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一声巨大的金属撞击声传来,符雨倩纹丝未动,而那个凿齿却被震得后退了一步。何奈他们只好识趣地后退一段距离,然后躲在巨石后面看着。
凿齿一棒子下去,居然被对方挡了回来,它彻底暴怒了,想再次挥棒击打,可是符雨倩却飞身起来先出了招。别看这凿齿身形巨大,它的动作却是异常迅捷,速度之快完全超出常人的想象,这么大的块头挥舞着大棒四处出击,打得天昏地暗、石崩地裂,符雨倩则身轻如燕飞来闪去,缠斗了十多个回合后,这凿齿不但未能伤她分毫,自己身上却多出了好几处剑伤,流出蓝色的液体来。
凿齿后退了几步,面孔更加狰狞了,它愤怒到了极点,咆哮着扔掉了狼牙棒,拔出后背两根利剑一样的刺,一声怪叫之后,这两根刺居然变成了两把鬼头大刀。
“畜生,贫道已给你机会,却还不知悔改?”符雨倩怒声训斥,仍然是个男人的声音。“今日,只好替天行道了。”符雨倩说完,收起赤晖宝剑默念咒语,很快天空中一声轰响,随后她头顶处金光大盛,她伸手接住一把闪着金光的宝剑。
此时,凿齿挥舞着两把鬼头大刀咆哮着砍杀过来,符雨倩则静如止水般地站着,突然她双手持剑跃飞至半空中,这把剑的金光更盛了,照得天空都变色了,她挥剑向凿齿奔来的方向直劈过去,一道耀眼的金色剑气倾泻而出,这剑气直直穿过了凿齿的身体,剑气过后,凿齿突然停了下来站着不动了,它的眼中露出了惊恐的神情,不一会儿,它身后的一颗巨树“吱呀”一声变成了两瓣倒了下来,随后,这凿齿巨大的躯体也裂成了两半轰然倒地。烈日下,凿齿的躯体和那个狼牙棒很快变成黑色烟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嗯,资质不错,道心难得。”符雨倩心中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她忙说:“多谢前辈搭救,请问,您就是教我秘法的那位吗?”
那个声音笑着说:“他不是我,可我却是他。”这是什么意思?符雨倩想了想,终于明白,惊喜地说:“您是——长春真人的元神!”这里顺便解释一下,元神并非本人,并不是长春子来了。因为长春子已经成仙,他的元神变成了一种超自然的力量,可通过上茅求神术求得。不过符雨倩此次不同,她并未动用求神术,而是体内长春子残魂直接请来了他的元神。
“哈哈哈哈,果然聪慧。”
“雨倩拜见长春真人!”
“不必多礼,小丫头,就此一别吧。记住,仙途漫漫,修心为上。还有,那颗牙齿有穷奇的残魂,是个宝物,你可好好温养。”说完,地上的一颗牙齿飞入符雨倩的手中(法师萨满生前挂着的那颗牙齿)。然后,他连招呼都不打就一下子消失了,那把金色宝剑也随之消失。符雨倩又回到了自己的躯体。
修心为上,看似很普通的一句话,其实暗含许多至理,也暗含着长春真人对她的勉励,更像是隐晦地说她的尘心——她抛不下对何奈的感情,也抛不下与父亲的亲情,还抛不下对碧玉、安颖瓷的友情。符雨倩当然是明白,许多时候,道理明明是知道的,可自己却仍然要去犯错,因为有最捉摸不定的东西在做崇——人的情感。
打败凿齿后,符雨倩一个人静静地站着,用心和长春真人交流,碧玉、何奈、尹诗意当然不知道内情,他们都觉得很奇怪,赶紧走过去看个究竟。符雨倩回过神来,看着大家一脸惊讶的神色,平静地说:“你们为何如此奇怪的看我?”
