想当初,玄元道祖为了去圣墟,那也是付出了很大代价的。
虽然,就算不与仙庭提那个条件,他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也不能少了。
可是,如果不提那个条件,就凭着这件事里的功劳,完事儿去仙庭混个差事总是没问题的嘛。
总之,功劳就是这样的一份功劳,拿它换了这个,就换不了那个。
玄元道祖算是赌了一把大的,结果当然是赌输了,不但圣墟没去成,还差点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如今徒弟有机会去圣墟,可还是没有他的份儿,他这心里怎么可能不失落呢。
“师父,您老放心就是,徒弟我可不是忘本的人,我去那里就等于是您去哪里了!”叶赞嘻笑着拍了拍胸脯,仿佛那圣墟于自己已是如自家后院一般,并跟着又说道:“再说了,您可别忘了,我还有一门秘法,只要在那圣墟中留下信号坐标,以后……”
叶赞说的秘法,当然就是量子领域的瞬移之法。
这门秘法,的确是相当好用,只要有量子领域的坐标,想到哪里就只需一个念头而已。
叶赞从修道世界来这里,就是用这门秘法瞬息而至,直接跨越了数个世界的阻隔。
因此,在叶赞看来,即使是所谓的圣墟,也要在这门秘法下变成自己的后院。
当然,叶赞这门秘法也不是万能的,除了需要量子领域的坐标之外,也无法携带比自己修为高的人移动。
坐标这个问题,有大梦道君给的梦貘之脑,也许能够参悟出解决之法。
但这个携带比自己修为高的人移动的问题,就不是那么容易能解决的了。
因此,叶赞说了个“以后”,意思就是等自己的修为高过玄元道祖,不就可以带着玄元道祖直奔圣墟了吗。
只不过,当着玄元道祖的面,这个话就不能讲得太清楚了。
见叶赞言语间透着小得意,玄元道祖不屑的一笑,摇头说道:“呵呵,休要小看圣墟,那可不是仅仅换了一个世界,你那点手段未必能有什么效用。”
“哦?师父,你还知道些什么,就都跟我讲了吧!”叶赞眉头一挑,连忙好奇的追问道。
虽然,玄元道祖没有亲自去过圣墟,但毕竟是和仙庭有过联系的,而且当年还提出过那样的条件。
因此,从仙庭或者其它途径,玄元道祖必然还是了解到一些讯息的。
叶赞自然是不怕玄元道祖隐瞒自己什么,毕竟这师徒关系还是很牢固的。
“为师未曾去过圣墟,仅仅是听过一些传闻,但以那些传闻的来源,想来也还是比较可靠的。关于圣墟,首先一点就是,它里边据说是没有时间的,或者说时间是混乱的。有时候,进去千百年的时间,出来时外界却只过了一瞬间。但也有时候,进去只有几天时间,出来已经是百年千年过去了。”
玄元道祖也都是听来的信息,自然不可能讲得十分肯定,言语间尽是“据说”“可能”这些词语。
不过,即使这么多不确定,但信息的可靠性还是值得期待的。
毕竟,这些消息的来源,可不是什么村头张婶儿李嫂之类的人。
关于时间的概念,科技世界有这样一种说法,认为时间的本质是运动。
所谓的“年、月、日”,“时、分、秒”,都只是人||类自己定义的一种度量单位,用于描述运动的变化。
比如,人们在地球的时候,地球自转一周就是“一天”,地球围绕太阳公转一周就是“一年”。
然后,以此为基础,“一天”分出二十四个“小时”,一个小时又分出六十“分钟”……
如果没有了运动,注意是完全没有运动,不光是地球不会转动,地球上的一切存在也没有了运动。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时间”是不是就“静止”了呢?
其实,不能光说地球,如果没有地球的自转和公转,顶多是人||类没有“年、月、日”这种时间概念,不代表就没有其它的时间概念。
比如,佛教里讲什么“弹指”“刹那”“须臾”之类的,就是用另一种方式描述时间嘛。
因此,真正要说“没有了运动”,那就应该做一个绝对些的假设。
不光是地球、月亮这些星体运转,什么水流、气流之类的也要完全静止,甚至于原子级的电子运动也要静止。
有人可能会说,即便是做到这么绝对的静止,我一动念也一样会过去、现在、将来啊。
一什么念?
