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片长着高高松树的林子,太阳的光线很难完全将它照亮;走进这样的林子,总会让人错觉,夜幕提前降临了!往往黑暗、恐怖的事情,也喜欢在这样的环境中发生!
这个地方,人们都叫它黑松林。
刚刚那个满脸疤痕的车夫,他就是将南剑和南宫琳用马车拉到这片林子里,才突然出刀发难的。南剑的警惕性很高,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活到今天。现在,马车还是马车,只不过在马车左侧板壁的地方,刚刚被马车夫自己用斩马刀搠了一个大窟窿而已。
南剑抱着南宫琳跳下了马车,而马车夫抱着斩马刀也跳下了马车。南剑想不明白,一个马车夫,素不相识,为何就要半路杀人。
“你为什么不在一开始的时候下手呢?”南剑问他。
马车夫冷笑一声,满脸的疤痕皱成了河马的脸,“任何人对于第一眼看到的陌生人,他都会很警惕的!”他说,“我只有在你的警惕消除之后再下手,这样才有可能成功。可是没有想到,你的警惕会如此之高,竟能躲过我刚才的突然一刀,这是出乎我意料的事情!”
“你有一个失误,你知不吗?”南剑冷冷地说。
“说来听听!”
“你在刚才那样的地方突然停着一辆马车,”南剑又说,“前不巴村后不巴店,又不是车站马头,你怎么能不让我提高警惕呢!”
“所以,你一直都在提防着我?”
南剑点点头,他又问:“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突然找我的麻烦,必然也是有原因的?”
对方听了呵呵大笑,满脸的伤疤看上去就像怪物的表情一样异常恐怖,“你现在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他问。
“当然想!”南剑说,“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谁都渴望被人尊重,而不是被人仇杀、记恨!”
“你说的很对!”马车夫阴恻恻地说,“我也不会无缘无故便要杀人的,只不过,我的兄弟施东风尸骨未寒,这叫我做义兄的怎能安心呢!”
南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他说,“你又知不知道,你的义兄施东风,他是帮拳王秦巨博手下的打手何国涛做事的人。并且,他在风月阁上关押了很多可怜无辜的妇女!”
“这些,用不着你在这里啰啰嗦嗦!”
“很好!”南剑说,“既然你都清楚了情况,却还要来找我的麻烦。那也就足以证明,你也是一个恶贯满盈的人,这样的话,在我出手的时候,我也就不用再担心,一不小心伤了你的性命了。”
对方有哈哈大笑,“你好狂妄!”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下手吗?”
“为什么!”
“在这里下手有两个原因。”
“那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马车夫指着周围的树林说,“这里是这个林子的断头路,再也不用担心在这里杀人,会被人撞见了;第二个原因,那便是在这里树高叶茂,树上面更容易埋伏帮手!”说着,他朝周围的树林子大喊一声,“都出来吧!”
顿时,马路边上的大树上,轰的一声,就像有一群大鸟停泊在树上,被路过的人一下子惊飞了似的,传出了一片乱乱糟糟的扑翅声响声。同时,响声中但见每一棵大树上,至少飞身跳下了五个人。转眼之间,地上便有了三十六个人了,这三十六个人,人手一把钢刀——一把惯于杀人的钢刀。
“你说,现在你的警惕性再高,又能怎么样?”马车夫又冷冷地看着南剑说。
南剑暗暗地吃了一惊,他点点头,“不错!”他说,“你们这次的安排很周到,但还是不行……”
“为什么不行?”不等他说完,马车夫抢先反问他。
“你昨天应该清楚!”南剑说,“我昨天在风月阁可是杀了一百五十五个打手,和二十六个虔婆,最后加上施东风就是一百八十二个人。而你现在这里放眼一看,左不过也就三五十个人,你想一想,还不到昨晚的一半人多,你怎么又能达到你们的目的呢!”
马车夫一听大笑起来,“你说的也是有点道理!”他说,“不过这一点不用你担心,昨天晚上在风月阁里面的那些人,他们充其量也只是个打手;所谓打手,就是在别人打架的时候,打一个下手,帮帮忙,见缝插针地发挥一下他的临时性的作用而已。但是,这里三十六个人,并不叫打手,他们都叫保镖,并且,还都是拳王秦巨博老爷身边的得力保镖。不要说别的,光是保镖和打手这之间不同的定义,你就应该想象得到,今天的希望有多渺茫了!”
南剑点点头,“看来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了!”他说,“既然,你们这样看得起,那还有什么话说,动手吧。”说话间,他的诛邪剑也出鞘了。
利剑出鞘,天地生寒,也让周围的空气中笼罩着一股凑惨的杀气。那一刻,南宫琳花容早已失色,她一个弱女子,面对这样凶险的事情,除了害怕又能如何!
但是,很奇怪,她始终都没有表现得惊慌失措,也没有呼喊一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仿佛那一切,她就像看着自己的老父亲,用铁锹在荷塘里挖莲藕一样简单——果然,农家女子本色非凡,光脚板下水都不怕,她还会怕这样一些事情嘛!
这时,马车夫手中的斩马刀一挥!但是,他并没有朝南剑砍去,只是周围那三十六把刀,像雨点般朝着南剑纷纷砍来。
多么可怕的事情——乱刀如麻!
那一刻,南剑手中的诛邪剑,也同样可怕。
挥舞间,诛邪剑就像一股凛冽的北风,刮过了松林、刮过了每一根松针,也刮过了地上的每一粒石子和小草!这样一来,地上的人还能幸免吗?
不能!
每一个人,都被他凛冽的诛邪剑刮了一下。在高手的对决之中,有一下已经足够。因此,三十六个身为保镖的刀手同时倒在了地上,同时在他们喉管三寸的地方,崩开了一道流血的口子!
鲜血流了出来,红得渗人!
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个可怕的敌手,那就是这个挥着斩马刀的马车夫。他能够和何国涛请来的主管施东风结为义兄,想必他的本事也不会比施东风差了。对于昨晚那一场厮杀,南剑现在想来心有余悸,在他看来,能够赢得施东风手上的那把短刀,纯属是侥幸。
人生不可能每一次都很侥幸,这一点南剑是清楚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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