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士胳膊一抖,从宽大的袖子里滑出两把短刀落在手里。每把不过30公分,黝黑的皮鞘,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随手把刀鞘甩到地上,拉开个架势。
下一刻,两人直接撞到一起。那道士两刀劈在素问胸口,素问不闪不避一脚把他踹飞回去。
道士从地上爬起来仍然摆开架势,心中却一阵无力。刚才师兄那一剑他已经看到了,可仍然心存一丝侥幸,现在果然两刀砍上去连皮都没破一点。连伤都伤不到对方,这根本就没法打了。
抬头看看素问,光脚****上身站在那里,身上的汗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放出点点光芒,仿佛如同魔神一般。
可不管怎么样,也要把师兄救回来。想到这里,他咬咬牙再次冲了上去,临到素问身前时双刀如同闪电般插出直取胸膛和****,这次素问动了,手中禅杖一晃,就挡开双刀,刀刃在皮肤上划过仍然是一道白印,而那道士再一次被踹飞出去趴在地上。
爬起来缓了一下,发出一声大叫,再次冲向素问。这次如同陀螺一般在空中就转了起来,一对短刀接连砍在素问竖起的手臂上铛铛作响。素问硬抗了十几刀,胳膊一挥砸在他腰腹上,顿时肚子里的东西全喷了出来。
这次爬起来更慢,站起来后身体略微摇晃下,肚子里腹痛如绞,眼神有些茫然。
从小到大,什么都是师傅安排。从师傅死了,就变成师兄安排。自己总觉得上面有师兄在,什么也不用自己担心,平时耍耍小聪明,练功的时候不认真,可真到了需要自己动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到。
“希言”矮道士在素问被捆的严严实实,看到师弟在地上摇摇晃晃站起来,心中痛苦,忍不住喊了一声。
“师兄。”叫希言的道士抬起头看向素问身后。
“认输吧。这次栽了。”矮道士苦涩道。
“师兄。”希言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笑容。“从小到大什么都听你的,可这次,我想试一试。”
言毕再次冲了上来,接着再次飞出去。
可手上的双刀,从来没松开过。
“和尚,你别太嚣张了。”那面另外两个和华云同来的道士看不过去出言喝骂。
“阿弥陀佛,一切烦恼皆是自找。今天岂不是各位先要来为难我的么?”素问眉毛不动,冷冷说道。
转头又看向希言脸色缓和了些,心里也有些怜悯,可还是硬起心肠。这事上退不得,也手软不得。
这次希言再冲过去,素问身体一闪,脚下一勾,将他摔了个跟头。手在他后颈拍了一巴掌,给拍晕过去。
“希言。”
矮道士连忙叫道。
素问理也不理,抬头看向对面三人。“几位想说什么?”
“你真当我们道教无人?”
素问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牙齿,配上他刚才的行为,只让人感觉狰狞可怖。
“几位也可以来走上一趟,拳脚上来说话,正好我净心寺还缺几个弟子。”
三人谁也没说话。刚才两场他们都看到了,无论术法还是拳脚功夫,几人自认都不差。可素问这刀枪不入,实在让几人一时找不到破解之法。
华云牙都快咬碎了,人是自己请来的,现在落到素问手里,还是有赌约的。虽然是因为他俩自大,可若是人不弄回来,估计她名声也臭了。可想弄回来,她又不是对手。
最后只得恨恨扔下一句:“最好放了许道友和赵道友,不然明天自然会有其他道友来收拾你。”
“修道之人,言出法随。赌约都立了,还想反口?想要人也可以,其他人来。若是赢了,人就还你们。若是也输,就一起和我回净心寺诚心礼佛,弃道从佛。”素问冷笑道,既然已经撕破脸,那就要硬到底了。什么话还得靠手上功夫来说。
眼看着几人消失在树林中,素问才提着希言扔到矮道士旁边,对几人吩咐:“捆起来,再给我拿身衣服来。”
“希言”矮道士又唤了一声,身体倒到他身上去听心跳,发现他只是昏了过去,才多少放下点儿心。
没多久行心拿来一身僧袍让素问套上,又脱下僧鞋放到素问脚前。
素问这才想起来几人出来的时候带了换洗的衣服,可谁没事出门还背双鞋啊,自然是没带。
顺手一巴掌抽在行心脑门上笑骂:“少来这套,穿上去。”
以他的身体,赤脚在地上虽然有些不太舒服,但还没什么大事。若是其他人赤脚,不用一天非得冻出毛病来不可。
要知道现在还是2月份,山里的雪都没有化净,温度可想而知。
行心在一边连忙把鞋穿上,刚刚在地上站这一会儿就受不了,实在太凉了。再看看主持,光着脚站在那里若无其事,心里不由得羡慕崇拜到了极点。心里发誓,以后我也一定要练成这样的功夫。
素问走到两人身前盘膝坐下。“今后你二人就是我净心寺行字辈弟子,可还有什么话好说?”
矮道人脸上表情变化不定,没想到自己刚下山正要大展拳脚,闯出名堂来就栽了。更让他懊悔的事赌战还是他提出来的,心里不甘,懊悔,恼怒种种不一而足。最后冷哼一声:“明天还有道友要来,你就觉得自己赢定了?”
素问轻轻笑道:“别人来与你有何干系?何况能不能赢我还不一定,倒是你们两人,可都是立下赌约的,现在都输在我手里。”
这话一说,矮道人立刻泄了气。他们师兄弟一直在道观里,只是偶然一次机会出来遇到了华云。其他人一个不认识,别人是否把他俩捞回去还真不好说。”
素问接着又说道:“说说吧,你那两个法咒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们道教是什么情况?”
矮道人气道:“还没到最后,什么都说不准。没准你明天就输别人手里,我为什么要说?”
素问呵呵笑道:“是说不准,不过若是你说了,以后在寺里也能好过些。否则若是你到了寺庙里,恐怕要先扫上几年茅厕才行。”
这话还真不是吓唬他。新僧舍虽然都有独立的卫生间,但寺里还有一个公厕供香客使用。若是他不说,素问还真能把他扔过去打扫几年厕所。
矮道人琢磨半天,最后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
毕竟自己已经落到人家手里了,以后要是真的弃道入佛,主持要是给自己穿小鞋,那日子可就难过了。
而且自己和师弟两人本就是小门小派出身,再想修炼也没有后面的典籍了,这才下山来想要搏个名号,看有没有机会。若是没机会,也能享受下红尘。这和尚武功佛法都是高强,跟着他说不定还能再进一步,想想也不是那么难过了。
甚至隐约有些希望还有别人栽到他手里。自己这一战输了,恐怕以后要被人耻笑。若是再有人输他手里,自己师兄弟二人也就不那么显眼了。
……
京城火车站。
一个身材雄壮的大汉穿着一身道袍,短发,挠着头随着人流从站台出来。
没走多远就被警察拦住检查。“那边那个道士,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没办法,他的身材和相貌加上这身打扮,在人群中实在太出众了。
大汉挠挠头,冲警察笑了笑:“没带。”
“道士证呢?”
“也没带。”
警察怀疑的抬头看他几眼:“那你先跟我过来一趟。”
小山村,七八个道士坐在一个屋子里。
“听说迟来道友也来了,人呢?”
“名字都叫迟来了,还有什么可疑问的?不知道又走到哪去了。”旁边有人接话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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