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往沙镇的道路非常漂亮,左右两边是戈壁,经常可以看见野生动物。道路很宽,加上每三十公里就有一个武装警察哨卡,保证了一定安全,也被称为自驾游圣地。这也让沙镇的旅游业得到了发展。
沙镇土地过于贫瘠,加上距离沙漠比较近,沙尘暴时有侵袭,所以被称呼为沙镇。实际上沙镇并不缺水,著名的木河就是从这里经过,流向东面的大海。
就沙漠监狱地利而言,朝北朝西都是沙漠,真正的沙漠,死亡之地。朝东是大海,没有港口,没有人烟。作为监狱,在这几十年来难免有逃犯,警方只要把南面一堵,仔细一搜,基本就没有人能跑的掉。也有疯子从植树农场向北逃窜,却低估了沙漠的凶残,纷纷死在逃跑的路上。
晚上七点左右,汽车进入了女监区域,女监距离道路大约二十公里,支路上有武装警察关卡,普通车辆无法进入。道路上有女性武装警察整队跑步锻炼,是难得一见的美丽风景线。
九点进入沙镇,沙镇街道很宽,即使是九点,还有武装警察巡逻,同时也有风纪警察两人一组,踏着整齐步伐在街道上巡视。这些都是普通城市看不见的。
在镇中心,有一家警方招待所,只为警方开放。主要客人是外地送监的警察,还有许璇他们这样来监狱找某些犯人了解情况的警察。相对武装警察,这边便衣警察就随意的多,大家都和和气,不管认识不认识,照面之下都会打个招呼,或者是点头致意。
客房是三床一房的客房,简单,干净,整洁。许璇和其他地方女警拼了一个房间,老张、苏诚和光头一个房间。老张对沙镇很熟悉,叫了一些卤味,再叫了啤酒,要了扑克,大家聊天,打牌,吃东西。十一点左右,各自休息去了。
苏诚在欧洲时候经常出差,但是多数情况下是自己一间,困意上头的苏诚正要进入梦乡,却被老张的呼噜声给吵醒。苏诚很了解自己情况,知道今晚不太可能睡着。事实也是如此,十二点半,苏诚彻底放弃了睡眠。穿上外套,搭乘电梯到了一楼的接待处兼食堂。
服务员在柜台看了苏诚一眼,继续玩手机。半夜睡不着的警察见多了,因为房间资源比较紧张,经常要拼房,一人打呼噜,全部不要睡。特别是苏诚这样细皮嫩肉,能适应才叫奇怪。
不仅有苏诚,还有一位四十来岁的女子,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也在食堂位置。男子估计是很累的,拿几张椅子拼在一起就躺在上面睡觉。女子也是拼了椅子,靠躺着边玩手机,边吃着零食。苏诚也是下来拼椅子的,轻手轻脚的拼上椅子,躺上去……太硬了,侧身吧。
食堂的桌子是圆桌,大圆桌。椅子是无扶手的椅子,加上食堂位置没有灯光,只有服务台透射过来的微光,似乎这里就是为了大家睡觉用的。
就当苏诚即将入睡时候,许璇从电梯出来,随行还有光头,许璇在服务台问了问,走到苏诚身边:“走。”光头已经走出招待所。
“怎么了?”苏诚疑问,跟随许璇到了招待所的门口,老张开车到门口,三人上车。苏诚再问:“去哪?”
“监狱医院。”许璇道:“白令中毒,正在医院抢救。”
苏诚问:“什么时候的事?”
许璇道:“一个小时前。”
……
一个小时前,大约十一点五十分左右,监狱巡逻的狱警听见动静,白令双手抓了铁门狂摇。狱警立刻拉响警报,上前一看,发现白令口流唾液,呼吸困难,不能说话,于是立刻送到了监狱医院。监狱医院的医生初步判断是中毒,目前一边抢救白令,一边检测是哪种毒素。目前白令生命体征越来越弱,监狱通知许璇等人,给予一切方便,看许璇他们是不是要在白令死亡之前和白令进行交流。
苏诚一听,立刻道:“去监狱,去白令的监牢。”
老张道:“刑警队已经去监牢寻找毒源。”
苏诚问:“怎么找?他们还不是要一样样东西检测?等检测出是什么毒,白令也死了。老张,能不能通知刑警队,由我们去勘察现场?”
老张看许璇,这次许璇是三人的头,光头道:“许璇,按正规程序走,白令死了,不关我们的事。不按照正规程序走,白令死了,我们是有责任的。唉……老张,打电话给刑警队,我们去监狱。”
“好。”老张边开车边打电话。
许璇看光头,光头摊手:“我们去监狱,可能还有点希望,对吧?”
