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内,何奈跪在地上,厉道长正襟危坐,青木青舞立于两侧,厉道长说:“金书玉笈为入道之门,宝诰丹经乃修仙之路。得其门,可以复元真之性;由是路,可以炼不坏之身。早课在卯时,此时阳气初升,阴气未动,饮食未进,气血未乱,早课可达平心静气、脉通窍利之效;晚课在酉时,此时阳气衰微,阴气渐旺,邪气游荡,晚课有助于消除疲劳、平静焦躁,有益睡眠。若能矢志专诚,二六时中,勇猛精进,永无退转,在世端能出世,居尘自可离尘,出入虚无,逍遥宇宙,直超三界。阿奈,从明日起,你即和青木青舞一同做早晚功课念宝诰。”
何奈说:“是!弟子遵命。”
厉道长点了点头说:“你起来吧。学道休仙,需持之以恒、矢志不移,你可铭记?”
“是,弟子铭记。”何奈应了一声后,站了起来。
“还有,道家同样推崇尊师尊长,对待师兄师姐,也要像长辈一般尊敬,不可坏了规矩纲常。青木,本派教规训诫,稍后你教一教阿奈。青舞,早晚功课,就由你教他吧。”
青木、青舞、何奈三人齐声答道:“是,师父!”青木、青舞都偷偷地转过头来向何奈笑了笑。
就这样,何奈也终于踏入了道教的大门,之前什么公子哥、大富豪之类的幻想早已烟消云散。正如符雨倩所说:我们已经被卷入了正邪之争的漩涡中,就好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中的小舟一样,无法决定自己将漂向何处,以后再也不可能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了。
何奈认认真真、如饥似渴地学着,与青木青舞相处的也很融洽,厉道长看了心中非常满意。一晃两天过去了,符雨倩的葬礼之日到了。厉道长、竺源应邀参加葬礼,留下了青木、青舞、何奈三人。
“今天是雨倩的葬礼,为什么没人请我?难道送一送雨倩也不行吗?”何奈悲愤地说。
“你就等等吧,日后机会多的是,随时都可以去看她。来,乖师弟,喝杯茶水吧。”青舞笑着端来一杯茶。
“师弟,我劝你今天还是不要去了吧。”青木严肃地说。
“师兄,到底是怎么了,连你也这么说?”何奈诧异地看着青木。
青木无奈地说:“不是我,是师父,师父出行前吩咐我,你不可以过去。”
何奈一听,火了,大声说:“什么?师父吩咐你,意思是,要你看住我,不让我过去?他为什么不让我去?哦,我明白了,因为参加的人都是有头脸的大人物,我只不过是吊丝一根,去了太没面子,是不是?”说完,一阵难忍的悲伤袭上心头,他觉得好委屈好无奈,为何自己会这么卑微,居然女朋友的葬礼都不能去参加。
“就是啊,师兄,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么做,也太不近人情了吧?”青舞也奇怪了。
青木说:“青舞,你出来一下。”青舞诧异地走了出去,青木随手将房门锁了起来,还用钥匙反转了一圈。何奈一震,马上跳了起来,大喊道:“师兄,你这是干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去啊?我的雨倩,连送她一程都不行吗?”
“师兄,就是啊,你这是干什么?”门外的青舞也不高兴了,替何奈鸣不平。
“师弟,雨倩已经回不来了,她的魂魄不在这儿,躯体也已经没了,何谈送她一程?”
“你?青木,你到底想怎么样?”何奈彻底暴怒了。
“对不起,师弟,这是师父的吩咐,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我只能执行师命了。你要相信,师父自有他的道理,你会明白的。还有,师父说你心性尚需磨练,不可如此冲动。”
“什么?!这算是哪门子的狗屁磨练?开门,开门!你到是开门啊!”何奈听了晕菜了、震怒了,用力拍打着房门,吓得院子里施工的工人都想跑来探个究竟。劝走工人后,青木也懒得在这里和他废话,干脆拉着青舞到了隔壁远一点的房间里去了。
“师父,我尊敬您,什么都听您的。可是这一次,为了雨倩,为了我最心爱的人,我一定要去送她一程。今天,只能违抗师命了,请原谅弟子,等回来后我愿意接受您任何的责罚。”何奈跪在地上,向着厉道长的座椅磕了个头,然后取出打火机内的小弹簧,掏出身份证,熟练地从屋内打开了防盗锁。何奈别的不咋地,这开锁的技能还是不错的,都是为了偷偷回家而练就的本领,这次终于派上大用场了。
“吱呀!”门轻轻地开了,一个工人瞄了过来,何奈“嘘”地一声朝着他做了个鬼脸,那人知趣地转过了头去。青木刚刚拉着青舞到隔壁的屋内,正想办向青舞解释呢,哪里会想到就这么一会会的功夫就让何奈给溜了出去。
符雨倩的安葬地点,本来何奈应该是不知道的,只是那个丰庆梁嚷要拉竺源回上海拿“超级伟哥”,竺源一不小心把地点给冒了出来,只是离得比较远,声音有点儿模糊,何奈虽然没怎么听明白,他还是默默将读音记在心中。何奈悄悄地溜到了弄堂里,恰巧一辆出租车刚刚下客,他急忙钻了进去。
进了车,何奈说道:“师傅,到天收陵园。”
司机师傅一听,乐了,说:“呵呵,去天堂了吗,还天收?”
“额,不是这个吗?”何奈惊讶道。
“北京的公墓就那么几个,经常会有人去祭奠烧纸,哪一个我都熟的很。没有天收的,只有个叫天寿的。”司机师傅笑着说。
“哦,对了,对了,就这个。”何奈惊喜地说。
司机师傅看了一眼何奈说:“你可确定?那里都出了城了,路途很远哦。”
“要多久能到?”
司机师傅说:“正常速度两小时,快的话一小时也成,不过快的加钱一倍。要哪一种?”
“还有快的和慢的?那当然是快的啦,师傅,快点儿走吧。”何奈急着说。
“好,要是你小子付不了钱,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啊!”司机师傅说完,一脚油门下去,车子飞一般冲了出去,何奈猛地一下子撞在椅背上。司机师傅看了笑着说:“哈哈,推背感不错吧。你可要坐好咯,碰伤了不赔!”这辆“疯狂的出租车”一路超速变道向天寿陵园疾驰而去。
陵园内,一块墓地旁,符元森、王在勇、张司令、李师长、厉道长、竺源,还有道教、佛教等几大门派的大元们悉数到场,符元森走上前去轻轻抚摸了一下棺木,深情地说:“雨倩啊,你就安息吧。这个仇,爸爸一定会报。等报完仇,爸爸会去找你,我们下辈子还当父女,好吗?”他神色凝重,强忍住泪水,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挥了挥手,几名军人将棺木抬入坑中。
“刷!”地一声,张司令、李师长、王在勇等一群军方人物居然整齐划一地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在张司令他们看来,虽然符雨倩不是军人,但她却是听着军号长大的,也算是半个军人吧。对于王在勇等人来说,她是个巾帼英雄,正是她粉碎了塞卓帕拉的惊天阴谋,使得塞卓帕拉未能取得文诚子残魂,同时也阻止了古代邪道的大规模入侵。
“阿弥陀佛!”几位高僧念起了佛经。
突然,十多辆越野车闯了进来,很快下来了一大群人,他们衣着非常古怪,有的像是原始人,有的像是巫师,有的像是恶神,还有好几个身材高大长得像怪兽一样的人。
“杀光他们!”一个洪亮而又低沉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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