何奈第一个忍不住说了:“刚才说话的声音,怎么变成了个男人?吓死宝宝了。”是啊,发现女朋友说话声突然变成了男人,不管是谁,不急得疯掉才怪。
“是长春真人的元神,他来过。”符雨倩微微一笑说。
“长春真人!?”碧玉、尹诗意同时张大了嘴巴,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传说中的老神仙来过了?当他们看见符雨倩认真地点了点头后,更惊讶了。
碧玉说:“怪不得能打败凿齿。”突然,她好像发现说的不对,赶紧满脸堆笑纠正说:“额,嘿嘿,姐姐,碧玉不是那个意思啊,就算长春真人没来,姐姐一样能打败凿齿。”
符雨倩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说:“看来,魔道法力高强者,大有人在,我们更需加倍小心了。”
“啊!”尹诗意突然吐了一口血,站立不稳就要倒下,何奈一把将他架住,他刚刚吐出来那滩血居然是黑色的。“诗意兄,你怎么了?”何奈大惊地说。
“诗意,怎么了?怎会这样,伤口不深啊!”碧玉说。符雨倩赶紧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吃惊地说:“刀上有毒!”原来,那个武萨满的刀上涂有毒液,这些萨满果然狠毒。
碧玉一听急了,一急,眼泪又出来了,想想这小姑娘的眼泪还真够多的。她说:“姐姐,你是半仙,一定可以救好他的吧?诗意是为了我,才挡这一刀的,本来该死的是我啊!”
“是啊,雨倩,快救救诗意兄。”何奈也急着说。符雨倩点了点头。
尹诗意却笑了笑,颤抖着说:“罢了,罢了。既然都是幻境,我等早已是死去之人,只是循回于此未得转世而已。雨倩、何奈来此后,犹如巨阵突遇变局,终牵一发而动全身,想必幻境必将破灭,如此看来,此乃我等最后一次循回了。救了我,也只不过晚几天去投胎而已,不必耗费雨倩的真元了。雨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符雨倩坚定地说:“诗意,此言差矣,思得,即是真,幻境是真,你我的存在亦是真,何谈死去之人?人生自古谁无死,不可因惧死而弃生,也不可因数日后的终了而放弃今日的救治。”
“好,好,好,讲得好啊。”一个人鼓着掌,从附近的树林里走了出来。果然是高人,符雨倩再次没有感知到他的到来。可是,这样一来,符雨倩没有时间为尹诗意逼出毒液了。
“司——司空赋!你个,逆贼!”尹诗意颤抖着,用手指着司空赋说。
“哼,你设计害死师父,劫持端木公子,还妄图勾结魔道。今日,本座就来清理门户!”真没想到,这个司空府居然还能如此义正言辞地说着,真不知道他内心是怎么想的。尹诗意一听,气得脸色铁青,又吐出一口黑色血液来,他对符雨倩说:“看来,手刃逆贼,无法实现了,那就拜托雨倩姑娘,对逆贼,切勿手下留情。”
符雨倩看着尹诗意的眼睛,微微点了点头,说:“雨倩觉得,这只是司空赋的皮囊,里面住着的很可能就是塞卓帕拉,恐怕又是一场恶仗。看来,来不及替你驱除毒液了。”
尹诗意挥了挥手说:“不要管我,大局为重。”
符雨倩说:“阿奈,你扶着诗意退后。碧玉,你保护好他们两个,其余由我来应付。”碧玉郑重地点了点头说:“是,姐姐小心!”
“诗意,你个大叛徒,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的小叛徒在此,快快将端木公子交出来,否则,我先杀了他祭刀。”司空赋转头向边上说:“带上来!”两名道士压着木先走了过来,木先蓬头垢面,被五花大绑。
“师父,端木公子,你们都不要管我,你们快点走吧。”木先大声叫着。
“司空赋,你我是同门师兄弟,木先是我的徒儿,也就是你的徒儿,你怎可如此狠毒?他还是个孩子,他犯了什么错?”尹诗意忍不住大声喊道,喊完剧烈地咳嗽着,何奈赶紧给他锤了锤背。
“哼,欺师灭祖,我妙峰庵没有你这混账东西,我司空赋也没有你这师弟,逆贼的徒儿会是什么好东西?死不足惜!”司空赋还在叫嚷着。
“不要!”尹诗意想大呼,已经叫不出什么声音了,只得有气无力地倚着石头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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