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同样是江湖上功成名就的人来说,要去服一个人真的很难,简直就像登上雪山之巅,去寻找天山雪莲是公是母一样艰难。但是公孙康自从遇上了南剑,他却神奇地超越了这种难度,并且打心眼里佩服了这个人。
他们的感情,曾经有人们身上的左膀右臂这样亲昵和信赖!
世上任何一个有成就的人,他都是很勤快的人。
公孙康也是一个很勤快的人,他像很多称名于世的江湖人物一样,深知勤能补拙、深知不经一番寒霜苦,哪得梅花放清香的道理!同样他也是因为长期坚持、信行了,这样一些至理名言,最终脱颖而出,成为了众多江湖名人中的一个。
现在,他正在将练武场上,一盆在露水中安静地过完一夜的一盆丹砂,迎着鲜红的朝阳,就像街上忙碌着炒糖炒栗子的大娘那样,不停地翻拨着盆子里的丹砂。这一点,也是人们无法理解的!老大娘炒糖炒栗子是用锅铲,而他炒丹砂,是用一双肉掌!
中华武术就是这样神奇,流传几千年,始终都留下了一些未解之谜;使习武者超凡入圣,也使公孙康的一双肉掌,因此而被世人誉为——铁掌。人家对敌用刀、用剑,他对敌只需要一双长期用来炒丹砂的肉掌——多么神奇的中华武术!
朝阳的美好有无法形容的妙处,它就像公孙康的铁砂掌,明明是一双肉掌,为何世人就偏要将它说成是一双铁砂掌一样,有说不清楚的因素。现在,在这样明媚的阳光里,小鸟在天空中不但翩翩翻飞,还要歌唱欢笑;还要将它动人的快乐,告诉所有早起的人们,告诉天天在练功场上,一大早起来就用一双肉掌,翻拨丹砂的公孙康——快乐从此开始了!
他的徒弟们,在这个时候当然不能钻被窝睡懒觉的,俗话说,师傅勤奋没有懒徒!现在,他的一帮徒弟也聚在练功场上,飞拳走脚,将师傅传授的十八般武艺,练得滚瓜烂熟。场上练功的氛围,也十分浓厚,哼哼哈哈的练功气势,地动山摇,每一个人都很认真,都练得满头大汗。
就在这时,有一个徒弟从大门口,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并且,径直跑到了庄主用一双肉掌,翻炒丹砂的盆子旁,“师傅,不好了!”他惶恐不安地叫着说,“门外,你说的那个可恶的混蛋南人,他驾着一辆破马车来了……他来了!”
公孙康一听,火冒三丈,硕大的眼珠子都快要气得翻出眼眶来了;钢刺一般的胡须,也气得竖了起来。脸上的表情,足有科托帕希山上的火山一样可怕!
“兄弟们抄家伙!”他吼起来,“都随我去打死他。”
一个徒弟刚从宅子里提着一对空桶走出来,正要去井台边取水,也被他及时叫住了,“阿东,快点抄家伙,随我去打架!”
这还得了,整个庄上的人听了庄主的怒吼,都惊慌了!鸡也吓得飞起来,猫也吓得爬上了屋梁,猪也吓得在猪圈里乱蹿、乱跑!厨房里正在给孩子们做早饭的公孙大娘,听到叫唤,也吓得面色煞白。她系着围裙,捏着锅铲就冲出了厨房的门,喝住他怒气冲冲的儿子公孙康。
“康儿,你这一大早带着徒弟们要去作甚?”
“娘。你不要管,孩儿知道!”说着,他已经钻出了圆形的花园石门。可是,就在他钻出石门的时候,老大娘便便又听得儿子气愤愤地说了这样一句话,“他娘的,今天我不打死他,就不姓公孙!”
老大娘听了担惊受怕,于是,她扯住正要从她身边经过的徒孙阿东,“东儿,你实话告诉奶奶!”她说,“你师父当真要去打死谁?”
谁想,这个徒孙也是一个冲天炮,说起话来不怕吓死人的,“打谁,奶奶你不要管!”他说,“我师父一向是最讲义气的人,他说该打死的,就应该一个都不要留。”说着他也跑了。
大娘急坏了,“不成,我的去看看!”于是,老人家迈着耄耋残步,赶回厨房,放下锅铲,扯下围裙;并吩咐灶头添柴火的一个女佣,“阿兰,你煮好饭!我去看看。”她说着便匆匆地追了出去。
昨夜南剑从春香酒楼出来,乘着马车一路狂奔,径直来到了枫桥镇;一路询问,便找到了公孙康的庄园了。这个庄园算不上很大,但是很温馨雅致;矮矮的院墙,可以使路过的人望见里面的宅子门口,和练功场上摆着的一些练功器械。也让住在庄园里面的主人,不至于感到沉闷压抑。
这个早上阳光明媚,又有小鸟在天空中飞翔、歌唱!能够在这样宁静而又清新的早晨,来到好兄弟的庄门外,等着与他见面,实在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南剑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因此,昨天存在心头的阴霾和苦涩,此刻倒也减轻了不少。
他对公孙康很信赖,就像是自己的右手信赖左手不会打他一样!他也知道自己在公孙康的心目中,有同样重要的地位。世界上的友谊,能够达到心中有数的程度,实在不多——尤其是在这明争暗斗的江湖上。
他立在院门外,见公孙康带着满庄园的人,匆匆忙忙奔了出来,很是欣慰。脸上绽放着这些日子以来,少有见到的笑容。但是,当他看着公孙康的那帮庄客都去兵器架上,拿刀拿枪的时候,却有些奇怪。他笑起来,“哎!公孙大哥,就是公孙大哥。”他在心里说,“做事的风格总是非常特别,让人所料不及,他这又是要干什么呢?”
南剑现在就立在马车边上,等着公孙康出来迎接他。见公孙康大步流星带着众人走上来,他正要抱拳施礼,与好大哥见礼!岂料。
“狗杀才,你来我庄上做什么!”公孙康走上前来,说着,抡起双拳,便朝着南剑当胸打了过去。
南剑大吃一惊,身子一侧,躲过来势凶猛的一击,“公孙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他诧异地叫着说,“你为什么见面就打人?”
公孙康哪里理会,见双拳没有打中,便又陡起一脚;这一次,南剑却没有想到,他还会依然这样不听劝告,继续厮打。结果,这一脚被他当胸踢中,倒在了马车上!
“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他依然不解地捂着被他踢痛的胸口问。
公孙康见他被踢倒在马车的车厢板边上,立即又扑了过去,用一双铁掌,雨点般朝他削来,“忘恩负义的东西!”他一边打,一边叫着,“你想来干什么,想要来害我吗,门都们有!今天我就要跟你拼了!”说着,他又在南剑身上拍了七八掌。
所幸南剑的功力深厚,一般的人哪里还能支撑得住,“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他依然劝解着说,“你误会我了,有话好好说吧!”
“误会你!”公孙康冷笑说,“你在芳草阁羞辱我的时候,可没有说误会。”他见他始终都没有反手,便也打不下手了,因此,愤愤地指着他说,“把你的剑拔出来,快拔出来,我们生死相见。”
此时,南剑已经被他打得满口流血,众庄客在一旁见了,也都愣怔着,默然无语,公孙大娘却跑上来扯着儿子的衣服,喝叫起来:“康儿,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南人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嘛,你为什么要这样打他!”
“娘,你别管,让我打死他!他不是好人,他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他是骗子!”公孙康越说越气,便又攥紧双拳,朝着南剑当胸打了几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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