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荼没有给王宫设置城墙,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你容易进入王宫。
王宫之外有象征两仪的河流,环抱着王宫,就像环抱一座孤岛一样。
通往孤岛的是四条石桥,石桥上雕龙画凤,站着雄武的卫郎。
这些卫郎们,是铠甲鲜明,武器锋利,一看就是万里挑一常年厮杀的猛士。
通过石桥,往前是石阶,石阶向上倾斜,就像是攀天之梯一样,足足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半台阶。
台阶分左右两路,左边通文臣,右边通武将,中间是龙凤画壁。
这高的炫目的台阶上,同样站着兵士,这些兵士与石桥上站着的兵士相比,少了些杀气,可是多了些英武之色。
每个士兵都是精挑细选的,身材,个头,相貌,甚至是胖瘦,都是有规矩的。
他们缨盔上插着孔雀的羽毛,腰间柭着象征士族的青铜剑,手中持着象征权利的斧钺,站在每相间五步的台阶上。雄姿英发。
众王子王孙,不少人是胖子,结果只是拾阶而上走到不到半路的距离,个个累的大汗直出,弓腰驼背,反而不如一些小公主。
小公主们左看右看都是新奇,她们无比的兴奋,往往都是跑到众人之前,往行宫上奔去。
雅鱼走了也是累了,郑旦还好,吕荼便扶着雅鱼,和她一起拾阶而上。
不久,众人登上了行宫门前,看着雕梁画栋的宫殿建筑群,所有人再次被震惊呆了。
这是天上的宫阙吧!
接着众人再回头,往来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不要紧,不少血虚的王子王孙吓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因为他们看到了全世界最震撼的一幕:眼前长安城的面貌尽收眼底,那是八卦放射形状的城池建设。
王孙彘见状喃喃自语道:“怪不得王祖父不设城墙,这设不设城墙有什么区别?若是敌人来袭,他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而且他想杀到王宫,就必须经过这八卦一样所在建筑群居住的士人带来的阻击”
“这简直就是一个天然大阵!”
“王祖父啊王祖父,你莫非是神人,怎么会想到把排兵布阵之法运用到城池建设上来?”
王孙彘看着眼前的长安,是喟然长叹,接着他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有十二座大柱子,立在了宫阙周围,那柱子之高,几乎需要人站在柱子低下昂着头看。
柱子是砖石垒成的,然后用白石灰刷了一遍,十分的洁白,并没有稀奇之处,可是柱子上却有铁管直通地下。这就引起了王孙彘的注意。
他正在奇怪,突然灵机一动,想到自己在翻越自家王祖父笔记时,曾经看到过类似的这么一副场景:好像上面说,是为了防止雷灾,引天雷于地下,让至刚至阳之天火与大地至柔至阴水阴阳交合。
只是十二条干巴巴的柱子摆在那儿,虽然有实用,可是不符合美学享受,若是能在这十二条柱子上刻画些图腾,图腾?地支也是十二,莫非王祖父早有安排?
应该不会,若是早有安排,也不会现在柱子上干巴巴的了!
这个有问题,看来得找个时间和王祖父说说。
王孙彘心下决定,然后把目光放向他处,此刻的王子王孙们个个都从震惊中醒了过来,一个二个的开始从宫阙群当中寻找自己的窝,他们要看看自己居住的殿宇会是什么样。
早就有宫伯在旁伺候,引领着王子王孙们离开。
吕荼看着被震呆了自家妻子,雅鱼郑旦白长腿已氏越姬等人,笑着道:“从今日起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
吕荼现在并没有给儿孙们分家,因为他还活着,他是这一家最高的长辈。
分家的事,那是下一代王的事。
所以众王子王孙才会跟着吕荼住在一起,若是太子渠当了新王,他就会把自己的兄弟们分走,只留下自己的一家子居住在行宫内。
这就是嫡长子制度下的分家制。
吕荼这几天一直过的日子很不错,然而这种幸福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一个晴天霹雳打来,让吕荼差点当场就薨了!
太子渠战死了!?
行宫正殿内,吕荼看着奏报,手哆嗦的如同得了严重的帕金森。
“怎么可能?”
“是谁诅咒孤的儿子?孤要杀了他,杀了他全家!”
吕荼拔剑而起,是嘶声厉吼,其声之愤怒,之凄厉,让闻着无不胆寒,汗毛乍起。
此刻宫殿内,以端木赐为首的宰相府众臣,以孙驰为首的大将军幕府众将,以尹铎为首的御史府众大夫,一个个噤若寒蝉的跪在宫殿当中,低头不敢去看吕荼。
这个消息也着实把他们吓坏了。
太子渠竟然在追杀楚蜀联军余孽时,身中埋伏,被乱箭射杀而亡。
这个消息怎么听着像一个笑话呢?
可是白纸黑字,又有众将的泣血签字,不像是作伪啊!
太子战死?那可是天都要塌了的大事!
幕府太尉孙驰得知这个消息后,一直不怕天不怕地的他,吓的脸都白了,他不敢直接把此消息禀报给吕荼,只能亲自拜访了端木赐和尹铎,希望二人能出个主意。
二人也都吓的不轻,反复推敲,然后立马发信鹰询问具体消息,等他们确定这个消息为真的时候,那是三天之后的事了。
第四天,他们方才联合众文武,一起来到了王宫之内,把此事禀报给了吕荼。
吕荼得知爱子战死的消息,悲愤的都要疯了,太子渠的音容就在他的面前,一一的。
“父亲,这么做霸气威猛吗?”这是在秦国的时候,吕荼抱着肥嘟嘟的吕渠,吕渠问他。
“父亲,不哭,待孩儿长大了,保护你!”这是在终南山老子身死,吕渠见吕荼掉泪,他伸出小手为吕荼擦去泪水时,所言。
“父亲,孩儿听说你很小的时候就能为国家夺取一里土地,孩儿不才,也愿效仿父亲。”
“孩儿说过孩儿长大了会保护你……”
“如今孩儿听说东门无泽叔父在任国遇到了麻烦,孩儿一定会帮助东门无泽叔父灭掉任国”
“父亲,四只滚滚们,被孩儿带走了……”
……
“父亲莫要担心,要威武霸气!”吕荼守丧时,吕渠离家出走时写给他的信如此说。
“父亲今日即位,孩儿特送两件礼物于父亲”
“孩儿恭贺父亲,贺喜父亲,任国公子和其父代表任国臣民,愿降父亲,特送上任国大印和人物造册”
“父亲,孩儿送您的第二件礼物是,龙鱼!”
“只是龙鱼太大,现,在淄水河口,由风狸(原任国公子)和东海大营两千将士押着”
这是吕荼即位国君时,吕渠奔跑到祭台上,兴奋的小脸潮红,说的话。
……
“吕渠,寡人不是给你说过,在越国寡人只佩服一人,那人就是文种!”
“寡人问你,何人给你的胆量,让你殴打文大夫?”
这是当年吕渠因为暴打文种,结果被吕荼骂的狗血淋头的一幕。
还有很多很多的一幕幕:那年自己教吕渠炼槊,那年吕渠去跟随自己送单旗,那年吕渠跟随自己征伐燕国,那年自己带着他上山下乡,那年自己被十八路诸侯围杀桑林,吕渠奋不顾身保护自己,那年吕渠被任命为了太子时大哭,那年自己……
回想起过往的一幕幕,吕渠的音容,就在吕荼的眼前耳旁,他渐渐的手中的剑掉落在了地上。
他知道他的群臣们不会欺骗他,更不会开这样的巨大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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