许璇在后座,问身边苏诚:“就算你发现毒源,你怎么知道是什么毒?”
苏诚并没有正面回答,反问:“还记得跑酷团吗?假设当时跑酷团只是一个普通团伙,在他们绑架方凌时候,我猜测他们会回到1224房间找东西,有可能不对,对吧?我再猜测死去的歹徒胃部藏东西,肯定也不对,对吧?但如果他们水准到达一定高度,我就能猜对。”
苏诚见许璇不太明白,道:“白令中毒,那白令的对手是谁?这个对手绝对不是一般人。只要对方不是一般人,他反而有迹可循。光头,麻烦你和医院联系,观察白令身体反应等情况。”
光头接口:“乱拳打死老师傅……不过,苏诚,这黑锅……”
苏诚道:“让左罗背,就说左罗听闻白令案件,强烈要求我们亲自去牢房查看。许璇最多是被责骂一顿。左罗无所谓,反正现在扛着锅呢。”
许璇哭笑不得道:“苏诚,别把我们想的那么无耻。”
苏诚道:“我认为无耻的苟活比廉耻的死去是更好的选择。”
许璇手放在苏诚肩膀上:“锅我来背,你对了,我请你吃饭。你错了,我揍你。很公平吧?”
苏诚一愣:“不公平,凭什么我被揍?”
许璇道:“这叫责任,做为一个男人,不要推卸责任。”太猥琐了,躲在后面出主意,但是错了是别人的,对了你就是神探。
苏诚反对:“老张,我们去医院。”白令增加1%的生存机率不足以让自己冒被殴打的风险。
后视镜老张询问眼神看许璇,许璇摇头,对苏诚道:“左罗说的没错,对付你有时候不能讲道理。就这么定了。”
光头拍掌:“学妹威武。”
苏诚不喜欢这样,这世界上很少有事情是100%按照人的思路走,所以啊,做事情之前就要先想失败了谁去背锅,谁去负责。杀敌一万,自损一百,不干,杀敌自己没好处,损失是自己的损失。这就是苏诚生存在犯罪界的座右铭。
苏诚在生存哲学中信守的是明哲保身之道,从这点看,苏诚是一个很自私的人。这和左罗的性格形成巨大的反差。苏诚每次说自己是个好人,不要用有色眼光看待他,但许璇就因为苏诚这种生存哲学而无法信任苏诚。
……
重刑区二号监牢区域已经戒严,武警们三步一岗的持枪站立,他们职责是保证不发生骚乱,并且在刑警调查之前,保护现场。
经过一道道铁门,苏诚几人到了二号监牢,医院那边传来消息,白令已经进入昏厥状态,血压等生命体征不容乐观,医生已经针对多种蛇毒,草药毒,甚至是氰化物进行下药,但是白令没有好转。诸如十几年前的某肺炎,没有药,只能是各种药轮流上,打激素,看运气能不能扛过去,当然,扛过去的还要面对可怕的后遗症。
二号监牢区是一个回形监牢,中央是吃饭用的桌椅,四面是监牢,单间,住满了人。武装警察在桌椅位置假设了照明设备,将2号区域照射如同白昼一般。
陪同四人的是监狱一名干部,也是白令教导员,也称为辅导员。边走边介绍情况。白令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六点三十分点名,七点查房,七点三十分为早餐时间。早餐地点就在监牢中间的桌椅上,犯人们不许私下交谈,排队领取食物。
八点早餐结束,回监牢,九点到十一点是学习时间,学习时间前半小时是听广播,接下去一个半小时前往图书室,可以随意取阅图书室书籍,犯人之间不得交谈。十一点回监牢,十一点半点名,开饭,过程和早餐一样。
十二点到一点,为整理时间,刷马桶,整理牢房,卫生不达标的今天不许放风。一点到三点为休息时间。三点点名,所有人站立到监牢外,狱警检查卫生。之后到五点三十分是放风时间,理发,小痛小病,或者有家属来探望,都是这个时间。放风位置在篮球场。在这两个小时时间,监狱将对每个牢房进行消毒。
五点三十分回牢房,不许坐床,不许躺下,六点点名,晚饭。七点到八点,看电视,电视会放置在吃饭的桌子上,大家从牢房朝外看。八点休息。
这是每天几乎都一样的生活流程,重刑犯分好几种,部分重刑犯要进行劳动改造,2号区域的重刑犯都是因为各种原因,单独关押,受到严格管理的罪犯。自残的,斗殴的都可能会被下放到2号区域,重刑2号监狱可以说是监狱中戒备最森严的区域之一,狱警和囚犯的人数达到了一比一的比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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