生命的存在,本身就是与运动不可分割的,比如谁都能够立刻想到的“心跳”和“呼吸”。
而思维的产生,也是依赖于大脑的活动,生物电在神经元之间的传导。
所以,这“一动念”本身,就是在一系列运动支持下的结果。
如果没有了这些运动,假设生命还能够存在,他也无法感受到所谓的“时间流动”。
其实,时间与运动的关系,还可以体现在所谓的“时间加速”上。
时间加速,就可以视为是运动的加速。
比如,叶赞曾经在玉球空间中饲养了大批的虫族,并且用“时间加速”的方式加速虫族战兵的成长。
这个“时间加速”,本质就是加速了虫族的代谢,使得虫族幼虫能够快速成熟。
就好像,一个人跑一百米用时十秒,那么当速度提升十倍之后,十秒不就被加速成一秒了吗。
叶赞来自科技世界,也知道科技世界关于时间的这一观点。
因此,对于玄元道祖所说的,圣墟之内不存在时间的现象,叶赞也是能够理解并且相信的。
至于说,还有时间混乱的问题。
在叶赞看来,那八成是人进去之后,打破了圣墟的绝对静止,导致与外界产生了不协调的对比。
人进去之后,整个人的运动可能是加快的,也有可能会是缓慢的,当然还有可能是“正常”的。
总之,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在周围一切运动都一致的情况下,人是很难判断自己是“快”还是“慢”的。
当你不知道自己是快是慢,认为自己的运动速度是正常的,自然也就会觉得时间的流逝速度是正常的。
等到从圣域出来,有了外面的运动速度做参照,人就有了时间错乱的感觉。
对于时间,叶赞不光有科技世界的研究理论帮助理解,并且一条手臂上还寄生了一只操纵时间的骨爪。
因此,叶赞利用这个便利,对所谓的“时间之道”也没少研究,还经常会拿个什么东西加速一下。
这个加速的过程,在外人看来就是“时间加速”。
可是,叶赞自己却能够清楚的知道,那变化的本质就是物品中的“运动”在加速。
只不过,要实现这个效果,就要使用一些“时间之道”的力量。
因此,叶赞就是点了点头,没有对此表示有何质疑和不解,并追问道:“嗯,然后,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吗?”
“然后,就是空间……”对于叶赞的反应,玄元道祖自然不意外,自家徒弟什么本事还不知道吗?
再说了,他之前还刚刚考察过徒弟,对徒弟更多了许多了解,于是接着说道:“圣人成圣之时,所在之处的空间会受到影响,但并不是直接将一片空间化为圣墟。用你们那个世界的一些词语来讲,是会从原本的世界当中复制一片空间,然后分离出来形成一个类似新世界的空间。”
“新世界?”叶赞以捧哏的心态,适时的跟了一句。
“只是一个说法而已!”玄元道祖摆了摆手,纠正了一下自己说法,而后接着解释道:“毕竟,圣墟的空间里,是没有世界本源的,更没有什么本源意志。那就是一个静止的空间,至少从我们的角度来讲,并且空间会有一些变幻,比如扭曲、重叠、撕裂等等,形成一些让人防不胜防的陷阱。”
“嗯,空间的话,我倒是也有几分信心。”叶赞颇有自信的说道。
叶赞不是吹牛。
对于空间,科技世界也算颇有研究,叶赞自然也拥有那些研究成果。
像什么空间折叠、空间探测、空间穿梭之类的。
甚至,叶赞还用空间方面的一些原理,很早就开发了称为“斗转星移”的法术。
另外,与对时间的了解一样,别忘了在叶赞的另一只手臂中,还寄生了一只掌握空间法则的骨爪。
所以说,在对空间的掌控上,叶赞同样理所当然的拥有足够的信心。
“嗯,但是你也不能掉以轻心,真正重要的还不是圣墟本身!你以为,仙庭为何那么好心,突然就想起给你一个进入圣墟的机会?”玄元道祖说到这里,语气中仿佛对仙庭有几分埋怨之意。
叶赞眉头微挑,听到这话顿感好奇,追问道:“怎么,这里边还有什么玄机吗?”
“呵呵!”玄元道祖嘲弄的笑了两声,也没有立刻压低声音,更没有施展隔音的禁制,就大喇喇的说道:“玄机谈不上,无非是那圣墟被天外邪魔找到了,仙庭担心会便宜了外人,这才有了这么个所谓的奖赏下来。”
大概是当年,与仙庭谈那场交易时,在仙庭那里受了什么委屈吧。
因此,提起仙庭的这个“窘况”,玄元道祖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叶赞听到这话,一时有些惊讶,但仔细想想也就明了,说道:“这意思是,我去那圣墟里,还有可能碰上天外邪魔?这可有点……虽然我打不过还能跑,但仙庭这意思好像并不想看到我跑啊!”
圣墟虽然出自修道世界,但成型后就已经脱离修道世界了,成了类似晨曦、荒蛮等世界那种层次的存在。
因此,天外邪魔不需要入侵修道世界,只要知道圣墟的“坐标”,就有机会打开通道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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