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许家都六点钟了,北京路赌,他们愣是开了一个小时才到。
到了许家门口,田固在门口重重呼吸了几口,他都一把年纪了,也是见惯风雨场面的人了,可是在这一刻,他竟然有些紧张起来了。
田固老头的老脸有些泛红,他对着旁边几人露出一个灿烂和紧张的笑容。
一群人都在催他。
“老田,愣着干嘛啊,敲门呐。”
“是啊,你让咱们在门口吹风啊?咱得进去啊。”
“老田,你敲不敲啊,你是不是不想收徒了,你要不想,我可上了啊。”
“去。”田固没好气地喝了一声,他美的都找不到边了:“徒弟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抢。”
一群人都泛起了腻歪,这孙子。
田固重新扭头看门,心里暗叫,徒弟,师父来了。
“砰砰。”田固敲门。
门开,开门的是许爸。
“嚯!”许爸吓一跳,怎么这么多人啊。
田固当时就露出了非常和善的笑容,他用他从来没有过的最亲切的声音说道:“许先生,我们前来拜访,唐突了,也没……”
田固正想说他没带礼物呢,后来转念一想啊,不对啊,他是来收徒的,他带礼物干嘛?
“咳咳。”田固干咳两声掩饰尴尬。
许爸也觉得有点尴尬,他现在最怕见到的就是这些曲校的老师,他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了。
“请进,请进。”许爸一个头两个大,把他们都让进来了。
“来,坐坐坐,我给你们倒茶。”许爸忙着招待客人,许妈从厨房过来瞧一眼,也愣住了。
田固赶紧笑呵呵拦他们:“不用不用,不用茶,我们都是喝了过来的。”
许爸脸色更尴尬:“啊,连茶都不喝了啊?”
田固忙摆手:“不是那个意思。”
同时,他用眼神示意了许贵国一下。
许贵国会意,他马上站起来,笑道:“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曲校的副校长……”
许爸打断道:“我知道我知道,甘校长,你好你好。”
副校长笑眯眯地跟许爸握了手。
因为许阳的关系,今天来的老师,许爸还真的都认识,也都叫得出名字。
许贵国摸摸鼻子,道:“得,那其他的,我也不用给你介绍了,你都认识。”
许爸点点头,面色无奈,这还是兴师问罪来了,都找认识的人来了。
许贵国却兴奋道:“哥啊,你猜猜,我们今天是来干嘛的。”
许爸心中腹诽,我他妈猜个屁啊,但他嘴上还是说道:“呵呵,不知道诶,你说说。”
许贵国笑道:“我们今天可是给你带来了一件大好事啊。”
许爸和许妈互看一眼,都愣了一下。
一听到大好事,田固更是乐的没边了,老头儿笑得都快能瞧见晚饭了。
许贵国笑道:“哈哈,哎,阳阳呢,把阳阳叫出来吧,好事得当着阳阳的面宣布。”
许爸回道:“阳阳不在家。”
许贵国一愣:“去哪儿了?去同学家了?”
许爸有点尴尬,沉吟道:“额,没有,那个那个,前面中午,何向东把阳阳带走了。”
“什么?”
几人惊呼。
田固更是蹭的一下就蹿起来了,他都一把年纪了,身手居然还这么利索,真是厉害。
许贵国脸色都变了,他痛心疾首道:“哥呀,你糊涂啊,你怎么能让何向东把阳阳带走啊?”
这话一出,许爸也不高兴了,他皱了皱眉头,自己的孩子跟谁走,需要你管啊?但是他也没说话,就是脸沉了下来。
许贵国急了。
现场还是副校长冷静一点,领导毕竟水平高一点,他说道:“先不急哈,那个许先生,何向东有没有说把许阳带走要干嘛。”
副校长说话了,许爸气也给压下去了,他回道:“就何向东上门来说,阳阳已经拜师了,就是他们向文社的人了……”
说到这里,田固的脸迅速黑着锅底了,拜什么师,谁拜师了,谁就是你徒弟了,是你大爷!
许爸接着往下说:“然后他就说想带阳阳去向文社看看,他说以后阳阳要到他们那儿学艺,先去熟悉熟悉环境,也去熟悉熟悉园子里面的艺人。”
这话出来,曲校老师的脸全黑了。
许爸也觉得有点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那他都这么说了,我也没办法不是,再说孩子也吵着非要去,你说说,是吧,那我也就只能顺着孩子的意思了。”
曲校老师一群人脸色都阴沉了不少。
副校长问道:“那现在都这么晚了,许阳同学还没回家,你们都没去问问吗?”
许爸道:“问过了,何老师说阳阳在他们剧场看个演出,等会他会亲自把阳阳送回来的。”
许贵国很不满地嘀咕道:“看什么演出,有什么好看的,真是。”
许爸瞪他一眼。
田固老头高兴的劲头也被许爸泼了一脸冷水,他现在心情都沮丧了。唉,算了,走就走吧,最重要的还是要拿下许阳家长,反正孩子也跑不了。
田固勉强振奋了一下,准备攻坚许爸和许妈。
这时候,曲校的一个老师却琢磨道:“今晚上看演出,今晚看什么演出,哦,我想起来了,今晚上是向文社南字科学员汇报演出的最后一天,今天是闭幕式。”
许贵国不满道:“你关心这个干嘛,你也打算去捧捧场啊?”
那老师也没跟许贵国斗嘴,他陷入了沉思,突然间,他大叫了一声:“哎呀,不好,今晚上是南字科学员摆知的仪式。”
“啊?”
众人惊的都跳起来了。
这一刻,他们全都明白了,何向东跟他们想到一块去了,都是想着要先摆知,把名分定下来。
何向东,你大爷啊。
这几个人都待不住了,田固老头撸起袖子就往外冲,许贵国走之前还痛心疾首地狠狠指了指他哥哥几下。
许爸一脸懵逼,他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这群人怎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田固一帮人冲到楼下,开着车就往天桥狂奔,路上这个点正好是北京城最堵的时候,路上都堵得看不见了。
田固都急的不行了,一群人赶紧把车子找个地方丢着,他们又颠颠地跑去挤地铁了,这个点儿也就只有地铁不会堵车。
一群人弄得满头大汗才勉强挤上地铁,这群艺术家好些年没遭这个罪了,今儿他们算是又尝试了一遍。
没办法,为了抢人啊。
……
四方茶馆门口。
一张枣红色的太师椅上端坐一个老头,须发皆白,横眉立眼,撇着嘴巴,手上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紫砂小茶壶,身后站着四个彪形大汉。
这老头就是四方茶馆历经三朝而不倒的大掌柜老王,四方茶馆换了三波老板了,老王这大掌柜的位置倒是一点都动换,这也是个奇人。
今天,瞧老王掌柜这架势,还真有几分威虎山大当家座山雕的模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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