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盛也看着何向东,两人对视。
傅盛弹了弹身上的衣服,站了起来,端正站好,平视着何向东,抱拳道:“何先生。”
何向东以自身超强的实力向傅盛证明了自己,也赢得了对手的尊重。
何向东笑了,不能不笑啊,傅盛的实力可是堪比一代相声名家啊,现在居然能与自己平辈论交,这真是一份殊荣啊。
何向东也抱拳道:“傅先生。”
傅盛放下手,深深看着何向东,叹了一口气道:“唉,真是后生可畏啊。”
何向东很矜持地笑了笑:“你客气了,我还年轻,经验尚浅,还需要向您多学习。”
傅盛从桌子里面走出来,走到了何向东面前,从怀里面掏出来一张名片,递给了何向东。
何向东不敢怠慢,赶紧伸出双手恭敬接过来,一打眼,发现上面写着一家演艺公司的名字,而傅盛的职位就是公司的顾问,公司地址在南京。
何向东微微有些惊讶,道:“你在公司里面上班?”
傅盛笑着道:“是我们几个朋友一起开得,很小一家公司就几个人罢了,为了名片好看才弄出顾问董事长什么的。”
何向东又问道:“是相声表演的公司吗?”
傅盛答道:“都有,主要是做曲艺还有喜剧的,小品也做,话剧也有。等你什么时候来南京,我带你好好好好看看。”
“一定一定。”何向东答应地很痛快,心里面也对傅盛的那家公司产生了好奇,涉及这么多类型,恐怕这规模也小不了吧。
薛果前面一直是看着两人在聊天,也没有出声打扰,现在见两人聊得差不多了,他也忍不住了,问道:“傅先生,这东子是通过考验了吧?”
傅盛扭头看了他一眼,哈哈大笑几声:“哈哈哈……当然通过了,如此年纪便能把相声说到这种地步,我简直是闻所未闻啊,你今年多大了?”
何向东答道:“23。”
尽管心里已经有准备了,但何向东的年纪还是让他倒吸一口冷气,23啊,别的相声艺人都还是刚刚出师闯荡江湖啊,都还是什么都不懂的时候。
眼前这位可好,23岁已然迈过了学艺成熟期,这实力竟然堪堪与几十岁的一代名家相提并论了。
傅盛不禁摇着头感叹道:“后生可谓啊,后生可谓啊。我也是受前辈所托而来,本来还以为是个苦活儿,没想到竟然遇到你这样的相声奇才,年轻一辈里面你绝对是当之无愧的魁首。”
何向东赶紧谦虚道:“你客气了,你太客气了,我可不敢当这个魁首啊。”
傅盛也没有和何向东多争论,上前拍拍何向东的肩膀,语气诚恳道:“我走了,我要回南京了,你要记得来找我啊。”
“一定。”何向东认真答应。
“好,好哇,好。”傅盛转过身对着二楼,放声喊道:“前辈,傅盛告辞了。”
说完,也不停留,直接一个转身大笑着离去,爽朗的声音在房内久久盘旋不散:“好哇,好哇,好小子,哈哈哈哈……”
目送傅盛离去,深深看了其几眼,何向东这才把目光看向楼上,此时,陈猊公也下楼了。
陈猊公缓步走到何向东面前,对着他笑了笑,说道:“恭喜你。”
何向东道:“谢谢。”
陈猊公又是一笑,也不多话,直接从怀里面掏出一卷磁带来,说道:“你要的东西在这里。”
薛果盯着磁带,两眼放光,九头案啊,全本的九头案啊,相声界渴盼多年的九头案啊,终于要得到了。
何向东心情也很激动,连呼吸都有些起伏不定,这九头案也是他师父的一块心病啊。
几乎是颤抖着的,何向东将双手伸过去小心地拿过磁带,然后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不敢放开。
看到何向东如此反应,陈猊公也觉得有些好笑:“这次的磁带你可以反复听,老先生已经录好了,包括活儿怎么使,劲儿往哪里去,窍门在哪里,技巧是什么,他都说的很清楚了,我相信以你现在的实力应该是能学会的。”
何向东认真点点头,人家都把窍门技巧一个个拆开来揉碎了讲给自己听了,这要是还学不会,那自己这么些年的相声也就白学了。
何向东收好磁带,他对陈猊公道:“我能去拜见一下老前辈吗?”
陈猊公笑道:“我倒是想让你们拜见,可你们还有时间吗?”
闻言,薛果看了一下手表,惊叫一声:“遭了,一点多了,我们是两点钟的火车。”
何向东赶紧道:“那我能见老先生一面吗?”
陈猊公道:“不必做小儿女姿态了,等你忙完演出回到北京的时候,老先生自然会去寻你的。”
何向东又问道:“敢问老先生的名讳?”
陈猊公道:“王弥苇。”
何向东细细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并无印象,只能是默默感慨一句还是民间多奇人啊。
薛果也等的有些急了,催促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先走吧,要来不及了。”
何向东深吐一口气,看着陈猊公问道:“那我可以知道向老先生推荐我的那个人是谁吗?”
陈猊公呵呵一笑:“你倒真是锲而不舍啊,那人是你的旧识,只不过他不想告诉你他是谁?”
何向东咬咬牙,有些泄气又有些恼怒:“要不要这么神秘啊?”
陈猊公只是在笑,看了一下手表:“1点半了,你们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薛果拉了何向东一下,催促道:“真的要来不及了,明天还有演出,我们赶不到要挨骂的。”
何向东心知一时半会是得不到答案了,人家非不肯说,自己也没办法啊,咬咬牙,带着些许不甘心就跟着薛果出门了。
门口,茶馆掌柜的早就给他们叫好出租车了,这人倒是贴心,两人赶紧上车,往火车站赶去。
上了车,何向东还有些不甘心地往后面看,这一回头,他却瞧见了茶馆二楼开着一扇窗户,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正站在门口,虽然苍老,但精神抖擞,眸子极亮。
“难道这人就是王弥苇老先生?”何向东心里揣测。
老者自然也看见了何向东在看自己,他对着何向东露出了微笑,含着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
“果然是他。”何向东心中确定了,虽然是在车上,但他还是抱着拳对老先生施了一礼。
透着出租车后面的大玻璃,老者见到了何向东的行礼,他脸上笑容更甚。
何向东放下了行礼的手,出租车也正在此时启动了。也正是在此时,那扇窗户里面多了一个邋遢的身影。
“怎么会是他?”何向东心神巨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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